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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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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死了

    定廣這個地方比較特殊,是一個縣級市,原來只是一個比較落後的小鎮子,根本就是一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連正經的路都沒有一條。但是後來有人竟然在這個地方發現了金礦,而且金礦的儲存量還很大,短短的二十多年的時間裏麵,就因為金礦,讓很多人蜂擁而至,一個小鎮很快就擴大了五六倍,最後升成了一個市,雖然只是一個縣級市,但卻是十分繁華。

    其實一開始發現金礦不久國家就專門搞了一個定廣金礦,這個單位直接歸北京方面管。這可是黃金,當然得歸國家,可是……用句不太恰當的話,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當地人也會變著法的去挖金礦,用他們的話說,我這是靠山吃山。大不了就是你挖你的我另外找地方挖去,要是你攔著我的話,那對不起了,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單位!

    跟當地人鬧了幾次有了好幾次大規模的糾紛甚至差點兒鬧出人命之後,金礦也沒辦法,只能對當地人私挖金礦的的事兒睜隻眼閉隻眼,但是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你們自己去地方挖可以,別做得太明顯被我們發現,還有就是,你們挖到的礦石可以直接賣給我們金礦。

    有人就說了,難道上面還不能鎮壓住幾個地頭蛇?其實不然,那出面的當地人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在他們後面,是不同的各種各樣的勢力,這些勢力之中,有些人,還真的不能去跟他深究。而且據說在定廣有一個搞笑的常態,就是經常會有人操著明顯外地人的口音說:“我就是定廣本地土生土長的人……”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定廣這個地方的黑幫可以說是魚龍混雜,而且各黑幫的勢力也是錯綜複雜,在定廣,幾乎每一個社羣甚至是一條街,都是不同的幫派在罩。但這些幫派都是有靠山的,而且靠山還比較硬。否則在這幾十年的優勝劣汰之中,早就被滅多少次了。

    胖子我們倆坐在定廣一個小茶館裏麵,津津有味的聽著我們對面的這大漢說著定廣有關的事情,一說就是半個多小時。

    這人叫陳躍,是定廣公安局的一個治安大隊隊長,來的時候我跟衛崢打了個招呼,他就隨便發了條簡訊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接待人。聽說我們要在定廣找其中一個派邦,陳躍張嘴就噼裡啪啦給我們說了一堆,雖然我們兩聽得也來勁,但是……我只是想找個幫派的老大而已……你跟我講定廣的歷史講定廣的形勢……有這必要嗎?

    說了半天喝了一壺茶之後,陳躍才結尾道:“不是我非得跟你們嘮這嗑,我說這些啊,是想提醒你們,這定廣的黑幫靠山很硬的。別看有些幫派不起眼,但他們做起事兒來卻很利索而且下手也非常狠,你們啊,還是儘量不要招惹他們。至於那個薛淼,我正在找渠道幫你們聯絡呢。”

    薛淼在定廣人稱三水哥,原因也很明顯,他名字裏的淼就是三個水。

    陳躍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衝我和胖子笑了笑後,纔拿出手機來接起電話。可是剛聽了一句,他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了起來。匆匆掛了電話,就皺著眉頭看著我和胖子道:“薛淼……他被人給砍死了……”

    “什麼?”

    “你說什麼?”

    我和胖子忍不住同時驚呼了一聲。

    陳躍見我兩這麼激動,也有些不知所措,結巴道:“是……是的……剛纔,是我的線人打來的電話……昨晚發生了械鬥,薛淼被人砍了二十幾刀,剛送到醫院就沒氣了。”

    這他孃的也太巧了吧!薛淼這一死,我找誰要凌火珠去?那麼小個玩意兒又不顯眼,隨便藏在哪裏根本找不到。而且即便有人找到,也不會把那麼一顆藥丸一樣的東西當回事兒。

    我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鎮定下來,纔想了想問陳躍道:“你知道薛淼的遺物……呃……我是說,你知道薛淼住哪裏嗎?”

    既然他死了,為今之計只有去他住的地方搜尋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到凌火珠。這玩意兒……他應該不會隨身攜帶。

    陳躍聽我這麼問,表情有些古怪,他也知道我想幹什麼。估計要不是因為我們的介紹人有點來頭,他當場就能走人,但架不住衛崢直接聯絡的是局長,他肯定不敢給我們甩臉色。猶豫了一下後,纔對我們說:“這事兒……說實話,我沒辦法幫你們,這事兒涉及兩方的糾紛,這樣的事情我們只能觀望一下頂多去和稀泥制止他們,不讓他們繼續鬧出人命來,開搜查令去薛淼家的話……根本沒可能的……而且,這些黑幫的老大根本不可能有固定的居住場所,要麼酒吧要麼酒店賓館洗浴中心,還有一個,在定廣,薛淼是沒有房產的。”

    “這可怎麼辦,實不相瞞,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還在薛淼手上呢……”我尷尬的笑了笑,無奈的說。

    陳躍想了一下,纔對我說:“我看這樣吧,我那個線人他還在醫院,你們直接去醫院找他,問問他看看或許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我身份特殊,沒辦法陪你們過去,兩位見諒。”

    說著,陳躍又打了個電話,將我們這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下,掛掉電話道:“定廣人民醫院大門口,你們到了給他電話,我線人叫鄒勇,這是他的手機號碼。”

    我和胖子也只得記下了鄒勇的手機號碼告別陳躍離開了茶館。沒辦法,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一輛計程車,只有一輛跑摩的的摩托車停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鍾後,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上去問:“師傅,人民醫院去不去?”

    叼著煙玩手機的摩托車師傅抬頭看了看我之後,隨口答道:“十……”可是當他看到隨後走過來的胖子後,立即就改口道:“二十。”

    他這是明顯的臨時加價,不過我趕時間,也懶得跟他廢話,抬腿就跨了上去……

    十幾分鍾後,我們遠遠的就看到了定廣人民醫院的大門,不過騎車這男的卻隔著兩百多米就停了下來,招呼我和胖子下車:“哥倆,我只能帶你們到這裏,再往前走我就越界了,你們走幾步吧!”

    看來這定廣的勢力範圍劃分還真是涇渭分明,我甚至能看到在醫院大門口那三四個摩托車司機盯著這邊冷冰冰的眼神。

    “明白,明白。”我跳下摩托車掏出二十塊錢遞給他。

    “四十哎,還差二十!”他接過錢,卻皺著眉頭嚷了一句。

    “什麼?不是說好了二十麼?況且這麼近的路……”

    我不打算惹事兒,就耐心的跟他講理。可怎料他卻是打斷我道:“什麼二十啊,我是說一人二十!這胖子這麼重,都快把我摩托給壓壞了!”

    他就斜著跨在摩托車上,壓根沒把我和胖子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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