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被槍斃
在我以不給他做鬼手雕的威脅之下,李強終於被迫承認了我比諸葛鋒厲害。
我這才心滿意足的給他做了這個儀狄釀酒的鬼手雕。
其實儀狄這個鬼手雕,還真的是沒什麼可說道的,也沒出什麼邪乎事。
我做的這塊鬼手雕,是儀狄造酒的形象,就是做好之後,李強說聞著有一股酒味。
我也很好奇的趴上去聞了聞,還確實是有一股濃郁的酒味。
囑咐了一下李強,讓他那個朋友平時沒事了,就用酒泡一泡,這鬼手雕,也是可以盤的。
比如這儀狄釀酒的鬼手雕,就可以用酒去盤,而且越盤,持有者的酒量就越大。
當然,如果我能夠有前後眼,知道將來,他的這個朋友,會因為被迫嗜酒如命而怨恨李強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做的。
不過人活著,肯定是不可能看得到未來的,所以現在,李強已經跟捧寶貝一樣的走了。
我也笑著送他出門,看傻子一樣的送走李強之後,我的笑容就凝固了。
因為我妹子,現在正用一種無法言明的眼神看著我,非常的複雜。
“妹子,你咋了?我臉上有東西?不能吧。你老盯著我幹啥?”
說著我還拿起鏡子來照了照,但被我妹子劈手給奪了過去。
我剛想說話,這丫頭卻先開了口:哥,你果然跟咱爸一樣,在做這陰陽鬼手雕吧?
她怎麼知道陰陽鬼手雕的?我下意識的看向了小波,但小波立刻回覆了我一個無辜的眼神。
這陰陽鬼手雕向來是傳男不傳女,所以我妹子應該不知道纔對啊。
見我神情有些恍惚,我妹子就沒再說話,沉悶的坐在了椅子上,就這麼看著我。
她這眼神看得我有些發毛,所以我趕緊給她說,你別再這麼看著我了。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你心虛?還不承認!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嚥了口口水,就她現在這神情,跟我媽實在是如出一轍,看出來是親閨女了。
但是我也不好跟她解釋什麼,要是不做這鬼手雕,上哪裏去弄錢?
我妹子看我這個表情,立刻就哭了起來,哭得我都頭疼。
本來我對女生哭鼻子就毫無對策,更別說是我自己的親妹子了。
“哎呀,你別哭了,哭得我頭疼,而且我不幹這個,上哪去掙錢啊?”
我給我妹子解釋了一句,結果她哭的更厲害了說:“咱爸,咱爺爺,當年都是死在了這上面,你現在還……”
這就沒法說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是抱著她,讓她哭個夠。
小波和諸葛鋒都知道這是我家裏的矛盾,倆人都很乖巧的躲到了一邊。
我正打算抒情一番,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方法來堵住我妹子的嘴,讓她回去別跟我媽瞎說。
剛要開口,有一個人就跟小偷一樣,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店裏。
要說來我這裏的人,雖然是什麼邪乎事都有,但這貨這架勢,怎麼看怎麼像是慣犯。
“哎,小子,幹什麼呢?敢偷老子的店?知不知道老子殺過人?”
本來我就讓我妹妹搞的心煩意亂的,這小子又不合時宜的用這種姿勢進來,也不怪我拿他當出氣筒了。
不過這哥們長得也的確是有點意思,小眼睛,塌鼻樑,瘦的跟個猴一樣,天生幹小偷的料啊這就是。
我嚇唬了他一句,結果這小子居然瞪了我一眼,臥之槽,我這個暴脾氣,今天還就忍不了了。
緊走了幾步,擼起袖子來我就準備揍丫之的一頓,發泄一下我心頭的鬱悶。
可能也是看我要動手,這小子趕緊投降:“哎,別別別,我,我是來找一位叫林淼,林大師的。”
林淼?這不就是來找我的嗎?我看了看他,將信將疑的讓他坐下說。
這小子看我沒了要揍他的意思,依然還是鬼鬼祟祟的,小心走到我沙發邊上坐下來。
一個正常人,誰會這麼走路?說不定就是邪乎事鬧的。
這麼一琢磨,我倒是對這個人稍微放下了點戒心。
“我就是林淼,說說吧,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啊?”
聽我說完我是林淼之後,這小子的眼神立刻充滿了一種懷疑和鄙夷的眼神。
哎我特麼,老子看起來就這麼不像是一位大師嗎?
見我又生氣了準備動手,這小子再次投降說:“你還不讓人說了,誰家大師喜歡沒事幹動手打人的?”
我被這句話給憋了一下子,只能憤憤的坐下來,讓他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哥們給我說,他叫趙守國,最近攤上了點邪乎事,所以剛纔走路才鬼鬼祟祟的。
趙守國?你說這名字聽起來這麼正氣,怎麼人就給長成這模樣了?
