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傀儡符
“都是你乾的好事,把我都折裡面了。”
陳四爺盯著那樹上的老婆子,慢慢一步一步往後退,每退一步就罵我一句,謹小慎微又有點皮。
“行了,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什麼好說的,這東西還是你自己弄進來的呢!被著急把自己撇乾淨。”
我不甘落後,這死老傢伙說這些話,擺明就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在我身上,要不是他帶來的人在這搞這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哪裏能夠招惹出是非。
“哼!你小子今天幸虧是遇到了我,不然,這東西宰了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四爺退到我身邊,整個人就像是一塊黑碳一樣,臉上的表情瞬間都黑了。
“知道你厲害,你把這東西搞定再說,免得把命留在這,以後說啥都行。”
我退後一步,那老婆子看著不像是會安分的,搞出這麼大動靜,等會一下子衝下來讓我措手不及豈不是虧大發了?
“把傳承給我,就不用遭罪了。”
陳四爺還在強調,賊心不死,但是我哪裏能夠讓他順遂。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傳承,反正我是沒有的,你愛信不信。”
“哼,別說廢話了,我比你熟悉,送葬人這一行的特性,你身上已經有了,瞞不了我的。”
陳四爺推了我一把,我踉蹌一下險些摔倒,那手撐著地板一下,差點就摔倒了。
手上摁在一塊鋒利的石子上面,一下子就把我的手劃開了,整個人有點顫抖,痛得要命。
“嘿嘿!”
正當我準備罵人的時候,那老婆子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我不到兩米的地方,嘻嘻地笑著,我的毛孔都豎起來了,駭人得很,大晚上見鬼,追魂奪命,簡直令人難受。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媽的,那老婆子佝僂著身子直接朝我過來,閃了一下,我還沒看清楚,整個人就已經被掐著脖子提起來了,她嘿嘿地盯著我笑著,指甲已經掐進我的肉裡,面板破裂,滲出的鮮血刺激著她的神經,她變得更加興奮癲狂,竟然揚起手就要掏我的心臟。
“去你媽的。”
我罵了一句,抬起腳就使勁踹她的身子,她扁平的一點料都沒有的飛機場一下子就被我踹了一下,但是她根本不知道痛,還滲出滿是白苔的舌頭對著我舔了一下,把剛剛伸出來的血舔乾淨了。
那滑滑膩膩,粘稠的感覺讓我渾身一哆嗦,就像觸電一樣,噁心吧唧的,我都想一把推開她。
“你媽的,還不過來幫忙?”
我艱難地憋出一句話,餘光督見,陳四爺爬上了旁邊的一棵樹,瞬間果斷跳下來,手上還握著一個袋子,只不過這個袋子已經空了。
“艹,嚐嚐我的厲害。”
硫磺四散,剛好撒在老婆子周圍,她整個人躲了一下,有點害怕的意思,整個都往後面縮著,我順勢掙脫開她的魔抓,從包裡面掏出一把桃木劍,打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不用了,你那東西不管用。”
陳四爺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滿臉都是鄙視,然後從腰間掏出一條繩子困在她的脖子上繞了幾圈,他跑到旁邊的一棵樹上跳了上去,繞過一個大樹幹時候落地。
那老婆子被吊着脖子,一下子提了起來,她臉色由白變紅,慢慢地,整個臉的血管都像是裂了一眼,好生奇怪。明明她已經死了,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吊死人的感覺?
死人沒有血液的流動,自然就不會有腦充血的現象,而這個……卻好似有點奇怪。
“這……怎麼回事?”
我抿著嘴,看著陳四爺。
“你小子有點眼力,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哈哈,這老婆子剩一口氣,她家裏人嫌棄她是個累贅,讓我把她做了,以樹葬的形式,因為怕她心生怨恨,所以纔會買了幾個童男當陪葬平送下去陪著她,免得以後作妖,一家人不得安生。”
陳四爺雲淡風輕地說著,他看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彷彿只是家常便飯,但是對於我的震撼不亞於聽到有人謀財害命。
“你這樣是不對的。”
我說不出話,許久,只能說出這一句譴責的話。
“對?什麼是對?利益永遠是對的,錢永遠沒錯,嘿!整這些錢你可能覺得昧著良心,但是我覺得沒關係,反正這老婆子活著也是累贅,活著不開心還不如早點去死,大家樂得清閒。”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種想法。
風,繼續在吹著,老婆子用力地在空中蹬著腿,支撐她的,只有掛在脖子上那根繩子。她進入一種假死狀態,是用特殊的手法造成的,陳四爺就是那個始作俑者,我在糾結著,要不要做點什麼,最後,還是理性幫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唰,砰!
我用早就掏出來的匕首扔到空中,把上面的繩子隔斷了,老婆子掉下來,剛好掉到坑裏,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葉子,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活膩了?”
陳四爺有點跳腳,看著我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像是個鬥雞一樣,恨不得掐死我。
“我只是做我認為對的事情,你也不要勸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還是把她身上的東西取出來吧!”
我盯著陳四爺,他神情有點閃爍,似乎還在躲避著我。
“怎麼?不敢?還是怕我救活了她,讓你難堪,以後你不能在這混下去?”
我語言犀利,一下子就把要說的說了,句句戳中他的心窩子,他臉都漲成豬肝色了,跟剛剛那老婆子的樣子有得一拼。
“她就是個要死的人,本來沒死也摔死了,還救什麼?”
陳四爺還在試圖掩飾,我走過去,在老婆子身上摸索半天,順著頭皮,臉皮一直往下,終於,在她脖子後面有所發現。
陳四爺在她脖子上種了一速頭髮,上面還畫着一道傀儡符。跟控制白南生的手法如出一轍,只不過這個略勝一籌。
“他媽的,好一齣自導自演。”
我憎恨地瞅著他,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哼,從白南生來找我的時候就是一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