第262章:被綁
吳晗見我這麼驚訝,也抬頭認真看著我回答道:“沒見著他啊,早上我來跟周芳交接的時候,這大廳里根本沒別人。”
靠!這孫子該不會是沒撩到那個周芳**難耐自己跑去大保健去了吧!
我連忙又問吳晗:“咱們賓館這邊有沒有……有沒有大保健之類的?”
“只有一個KTV,不過前幾天出這事兒,KTV也暫時關門了。”吳晗搖頭道。
聽吳晗這麼說,我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緒,連忙問吳晗要了周芳的手機號碼,也懶得管她現在是不是在睡覺,立即就給她打了過去,幸好,她沒關機,只是電話響了好一會兒也沒接。
我走到休息區沙發上坐下,不斷的重撥。
撥到第六次的時候,一個有些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誰啊大清早的!”
“是我!張正南!”
聽到是我,周芳立即就把怒意壓下去抱歉道:“噢不好意思南哥我不知道是你,有什麼事兒嗎?”
我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問她:“昨天晚上胖子跟你聊了多久?上樓了嗎?”
周芳那邊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四五秒之後,纔回答道:“他跟我聊了半個多小時吧,然後就說答應我的事兒肯定辦到,就出去給我買宵夜去了,他出去的時候剛好有客人過來住宿,我忙著登記就沒注意。後來一直也沒見他回來,我還以為他忽悠我的,偷偷回房間睡覺了呢。”
靠!
我心裏暗罵了一聲,直接就掛了電話。
難道胖子去夜宵攤子上又跟那個謝三虎發生了什麼衝突嗎?以他的性格……這到是很有可能……於是我又翻到謝三虎的手機號碼打算給他打一個問一下。可是剛翻開電話本,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一看螢幕,這個號碼我只存了一個問號,就是昨天存的,那個讓人假裝凱旋堂的人過來砸場子的神秘人的手機號碼。
我猶豫了兩秒才按下了接聽喂了一聲。
“你好,你是張正南嗎?”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聲音應該年紀不大,估計也就跟我差不多。
“對,我就是張正南,你是誰?”我立即問他。
“你先別管我是誰。”那邊的聲音平淡如水,接著說道:“昨天晚上我這邊抓著一個胖子,好像跟你關係還挺好的,不知道你這兒有沒有什麼話想跟他說?”
胖子果然真他孃的出了狀況!
但是聽對方這麼說我反而沒有剛纔那麼焦急了,畢竟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胖子是幹嘛去了出了什麼事兒,但現在,至少知道他在別人手裏,心裏也略微有了點兒底。
冷靜了一下,我才又問他:“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昨天我一個兄弟去接手青狼幫的地盤,是你們在那邊阻撓的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竟然能受得了我哥們四級的力量,我對你這個人到是挺感興趣的。”電話那頭的人語氣還是那麼平淡,我心想聽你這語氣怎麼一點兒都聽不出來你對我感興趣呢?
“你是鄭鵬的兄弟?”我立即脫口而出,隨即又奇怪的問他:“你說那幾級力量,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忽然想到,昨天鄭鵬打我的時候,一次比一次力量大,每一次都幾乎是力量翻倍。
“來麗景苑吧,你來了就明白了。”那人終於笑了一下,告訴我一個地名之後,不等我回話就掛了電話。
很明顯,這個人是鄭鵬那邊的人,也就是那個凱旋堂的人。只是……這個凱旋堂到底要幹嘛?青狼幫和血戰幫一場打下來雙方都幾乎全軍覆沒,這個時候,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凱旋堂竟然不顧定廣這邊的規則要出手接盤,而且他們還有像鄭鵬這樣的高手……這太奇怪了。
難道他們就不怕被定廣的幾大幫派聯手絞殺嗎?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把血戰幫的那個會所接下來之後什麼都沒幹,直接把會所裡的所有人錢不遣散了,這又是幾個意思?
現在這個宣頤賓館要不是我和胖子剛好在這裏的話,肯定也已經被他們給接手了,那樣的話,他們是不是也要把這裏的員工全部給遣散?
現在竟然又把胖子給綁了要我過去,這又他孃的是什麼意思,按理說他們想收拾我們兩的話完全不用這麼卑鄙的。即便我手上有槍,他們難道就沒有?
想著,我就走回了前臺。
“發生什麼事兒了南哥?”吳晗看我滿面愁容,就好奇的問了我一聲。
“噢,沒事兒。你知道麗景苑在哪兒嗎?”我這纔回過神來,將這些問題暫時拋到腦後,這麼幹想是不可能想出結果的,去了就知道了!
“麗景苑?”吳晗有些驚訝的重複了一句,纔對我說:“麗景苑是我們這裏一個比較出名的新樓盤,據說都是一百六十平以上的大戶型,七千塊錢每平起呢!”
吳晗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滿是羨慕和嚮往。的確,在定廣這樣的縣級市,七千塊一平方的房價已經是很貴的了。要不是因為這裏有金礦的話,這種級別的縣級市,房價頂多四千。
可是,凱旋堂那哥們兒讓我去麗景苑幹嘛?跟我推銷房子?買十套就放了胖子?
“麗景苑有點兒遠,你得打車過去,十塊錢就到了,多了可別給。”吳晗接著告訴我,生怕我被宰。
“行,我去那邊有點兒事,這邊暫時不會有什麼狀況,你呆著吧,我很快回來。有事兒的話,就打電話給我。”跟吳晗打了招呼後,出門在路邊攤買了幾個包子,我纔打車去麗景苑。
這個麗景苑跟其他地方的樓盤一樣,都是打個地基就開始賣的那種,現在也只是個框架在那裏擺著,幾棟樓大概是搞了不二十層,但是售樓部卻是金碧輝煌的矗立在路邊。
他孃的,只讓我來這裏,也沒讓我找誰,難不成讓我就這麼在門口溜達?
我站在路邊拿出包子一邊吃一邊看著對面的麗景苑售樓處,正在想該怎麼去問,一個穿著破爛的大概八九歲的孩子就忽然走到了我旁邊,也不跟我說話,只是盯著我手上的包子……
“想吃包子?”我看著他的目光,立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小孩微微點了點頭,點頭的時候頭髮散開,我才注意到他一邊額頭上有一條三四釐米的傷疤,這種傷疤我熟悉,一看就是刀傷。看來這孩子以前被欺負得很慘。
於是我拿出一個包子就想遞給他,但是把包子從塑膠袋裏拿出來之後,卻忽然想到一個事兒。
我曾經在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說義工去貧困山區送溫暖,他們車剛停下那些貧困山區的孩子就全圍了上來,一個義工就要給他們發東西,但另一個卻制止了他,然後讓那些小孩幫忙搬東西,之後纔給他們分了糖果牛奶和吃的。
意思就是不管他們怎麼窮,但不能讓他們覺得窮就可以理所應當的獲得別人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