由於他這模樣我看著實在是鬧心,所以也沒啥好脾氣,讓他趕緊說,是什麼邪乎事。
趙守國看我脾氣不太好,也不敢得罪我,就一五一十的開始說他的事情。
他最近去整容了,但是自從整容之後,他就攤上了一件邪乎事。
那天整容回家之後,他就總是感覺有個什麼東西跟著他,但就是找不到。
覺著可能是整完容後出現的一些副作用,或者是錯覺之類的,他就沒在乎。
回了家,這小子吃了飯就睡覺了,也就是這一覺,給睡出事來了。
他夢見自己,被槍斃了,而且槍聲相當的大,聽著就跟真的一樣。
夢裏麵的他被一槍爆頭,腦漿子啥的濺了一地,跟真的一模一樣。直接就給他嚇醒了,摸了摸身上,才發現是大夢一場。
但是自從這個夢之後,他的生活就出現了一些變化。
夢裏的那一聲槍響,就好像是跟上了他一樣,有時候走在馬路上,走著走著,就會突然聽見一聲槍響。
每次都會把他嚇得魂不守舍,由於夢裏的場景太過於真實,這小子直接嚇破了膽子,每次一有動靜,他就會匆匆忙忙的躲避起來。
這鬼鬼祟祟的賤模樣,就是這段時間,讓這槍聲給嚇出來的。
“哥們,不是我說你,就你這個模樣,還整過容了?再說了,那槍聲又不是真的,你至於的還去躲避嗎?”
一聽我說不是真的,趙守國接著就不樂意了,站起來就跟我說。
“林大師,要真是假的就好了,每次槍響,我都會躲起來,但身邊,絕對會碎一樣東西。”
碎一樣東西?這就有點邪乎了,要說是子彈打透的,在如今的法治社會中,也太不現實了。
況且有槍的人,槍法也不可能這麼爛,打了他這麼多次,每次都只碎身邊的東西?
但是對這種邪乎事,我也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怎麼聽都怎麼覺得奇怪。
畢竟這鬼見的不少,帶著傢伙事的鬼,我可還真是頭一次聽說。
見我有些不相信,趙守國還急了,張牙舞爪的給我形容,場面是怎樣怎樣的驚險。
我拿不定主意,只能給躲出去的諸葛鋒打電話,讓他趕緊帶著小波回來。
諸葛鋒見多識廣,說不定就聽說過這種類似的邪乎事,還能幫著拿個主意。
我這電話剛剛打完放下,趙守國就給我整了一出么蛾子,丫之的直接就跳了起來,大喊一聲來了,然後就鑽到了我的沙發後面。
他這一嗓子,差點嚇得我把手機給扔出去,我妹子更是直接哆嗦了一下。
我剛想罵他,讓他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再給老子嚇出心臟病來的時候,啪的一聲,我的櫃檯玻璃居然直接就碎了。
趙守國剛纔那句話,立刻在我腦海中迴盪了起來,每次槍響,他身邊都會有東西破碎。
我連櫃檯都顧不上了,直接拉著我妹子一起,趴在了沙發後面,然後探頭探腦的看外面。
正趕上諸葛鋒和小波回來,倆人當先看到了我,還笑話我說幹啥呢,當陣地了?
但是當倆人看到我櫃檯的時候,就誰都笑不出來了。
我這櫃檯是玻璃的,也不便宜,這一碎,我心裏都快滴血了。
不行,這筆錢必須得算在趙守國的身上,丫之的可算是給我害慘了這回!
又等了好一會,趙守國才突然站起來,說沒事了,這一波不慌了。
我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對著趙守國怒目而視,這小子也不傻,立刻說這櫃檯的錢都由他來負責賠償。
有人管著賠錢,我這心情纔算是舒暢了不少,讓趙守國自己坐一會,我才拉著諸葛鋒出去。
“木頭,怎麼回事?看樣子,這是個硬茬子?”
我分給諸葛鋒一根菸說:“何止是硬茬子,這簡直就是塊鋼板!”
抽了一大口煙,我才把這趙守國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諸葛鋒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臥之槽,還有這種邪乎事?這也算是奇葩一朵了啊!”
我也點點頭,可不是嘛,這活的確是有點危險,而且還找不到原因,你說整個容,招誰惹誰了?還能被槍斃?
我跟諸葛鋒想了半天,也沒摸著頭腦,兩根菸抽完了,我倆還是決定,再從他身上下手吧。
掐了煙,剛打算進店門,身子還沒轉過去呢,就聽到屋裏啪的一聲,還有小波和我妹子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