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吃人樹下
諸葛鋒神態焦急,拉著我就跑,李晨曦和李強也是面色慘淡。
我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只能是先跟著他們跑,直到一頭扎進車裏。
李晨曦上了車,二話沒說,一腳油門就踩了下去,我們跟逃命一樣的離開了這裏。
“不是,鋒哥,怎麼走了?我剛看到樹上有個人臉,正準備觀察一下呢。”
我有點摸不清頭腦,為啥這說跑就跑,而且李強和李晨曦的臉色,也不太對。
諸葛鋒給我說,剛剛羅盤沉了針,這地方太邪性了,我們幾個,恐怕對付不了。
萬一要是把自己在摺進去,讓一棵樹拿了團滅,那死都閉不上眼。
我沒搭諸葛鋒的話茬,而是問李晨曦和李強,為什麼這麼驚恐。
李強有點哆嗦的給我說:木,木頭啊,我剛纔,貌似看見有一雙手,想要掐你脖子,喊你,你也不迴應,要不是鋒哥出手快,把你拉回來,可能你就……
一雙手?我聽得一愣,心說這小子是不是眼花給看錯了?
但是李晨曦也立刻附和,她也看到了,諸葛鋒更是點點頭,這事不是逗我玩呢。
聽了他們仨的話,我頓時就感覺跟被雷劈了一下似的。
一雙手都要抓住我了,可我卻毫無感覺,甚至還想繼續往前走,這還真是命懸一線。
也幸虧諸葛鋒剛纔把我給拉走了,要不然結果,我不敢想象……
我們幾個人匆匆忙忙的逃回了我的店鋪,剛纔那一幕幕,對我們四個人的衝擊力太大了。
我跟諸葛鋒還好說,畢竟吃的就是這碗飯,李晨曦和李強卻不太行了,倆人坐在我店裏,機械的喝著茶,似乎是還在回憶剛纔的恐懼。
“鋒哥,這事有點邪乎了啊,你說這好好一棵樹,咋能這麼厲害?”
諸葛鋒臉上也是陰晴不定,搖了搖頭給我說,鬧不準,還真是成了精。
聽了這話我就心裏發憷,這老樹精,我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要這麼一想,倒還的確有幾分那個意思。
畢竟所謂成精,就是越來越像人,那樹上有人臉,還有手,不是成精了是啥?
坐在店裏,我跟諸葛鋒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誰也沒說出個四五六來。
倆人琢磨了半天,這玩意,誰都沒對付過,完全無從下手啊。
憋了半天,我還是給諸葛鋒說了一句,實在不行,咱就找任平生吧,他有本事,應該對付得了這玩意,謝老三應該也行。
諸葛鋒也對這東西束手無策,但去求謝老三,他覺得還不如任平生呢。
所以他給我說,要不就叫任平生來一趟吧,這事就我們倆去應付,恐怕是應付不過來。
我點點頭,掏出手機來就想給任平生打電話,在我好說歹說下,總算是讓他配了個手機。
剛想打電話,我卻突然一愣,把諸葛鋒給叫了出來,給他遞了一顆煙。
“鋒哥,你說這樹,要是真的這麼古怪,那為什麼,李強的那個朋友,直接住在了樹下,卻什麼事情都沒有呢?而相對的,為什麼他女朋友會被這樹給……”
聽我這麼一說,諸葛鋒也是一愣,是啊,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接著就發生了這麼奇怪的事情,那為什麼,他在樹下就沒事呢?
給任平生打了電話,任平生也非常願意管這件事,用任平生的話來說,他們蜀山弟子,不可能對這種事情坐視不管的。
這話其實也就意味著,並非是我欠了他的人情,這事,是他們分內的事情。
約來了這位大神,我也就放心多了,進了店門,我問緩過勁來的李強。
“強哥,你那朋友叫什麼啊,平時都幹啥啊?我瞭解瞭解,也好辦事。”
李強知道這是應該的,就趕緊給我說,他這哥們叫楊墨,是個畫家,靠畫漫畫掙錢,平時就是個肥宅,基本不出門。
偶爾出來,那就肯定是去找李強喝酒,別的地方根本就不去。
不過這小子畫漫畫,一個月能混不少錢,所以也算是不愁吃喝,跟他女朋友倆人同居,兩個人平時過得挺舒服的。
他女朋友,也是個斯文的乖乖女,平時就是兩點一線,上班,回家,從來不去什麼亂糟糟的場合。
我點點頭,一個宅男,一個乖乖女,這麼一對情侶,怎麼會攤上這種事呢?
