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屠了滿門
日記上面的紙張已經泛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做不得假,偏偏李斯文一葉障目異常固執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找了個東西過來糊弄我?我知道你們楊家人一向狡詐,這樣吧,我也會通靈,不如我們比試一下,如果你贏了,我再也不糾纏你就此放下這段仇恨,你敢不敢?”
說到這裏她麵露挑釁的看著我,我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就在此時小巷子外面突然走進了一個身穿黑色毛衣的中年男人,還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頗有書生氣質,那男人滿臉焦急的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剛一看到我就苦聲哀求道,“你就是楊青大師吧,我是專程過來請你去我們家驅鬼的,這兩天家裏不太太平,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我錯愕了一秒,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順著我找到這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就在這時李斯文突然開口道,“正好機會來了,不如我們就比試一下,誰能更快的幫他找到鬼魂並祛除,輸的人以死謝罪怎麼樣?”
以死謝罪!
我被這個賭注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是話到了嘴邊卻看見李斯文那不屑的眼神,再想到她剛纔說的只要我贏了就不在糾纏的話,忍不住心動了,思量了片刻最後我咬著牙道,“好,比就比,不過你可得說話算話。”
李斯文白了我一眼,不緊不慢道,“我從小到大跟著師傅苦學驅鬼,這次你輸定了!”
聽到她這麼說我一下子有些躊躇起來,雖說我也是從小被爺爺教導的,可是因為生性頑皮,學的總是不太認真,驅鬼上面更是個半吊子。
在都市裏麵混得風生水起完全是因為傳承了爺爺和祖祖輩輩的記憶,說實話我也沒有把握能夠贏了從小學開始學的李斯文。
可是厥詞都已經放出去了,總不好臨時反悔吧,無奈之下我只好嘆了口氣,勉強揚起了笑容,對著匆匆忙忙趕來的男人說道,“您…”
話還沒說完,便看見那中年男人連忙指著自己介紹道,“不用這麼客氣,我叫張小軍,就在十一中當語文老師。”
我苦著臉點了點頭,繼續道,“張老師,你這活兒我接了,你趕緊帶路吧。”,張小軍一聽臉上的喜色立刻顯露了出來,然後忙不迭的手指著一個方向,“您請您請!”
我便跟著李斯文一起來到了張小軍的家裏,剛一進門我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他們家的傢俱擺設的很是怪異,看上去就讓人不舒服,正常人家裏擺放沙發的位置他們家大大咧咧的放了一個洗衣機,而沙發的一頭從廁所的門露了出來。
更奇怪的是他們家廁所居然緊挨著廚房,我一進去就皺起了眉頭,偏偏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章小軍倒也沒覺得自己家擺設有什麼問題,依舊是一臉討好的笑容。
就在此時一旁的李斯文突然慢慢悠悠的說道,“我已經算出來了,這是一個被詛咒的房子,是與不是?”
說這話的時候她慢慢悠悠的將目光轉到了張小軍的臉上,我便看見張小軍臉色煞白,哆嗦著嘴唇點了點頭,連連應道,“大師說的對,說的對!”
接著李斯文又環視了一圈周圍接著說道,“只要是老師帶著女人回來第二天就會死於非命,家裏的傢俱也會有所破損,我說的對嗎?”
話音剛落張小軍的臉色突然轉白為紅,吞吞吐吐道,“是。”
怎麼說也是爲人師表,做的這事兒實在不講究!
我暗自搖頭,繼續往裏走。這才發現他們家的傢俱雖然擺放的位置詭異,但個個都完好無損,看上去好像新的一般,不由得有些疑惑。
想起剛纔李斯文說的,立刻轉頭問道,“哎,剛纔不是說第二天傢俱會壞嗎?怎麼都好好的?”
這話剛一說完我便看見張小軍苦著臉嘆道,“第二天傢俱會壞沒錯,可是到了第三天又會復原,變得跟新的似的,這些天來我都快被嚇死了。”
嚇死也是活該的,讓你亂搞男女關係!
