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消失
但胖子想了一下,就又問杜昂道:“可是如果陳寒把陳默給弄掉,他不是一樣能分到百分之五十嗎?”
他這話就有點兒強詞奪理的味道了,我正想說話,杜昂就已經搶先對胖子道:“胖哥,你腦子短路了不成?陳寒為什麼要搞這麼麻煩呢?相差百分之五而已,不值得他這麼冒險。”
“好吧……”胖子一口氣又把瓶子裡的啤酒全喝光,然後問杜昂:“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就更明顯了,之前在局裏正南也跟我提過,那就是陳默房間裡的那個紅色鬼影,陳寒死活不承認他在陳默房間裡動了手腳,我們還特意上了測謊儀,科學證明,他的確沒說謊。也就是說陳默房間裡的紅色鬼影還沒法解釋。”
“另外,還有陳默的那個微信好友,就是提醒他別穿紅色衣服的那個人,那人是誰,我們也暫時追蹤不到。”
“對對對!”我連點了幾下頭說道:“我一直就覺得這事兒還有疑點,其實陳寒也完全沒必要在陳默房間裡動什麼手腳,而且我和胖子昨天幾乎把陳默房間都拆了,可卻根本沒發現有類似投影儀的東西。”
“這個嘛……”杜昂狠狠吸了一口香菸,吐出來一團煙霧,隨即說道:“按犯罪心理學中的理論來說,罪犯在作案時,如果是連續作案,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機率會使用同樣的作案手法。但是我也相信測謊儀,之前它從來沒出過錯。所以,陳默房間裡的把戲肯定是另外的人乾的,而且,他知道陳寒用了什麼手段,要做什麼,剛好利用這個機會想把陳默拉下水。”
說完,杜昂看著已經吹完的半打啤酒,衝我嘟囔道:“太小家子氣了,竟然只要了半打!”隨後,就扭頭喊道:“老闆,再來一箱雪花!”
聽杜昂說到這裏,我纔想起來謝嶺殺了陳家管家那天,陳寒和那個管家孟陽站在窗戶邊也看到了陳默浴室裏的紅色鬼影,而且當時陳寒被嚇得不輕。由於從業原因,我見過很多人驚嚇過度時候的樣子,他當時那種表現,絕對是裝不出來的。
昨天應該剛纔陳默房間看到紅色鬼影上去陳老爺子房間的時候就把陳寒抓了個正著,所以我下意識的就把陳默房間裡的問題強加到了陳寒身上,一直沒想起來那天陳寒看到鬼影后的樣子。
總之,現在看來,二樓陳默房間裡出現的紅色鬼影……肯定不是陳寒乾的。
而且那個房間裡被我和胖子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什麼東西……會不會……陳默房間裡真的是鬧了鬼……
想到這裏,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顫,自己把自己給嚇了一跳。連忙把剩下的半瓶啤酒抬頭全喝了下去,讓自己冷靜下來。
杜昂見我自己喝悶酒,大概是猜到了我心裏有事兒,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正南,別想太多了,就目前來說,案子已經算是結了。而且,陳家估計也不會再出現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胖子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插嘴問道。
“很簡單啊,任何的事情,都得有原因不是。”杜昂就像看穿一切一樣攤了攤手說道:“現在某些人的目的也達到了,巴不得事情趕快被人忘記,又怎麼會再惹麻煩呢?”
雖然杜昂說得隨意,但從他的話裡我能聽出來,他其實一直都在懷疑陳振華。只不過警察是要講證據的,光是合理的懷疑根本沒什麼用。
我也是無所謂的笑了笑,陳默本來也就是拜託我幫他脫身,現在我的目的也達到了,也不向再去摻合那些事情。否則有可能還會惹得一身騷,甚至給自己帶來麻煩。
隨後,我們又胡侃了兩個多小時,硬是把杜昂要的那箱啤酒喝完才散夥回家睡覺。
這幾天累得夠嗆,睡眠不足,再加上喝了酒,回家後我就倒在床上迅速的睡了過去,而且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我揉了一下眼睛,只覺得口渴得厲害,伸了一個懶腰就翻身就爬起來想去倒水喝,可是還沒出臥室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陳默打來的,我想他大概是要對我表示感謝什麼的,就連忙接了起來。可接通電話後,我都還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陳默那邊就忽然焦急的喊道:“南哥,南哥!杏子不見了!”
我還有點兒懵,一時間沒聽明白他啥意思,什麼杏子李子桃子的……跟我有毛關係嗎?要不是他連喊了兩聲南哥,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隨即,我纔打了個哈欠問道:“陳默?什麼杏子啊,你說啥呢?”
“杏子,杏子是我家一個保姆,她人沒了!消失了!”陳默十分焦急,語速快得我幾乎快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不過被他這麼一吼,我也清醒了很多,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立即就有點兒來氣,我又不是他的私人保鏢怎麼什麼破事兒都找我。我又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還是耐心的對他說:“默啊,咱兩的確是兄弟,也是好朋友,但是……但是你家那個什麼,杏子是吧?那個保姆失蹤了,這種事兒你沒必要跟我說啊,直接報警不就可以了嗎?我這兒真沒改行做私家偵探,也暫時還沒那打算……”
“不不不,不是啊南哥!”陳默聽我這麼說,更加焦急,連珠炮似的連說了好幾個不打斷了我的話,才近乎大吼的說道:“不是失蹤啊南哥,是消失!消失知道嗎!她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消失了!”
我覺得他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又不是變魔術大變活人,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但聽他的語氣,又覺得他說得非常認真,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儘量把語氣放得平緩一些對他說:“你先彆着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陳默那頭也是連連的深呼吸了好幾下,好像才平靜下來,接著,就對我說道:“事兒就是半小時前剛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