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道觀
接著,我傲然的搖了搖頭道:“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帶我去見鍾離!”
我也實在是沒辦法,雖然已經給杜昂打了電話,但我也很清楚,即便他把整個警局的人都帶來,也沒法把陳默和杏子找回來。這事兒對我來說超綱了,對他們來說一樣也超綱了。之所以報警,只是這好歹是人口失蹤,也算是先給陳振山一點安慰。
以前雖然我一直在幹神鬼相關的事兒,但一直以來那些鬼都是我和胖子耍的小把戲,事實上,我對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是不信的,可這次,先是在那洗手間的鏡子裡看到了紅色鬼影,又聽陳默說他家保姆杏子離奇消失,最後還親自見證了陳默的離奇消失……恐怕,是由不得我不信了。
玉清老道此時也忽然換了一張臉,聽我說願意教他口訣,立即就正色道:“其實天下的道法都是相融相通的,我想如果你跟鍾離大師交流一下的話,不光你會有收穫,鍾離大師肯定也會有所收穫的!”說著,他就從兜裡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名片指著上面繼續說道:“這裏有他的電話和地址!給你!”
他這幾句話一氣呵成,完全把之前那堅決的態度拋到了腦後,連我都對他這變臉的速度感到由衷的佩服。
我接過名片來看了看,這名片是普通的名片,但設計獨到,十分簡潔只有黑白兩種顏色。正面是鍾離的名字,下面是一行小字,寫有他的地址和電話,而背面更簡單,只有一個太極圖案。
確認無誤後,我把名片揣進兜裡,然後仔細想了想網上看來的麻將口訣,又跟玉清說了幾句,便告訴他先理解這幾句,下次再教他別的,隨後就扭頭走出了靈棚。玉清忙著記口訣,也沒留我。
我沒等杜昂,直接在小區門口打了一個計程車。
鍾離所在的地方離市中心比較遠,是在郊區。足足快一個小時,計程車纔在花湖區的一所學校前面停了下來。我給了一百多打車費,肉疼的下了車。
花湖區以前其實是一個鎮,就叫花湖鎮,這名字的由來,就是因為這裏有一個湖,叫花湖。據傳說,這花湖裏面有神獸出沒,多年前還救過很多落水的人。而湖邊有一座山,山上就有一個道觀,也叫花湖觀。
花湖一中就在花湖旁邊不遠的地方,幾乎就跟山上的道觀對湖相望,這讓人不禁覺得有些怪異,但瞭解的人都知道,當初修建這所學校的時候,就是鍾離幫忙定的位置,因為這裏是一個風水寶地,據說會出文曲星,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鍾離在胡謅。
我下了車之後,就直接上山進了道觀,由於是工作日,來道觀上香的人並不是很多,我一路上遇見的多數都是老人。這個道觀也不是很大,類似於一個四合院,正廳供著一個太上老君,不過也有可能是元始天尊,對這個我是不瞭解的,也沒細看。
不過看到正廳擺著的那些符紙之類的東西而且還明碼標價,我就知道這個道觀跟玉清那個道觀其實差不多,都是混口飯吃。
所以讓我問正廳兩個道士想找鍾離的時候,他們很是乾脆的就帶著我來到了一個廂房門口,一副大生意來了的表情,估計是把我當成來找他們師傅做法事的客戶了。
不過也沒錯,我這一次過來,的確是有求於鍾離。
敲了一下門,裡面就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喊道:“進來。”
推門進去後,發現這個房間裡擺設也十分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右邊有一個書架,書架上擺著一些白線裝訂的書,而中間擺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除了一些茶具,另外比較顯眼的就是一個暗紫色的銅錢,一個滿臉鬍鬚的中年人正坐在對面椅子上抽菸。
我進門後,試探的問道:“你是……鍾離大師?”
“對,我就是鍾離。這位小兄弟,我看你臉色發青額頭髮黑,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麼髒東東西?正好,我們花湖觀的抓鬼辟邪符正在做活動,兩百塊錢就可以買十五張,買多還有優惠!”
鍾離就像是背書一樣的噼裡啪啦說了一堆,然後狠狠的吸了一下手中的香菸,吐出一大口煙霧,將菸頭摁熄在桌上的菸灰缸裡。
見他這副模樣,再加上他這一套說辭,我幾乎就想摔門而去。
媽了個蛋的,這騙人都騙得沒我專業,說話前也不先看看我的臉色裝裝樣子,張口就滿嘴跑火車。
鍾離見我愣了一下,又露出了一絲笑容對我說道:“這位小兄弟啊,如果你覺得你遇上的事兒很麻煩的話,其實還可以買點法器隨身攜帶,你看,這邊這些手串,都是我加持過法術的,只要你佩戴上,保你平安無事。現在也是特惠價,只要八百八十八,保你發發發!”
聽到這個,我扭頭就要走。
可剛回頭,又覺得來都來了,多問一句也無妨,於是就又回過都來直接問道:“鍾大師,你抓不抓鬼!”
鍾離明顯對種事兒不感興趣,攤了攤手道:“抱歉了,我師傅交代過,我只能賣符賣法器,不能抓鬼。”
我一聽這話,更加確定他壓根就是一個騙子,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是鍾離,隨即一股無名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上前兩步一伸手就直抓向鍾離的領子想教訓他一下,口中還吼道:“老子讓你騙人!”
可沒想到鍾離動都沒動,隨意的伸出右手輕描淡寫的格擋了一下,擋住我的同時,拳頭變換為手掌,就直接朝我胸前劈了過來。
我沒想到這個鍾離還是個練家子,僅從他這從容不迫的表情加上他這一招變守為攻就能看出來,他的身手絕對是在我之上的。
我連忙收起左手,同時身子往右一閃,躲開了他那一掌,右手已經同時一個右鉤拳向他腦袋砸了過去。
鍾離冷笑了一聲,仍舊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而左手迅速成爪,直接就朝我手腕抓了過來。看他那凌厲的樣子,我不敢跟他硬碰,只得又改了拳路,朝他胸前打去。左手也迅速成拳,不由分說就連番朝他發起了攻勢。
鍾離見狀,終於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他這次卻只守不攻,每次都能輕描淡寫的接下我的拳頭,連打了十幾拳,我連他的肩膀都沒碰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