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分工
聽我說完之後,孟凡薇也是一陣皺眉。
一次是巧合,但兩次的話,足以在某種程度上說明或許那個隱形人真的存在。
不過現在大家都只是猜測,暫時也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想了一會兒沒頭緒,杜昂乾脆擺手道:“先不管什麼隱形人了,至少從現在的情況我們可以判斷,他是在幫我們的。先說說我們這邊的情況吧,除了洪俊才這個事兒之外,我們還有一個發現。”
杜昂說到這裏,也拿出煙來給我們散了一圈,然後纔有些沉重的說:“我們局長,很可能也被幽魂附身了。”
他們局長,那自然就是西海市公安局局長,李文康,那天也去了車禍現場的李文康!
也不知道是哪隻幽魂,也還真會挑人。
“凡薇,這事兒你來說吧,我怕我表達不清楚。”杜昂衝孟凡薇揚了一下腦袋,示意她來跟我們說這個問題。
孟凡薇合上陰陽筆記,清了清嗓後,把書拿起來晃了晃說道:“其實在此之前我也只是懷疑李文康被附身了,但是剛纔我看了一下這書上的描述,當然,還聽了鍾離的解釋,才基本確定了我之前的判斷。而且能確定,李文康應該是被雙面魂給附身了,因為他在人前和人後的差別真的非常大,除了長得一樣外,怎麼看都完全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這麼誇張?”我疑惑的問道。
“對。比如說,在上級的面前,他一直是低聲下氣的,但是在下級面前,卻是一副我是老大我怕誰的樣子……”
她剛說到這裏,我和胖子還有鍾離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孟凡薇皺了皺眉頭道:“你們笑什麼?”
被孟凡薇瞪了一眼,鍾離立即就收斂起了笑容,這廝著實有點丟鍾家這一派的臉,一見到孟凡薇他就明顯的處於下風,完全沒了以前提到孟凡薇時候的那種侃侃而談的淡然,估計是沒想到孟凡薇竟然會是一個大美女吧……
不過我卻不怕孟凡薇,直接了當的說道:“孟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你說的這種情況,別說是一個堂堂市公安局的局長,即便是一個小地方的派出所所長都有。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只不過在官場或者是職場裡面比較明顯罷了。這不過是一種生存的本領而已,不在上級面前低三下四,難道還趾高氣昂不成?還想不想混了……”
胖子也接話道:“對啊,就拿我來說吧,南哥是我老闆,我在他面前不得客客氣氣的還得花錢請他吃飯,換了別人我搭理他啊……”
“滾!你什麼時候對老子客氣了!還請吃飯,不就是中午那一頓嗎!一百三十七塊錢,人家老闆還給你少收了兩塊,摳門不摳門你!”
他還沒說完,我一腳就踹了過去。
孟凡薇見狀,搖了搖頭道:“我十四歲出道,在北京摸爬滾打也有十一年了,你們覺得這種淺顯的道理我會不明白嗎?”
聞言,我和胖子都同時愣了一下。
的確啊,人家在北京不知道接觸了多少高官,這種小孩子都能懂的東西,她能不明白嗎?
“固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一面,可是,性格再怎麼變,但這個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
孟凡薇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就拿你張正南來說吧,你在我面前不要臉不要皮的跟街邊混混似的,但在紫琳面前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還有點兒靦腆,這看起來反差巨大。但是不管你表現成什麼樣,我們都能看到你的本質,你的本質是大方善良,開朗樂觀的。可能你自己察覺不到,但旁人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她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再進一步說,那就是同一個人身上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兩個對立的性格。精神分裂除外。”
“或許你張正南偶爾也會假裝深沉一下,但是那肯定不會是長期持續的,而且你身邊的人都知道那只是暫時的,不會完全就這麼變了。即便是遭受什麼打擊,經過時間的洗禮之後也會慢慢恢復,即便不恢復,那也只是因為你把自己的內心隱藏起來了而已。但現在的李文康卻真的像是精神分裂一樣,完全分類成了兩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而且還是對立的性格。”
爲了說服我們,孟凡薇又拿我舉了一個例子。雖然這例子卻讓我有點兒不舒服,但我還是認同了她的觀點。
比如說陳默耍了我那件事兒,其實對我打擊挺大的,但我沒多久也就緩過來了。
“行吧,我大概明白了,你也別再拿我舉例子了……”我擺了擺手,表示認同。
杜昂這才說道:“我還說讓凡薇跟你們講有點兒權威性,嘖嘖嘖,你們兩就是無賴,誰說都一樣……分一下工吧,李局長這邊我和凡薇去跟進,洪俊才那邊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他的下落了,有訊息就通知你們。你們先去找趙易荷問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嗯……還有一個……是誰來著?”
“還有一個菜市場賣肉的,這人還是我們來負責吧,反正去找趙易荷也花不了多久。”說完我又扭頭看了一眼胖子,笑道:“胖子,要不然咱們分頭行動?”
胖子聞言立即就興奮的說道:“還是南哥你信任我!放心吧,我一定把趙易荷老底都給套出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說你去找那個賣肉的,我去找趙易荷。”我哈哈一笑,樂得看到胖子那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的表情。
出了公安局之後,我們合計了一下決定先去玩具店找趙易荷,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賣肉的一般都是早上,下午有可能都賣完收攤了。
那個玩具店也好找,我們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到了玩具店門口。
可是車剛停下我們都還沒來得及下車,我就接到一個電話,拿出來一看,是徐元洲打過來的。
“南哥,你在什麼地方。”剛接起來,徐元洲就喊了一嗓子,聽語氣似乎是有點著急的樣子。
“我剛從杜昂那裏出來準備辦點兒事兒……”
“南哥,幫個忙,快去燕鴿路的室內球場。”徐元洲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有些驚訝,他平時再怎麼都是客客氣氣的,現在怎麼這麼……這麼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