我暗暗在心裏腹誹道,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正經的點了點頭繼續觀察。
可是觀察下來我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爲了不讓李斯文先一步發現,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了個念頭,便轉頭對張小軍道,“今天晚上我住在你這兒吧,也好觀察一下。”
話音剛落我便看見李斯文的臉上宛如吞了口蒼蠅似的,頓時得意起來。
這一切都歸功於我媽生對了性別,所以我才能使得更多的觀察時間,李斯文是個女孩,如果也跟著一起住在這裏的話,第二天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兒呢,想到這裏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接著李斯文恨恨的朝我翻了個白眼,就在我以為自己贏定了的時候,突然看見她咬著牙說道,“你別得意,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住在這裏。”
說著她轉頭問張小軍,“你們家還有別的客房吧?”
、張小軍一臉呆愣的點了點頭,這下換成我錯愕了,失聲問道,“難道你就不怕詛咒嗎?難道你就不怕第二天起來死於非命?”
李斯文冷哼了一聲,“我從小學到大,還怕這個,到時你到時候別被嚇得尿褲子了就行!”
我被她這話激的目光瞬間噴火,空氣中一時間滿是火藥味兒,李斯文就這麼跟我一起住了下來。
因為李小軍家地方有限,能住的房間也只有一件,最後李斯文住在客房裏,我則是發揚風格在沙發上擠了擠。
當天晚上前半夜是沒有任何異常的,可是到了後半夜我突然好像被迷了心智一般,控制不住的衝到廚房,拿起了菜刀想要往自己脖子看去。
我分明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動作的,可是四肢好像不聽使喚了似的,就在我快要陷入絕望之際,突然從旁邊伸出了一隻纖瘦的手,極為快速的奪過了我手上的菜刀。
就在菜刀離開我手的瞬間我突然鬆了口氣,收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總算是逃過了一劫,我撐著身子坐回了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偏偏李斯文還是沒有離開,她正在原地繞著圈向上看呢,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我立刻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李斯文伸手一指天花板上一個縫隙道,“你過來看看這上面是不是有個人影。”
我一臉迷茫的走了過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真是的,這下事情大條了,上面的人已明顯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徵,難不成我們幫的其實是個殺人犯?
我跟李斯文對視了一眼,然後望向了張小軍睡的方向,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還是真的耳朵不好使,我們鬧的動靜不算小,可他還是鼾聲如雷,一聲高過一聲。
不過這也恰好給我們機會查探真相,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找了個晾衣杆將那屍體從天花板上拿了下來,這才發現那屍體已經幾乎接近風乾,而且明顯是個女性屍體,年紀在20歲到25歲之間。
李斯文抱著胳膊凝望那屍體半晌,然後轉頭吩咐我道,“把手伸過來。”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下意識順從的伸出手,時遲那時快就在我手伸過去的瞬間,我突然看見李斯文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極為小巧的匕首,在我手上一劃,鮮血頓時流了下來,我惱怒的抽回了手問道,“你這是幹嘛?咱們不是有賭注嗎?你要中途毀約嗎?”
話音剛落,我便看見李斯文狠狠的朝我翻了個白眼。一邊將我的手朝她那兒拉一邊不耐煩道,“你有被害妄想症嗎?我是以你的血作為媒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血有很大的功效。”
聽到她這話我身體瞬間僵直了起來,她說的不假,爺爺很久以前就告訴我,我的命格極硬,陽氣十足,即使我不學鬼怪之說那些鬼魂也輕易不敢靠近我。
就在我回想的片刻,李斯文已經用我的血作為媒介召喚出了這具屍體的魂魄,看著她一臉鎮定的模樣。我不免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具屍體的魂魄還在這房間裡遊蕩呢?”
李斯文神秘一笑,神經兮兮道,“天機不可洩露。”
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誰願意知道似的。
這句話剛落下的瞬間,我便看見房間裡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只是她的魂體看起來十分脆弱,呈現半透明的狀態,好像風一吹就要散了似的。
不可能啊,按照張小軍之前說的這屋子起碼已經死過三四個人了,這麼多人命加起來的怨氣足以讓她變成厲鬼,可她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想到這裏我立刻上前一步,掏出引魂瓶厲聲道,“說這屋子是不是你在裝神弄鬼?”
那女鬼被我嚇了一跳,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這屋子裏其實還有個厲鬼,我記得是身穿紅衣服,厲害的很,就是她控制了詛咒,而且那個紅衣厲鬼好像跟張小軍淵源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