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醫院之後，我纔給杜昂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最後一隻幽魂也已經搞定了。

    杜昂聽到這個訊息頓時興奮的說要再給胖子辦個VIP年卡順便還有鍾離……我跟鍾離說了一聲，他連連擺手，說什麼他是出家人不能搞這些……之後就約了回去聚，掛了電話。

    我有寫好奇，像這樣的案子，杜昂要怎麼報告呢？難道說在他的帶領下，警民合作成功破獲一起幽魂殺人案嗎？

    不過這已經超過了我所關心的安範圍，我更好奇的其實是這事兒裡面仍舊存在的那些疑點。比如說那個貨車司機為什麼會自殺，那個玩具店的老闆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那個暗中幫忙的透明人，到底存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他又是誰？

    想了半宿，我也想通了，既然幽魂都全弄死了，那這些事兒也懶得再管了，沒必要沒事兒找事兒。

    在醫院修養了兩三天後，我們的傷勢也差不多就那麼回事兒了，辦了出院手續後，就準備回西海。不過走之前，李麗說想給她外甥和外甥女帶點兒禮物回去，舒純直接建議我們去中林市的藝覽中心，那裏賣什麼禮品的都有，其中也不乏小孩子的玩具，而且相當於一個批發市場，零賣價格也不貴。

    這地方我們知道，之前我們來的目的之一就是去藝覽中心，但現在幽魂徹底被收拾了，我們也沒想到還要去。但沒辦法，只能在胖子的哀求下答應了陪李麗先去那裏逛一圈買點兒東西。

    我們對逛商場這事兒完全沒興趣，只能跟在幾個女人後麵走……不時玩玩手機。

    最後，還是走到了賣玩具的地方。

    剛下電梯，就聽到一個聲音從前面傳來。

    “你們怎麼這樣，不是說好半個月包退嗎！”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十分不滿。

    隨後，另一個男人溫和的說道：“我說小姐，包退那是質量問題才包退，你這明顯是認為搞壞的當然不能退了，我們歡樂世界在藝覽中心做了好幾年了，顧客那麼多，絕對不會做壞自己名譽的事兒的……”

    歡樂世界？

    聽到這個名字，再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我腦海裏麵立即冒出來一個名字，趙易荷。

    我和鍾離胖子幾人去找她套話問訊息的時候，她最後好像就跟我們說過，那些面具是在中林市藝覽中心歡樂世界拿的貨。那不就是這裏嗎？

    同一個商場裡面店鋪重名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本來不想來，卻陰差陽錯的走到了這門口。

    那既然到都到了，不去看看情況似乎也不太值當。於是我跟胖子和鍾離商量了兩句，等那男的把事兒處理完之後，才走過去給他遞了一根菸熱情的說道：“你好，我是西海市過來的，對了，是程萌介紹的，說你們這裏物美價廉。哥們怎麼稱呼？”

    這男的年紀跟我們差不多，頂多三十出頭，見我這麼客氣，連忙雙手推開我遞過去的煙笑道：“太客氣了，不過不好意思我已經把這玩意兒給戒了。你叫我小陸吧……恩……你剛纔說的程萌……抱歉啊，客人太多，我一下想不起來……”

    小陸還是小鹿？

    我愣了一下之後，腦子裏卻忽然冒出一個詞，小擼怡情……

    不過隨即我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拋開，先跟他說了那個玩具店的名字，但他還是想不起來，於是我只得直接說道：“你肯定有印象，她前不久才從你這拿了一批卡通面具呢！”

    “卡通面具……西海市……”

    小陸低頭想了想，才終於恍然大悟道：“噢！我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回事兒，那個程老闆有點兒奇怪，我有印象。”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問我：“幾位這次是想買點兒什麼？我們貨源充足，市面上流行的玩具都有，而且直接兩折批發價！”

    我沒跟他說貨的事情，而是接著問道：“程老闆奇怪？不見得吧，程老闆長得應該還算標誌，咋會讓你覺得奇怪呢？”

    雖然我沒見過這人，但程萌好歹是女人，我說她標誌……即便她是個醜八怪，那也是我口味獨特，應該不會露陷。

    但我說完之後，小陸卻是先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見我疑惑，他才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標誌……嘿嘿……”

    “男人？”聽他這麼說，我頓時有些驚訝。

    “是啊，難道你說的程萌不是男的嗎？我記錯了？”小陸也有些驚訝。

    杜昂親口說的，程萌是那家玩具店的法人，而且程萌這名字，百分百是女的。我腦筋及轉，笑了笑道：“哦……應該沒記錯，可能來的是程老闆的老公吧。你剛纔說他奇怪，怎麼奇怪了？”

    小陸這才點了點頭道：“那應該是她老公……恩……怎麼奇怪啊……因為他來買面具，竟然還拿了六張面具過來託我隨貨物給他一起發快遞過去。這也太奇怪了對吧，人都在這裏，幾張面具自己拿走不就完了……”

    “呃……他拿了六個面具給你？”鍾離我們都是一臉詫異，不過我還是笑了笑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又問道：“什麼面具啊他還特意讓你一起快遞……可能是他在別家拿的樣品吧……”

    “有可能吧，那幾個面具雖然做工一般，但看上去有一股吸引力……那是幾個史努比面具，還有幾個熊和羊什麼的，不太記得了。”

    小陸想了想，搖頭說道。

    就是這幾個面具無疑了，跟我們弄死幽魂後看到的那些面具一樣。

    我有些激動，忍不住又問他：“你記不記得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這個問題有點突兀，小陸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立即說話。

    於是我指著他店鋪裡的那些玩具說道：“這一排，那一排，還有那邊那一排，全部玩具每樣二十個，送貨的地址還是上次程老闆那裏。你給我發物流。”

    說完後，我才笑著問他：“現在可以跟我說一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了嗎？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纔是程萌她老公，那個男人……”

    我剛纔指的那些玩具每樣二十個全部加起來估計得值八九千，再這麼一說，小陸立即就明白了過來，看了看我身後的鐘離和胖子，笑道：“那男人，長相普通，個頭跟你差不多，略微發福，不過他有一個特徵，他脖子左邊有一塊黑斑……很明顯。”

    得到這幾個資訊後，我心裏也有了點兒譜，到時候直接讓杜昂根據特診在資料庫裡搜尋，然後一一排查就行。

    小陸說完後就開始算價格，算出來不多不少七千六百塊。

    我直接從挎包裡拿了一沓現金遞給他。

    這錢是趙君浩給我們的，我也沒去存銀行，讓紫琳特地買了挎包來專門放錢。胖子和鍾離也一樣，說這樣在身上隨時放幾十萬才感覺到自己真是有錢人……

    不過說實在的，挎著這麼多錢，還真有點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