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又嘆了口氣，看來那張家長孫的事，只能靠我自己了。

    蘭鳶的話裡資訊量很多，張家長孫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不代表著就是死人，而他身體裡的鬼氣是哪裏來的？他自己的，還是吸食了別的一些什麼東西？

    這些都需要去查，而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癱軟了身子在沙發上，臥著不願意起來。

    太痛苦了，心太累了！

    “陌玉，你怎麼了？”耳邊一道咋呼，我微微抬了個頭，看見是石頭，又癱了下去:

    “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呢？”

    石頭摸了摸自己的頭:“我習慣了……”

    我也不在意，癱著問:“怎麼了？”

    “陌玉，陌玉！”石頭一談到這事忽然驚叫起來，他如洪牛一般都聲音一下一下錘打我的耳膜。

    “村長死了！”

    “你說什麼？”我立馬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把石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悲傷地癟了癟嘴:“村長爺爺死了。”

    村長在這村子裏呆了好幾十年，與村民多多少少都有些情意，如今他死了，石頭難過也不足為奇。

    不過我並不喜歡他，那老頭，也不是個善茬。

    我站起了身，皺眉朝外走，邊道:“你快帶我去看看。”

    石頭忙不迭地在前面帶路，我鎖門，瞥見那桌子上的罈子，又進了門把它藏進床底下去。

    一放下去，就聽得罈子裡面一道女聲:“我要去，陌玉，我也要去！”

    我把她放在地上，一本正經道:“你把張秀峻的事告訴我，我就帶你去。”

    裡面沒了聲音，我雙手輕觸罈子，把它往床底推。

    “好、好，我說，不就一個小小的活死人嘛，我說。”蘭鳶的語氣橫起來，似乎有些生氣。

    我抱起罈子，安撫一樣在懷裏摩挲了幾下，又把手放在什麼輕輕撫摸。

    “……把你的髒手拿開！”

    蘭鳶向來討厭別人碰她，我拿開了手。

    “石頭，鎖門。”抱著罈子的我不方便鎖門。

    今天是陰天，太陽被雲層罩的密密嚴嚴的。

    “你永遠也別想知道張秀峻的事了。”悶悶的聲音從罈子裡傳出。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村長是死在村口邊上一個小潭子裡的，這村子是一個偏遠的山村，綠水青山，風景還算好，但風景好的地方，對應的開發也不怎麼深入。

    所以自來水還沒有接到村子裏，村民們一般自家都有一口井，但也有些人家裏沒有打井，便來這小潭子挑水。

    潭子的水是天然的地下井水，有時候還能看見有細碎的小流從地下涌了上來，像溫泉一樣。

    我過去的時候，潭子旁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我大致掃了一眼，村裏的人幾乎都來了。

    “陌玉法師來了！”人群裡，不知是誰驚呼一聲，大家便看見在外圍的我，給我讓出一條路。

    “法師，張大老爺剛死不久，村長又沒了，我們村子裏是不是還有鬼沒收乾淨啊？”

    “是啊，是個什麼樣的鬼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