想了半天,我也沒琢磨明白,好在這會,任平生已經過來了。
“小林二爺,諸葛大先生,出什麼事了,具體給我講講吧。”
我看任平生來了,趕緊給他倒上茶,示意他坐下,然後把這吃人樹的具體事情跟他講了講。
聽完之後,他也是一愣,嘀咕著說古怪,古怪。
我喝了口茶,一拍大腿站起來說:媽的,在這琢磨得琢磨到什麼時候,走,咱們再去一趟!
任平生倒是無所謂,點了點頭,當先出了店門。
我囑咐好李強和李晨曦,就在店裏待著,別隨便出去亂跑,等著我們回來,讓小波看著他們點。
把該囑咐的囑咐完了,我跟諸葛鋒還有任平生三個人就上了車,一路直奔吃人樹。
路上,諸葛鋒還問我們,等咱們到地方,天色估計就徹底黑下來了,這個點去,是不是?
其實我也有點害怕,但任平生卻擺擺手說,無所謂,讓我們別慌,一切有他在呢。
身邊帶著這麼一位高手大神,我的心裏也平靜了很多。
如果連任平生都保護不了我們的周全,那這事,我看也乾脆別碰了。
開著車到了楊墨住的地方,天色果然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好在今天的月亮還足夠亮,纔沒有一種夜黑風高的感覺。
下了車之後,因為知道了這樹有古怪,所以沒想上次一樣魯莽的湊上去。
諸葛鋒掏出羅盤來看了看,臉色一沉,給我說沒變,還是沉針,大凶之兆。
地卦的本事,我跟任平生絲毫不懷疑,即便是藝高人膽大,此時也都緊張了起來。
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時間還並不晚,依然有住戶出來,遛狗或者是去幹別的。
“咱們在這裏等一會,觀察一下,看看他們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聽到了諸葛鋒的話,我跟任平生立刻點頭同意,三個人蹲在門口等著。
一個老大爺,牽著一條大狗往外走,估計是要出去遛狗的。
本來那條狗還挺亢奮的,但是一走到這槐樹的附近,立刻就慫了,夾著尾巴低著頭,很輕的往前走。
老大爺更是特意繞到了離老槐樹最遠的地方,才繼續往外走。
諸葛鋒給我一使眼色,我就立刻明白過來,拿著煙湊上去,遞給了老大爺一根。
“大爺,為啥你們要繞著這棵樹走啊,這狗也跟嚇著了一樣。”
男人和男人之間,一顆煙就能拉近感情,接過去我的煙,大爺也就跟我聊了起來。
“小夥子,大爺多句嘴,你們可留神那顆樹,那是一顆妖樹,邪乎著呢,你們是來找朋友玩的吧?可千萬別靠近那棵樹,得出事。”
見大爺快抽完了,我趕緊又遞上去一根,然後問他,這樹怎麼邪乎了。
大爺也沒客氣,接過來就續上了,一邊抽一邊給我說,這棵樹,犯邪乎可是有些年頭了,別的不說,到了冬天,還是鬱鬱蔥蔥的,這就夠不正常的了。
不光如此,有時候晚上,還能聽到類似嬰兒的啼哭聲,有時還有女人的尖叫聲。
這小區本來就不大,大家都認識,大半夜的鬧這動靜,肯定有人得問啊。
結果找來找去,發現這動靜,就是在這棵樹裡面傳出來的。
當時就有人提議了,把這樹給砍了吧,但一斧頭下去,這樹居然流血了。
大家誰也沒見過這種邪乎事,所以全都麻了爪,不敢在動手。
而當晚,那個砍了一斧頭樹的人,就失蹤了,後來,有人在樹下發現了一截指骨,上面還有一個戒指,就是那天砍樹的那個人的婚戒。
而自從那一次之後,這樹就變得更加邪性了,有時候,樹上還會出現一張張的人臉。
大家害怕,就找了個道士,尋思做個法事,把這樹給鎮住。
結果這道士來了之後,做法做到一半就瘋了,脫光了衣服圍著小區跑,最後一頭撞死在了這顆樹上。
只是死了人還不可怕,可怕的是,這樹居然把道士的屍體給拖進了樹根裡。
眼睜睜的看著樹吃了人,立刻就把居民們給嚇傻了,再也沒有敢打過這棵樹的主意。
而自從人們不打這樹的主意了之後,邪乎事鬧的也就少了很多。
住在這裏的,大多數都是沒有錢再買房子的,所以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跟這棵樹保持著兩不相犯的狀態,倒是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前一段時間,出了楊墨的那件事,才又讓大家想起了對這棵樹的恐懼。
大爺說完了,就準備走,卻突然被我給拽住了。
“大爺,要是這麼說,那為什麼楊墨天天住在樹旁邊,就一點事都沒有呢?”
聽到我這句話,大爺都渾身一抖,然後拉著我走到了一邊,小聲的給我說。
“楊墨不是人,你們可千萬別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