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私生女
我不明不白的看了他們一眼,此時為首的亡魂已經走到了我面前,那是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孩,不過臉上甚是可怖好像是出車禍死的,半張臉已經被壓沒了身上還滿是血跡。
見我盯著她神色一凜,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看見過死人嗎?”
我被她這話噎了一下收回了目光,不過看他們只是走進沒有傷害我,我也放下了防備,低聲問道,“你們找我幹什麼?”
為首的那白紗裙女孩伸手一指我手上的羊皮卷,“你得渡化我們!”
我先是一陣錯愕,然後指著羊皮卷反問了一遍,“度化?”
那女孩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們死後因為一些原因一直沒能順利投胎,只是腦子裏有個意識告訴我們需要找到你,給我們引渡才能如願,現在找到你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止住了話音,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中的羊皮卷,意味不言而喻。
爺爺以前教過我引渡的方法,所以聽見他這麼說我也沒多想就點了頭,那女孩見我答應了對我的態度客氣了不少。
我也沒管這些,劃開了手指上還沒癒合的傷口,鮮血頓時流了下來,我立刻將手指移到了羊皮捲上,在那血滴到羊皮捲上的一瞬間,突然發出了柔和的暖黃色光暈籠罩了那群亡魂,他們的身體就在燈光中漸漸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了我眼前。
這是度化成功了,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在爺爺墳前跟他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又回了家。
臨近家門口我突然想起今天伸出怪太的王二狗一家,心中就有些不忍,於是又去敲了敲門,裡頭沒有任何動靜,我心想難不成二狗他們已經被怪胎給害了?
想到這裏我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不禮貌,推門快步走了進去,走到大堂才發現王二狗,他的妻子和他們的大兒子紛紛仰倒在了地上,怪胎不知所蹤。
我忍著恐懼上前將食指湊在他們的鼻息下放了片刻,還好他們只是睡過去了,不過現在雖然不是數九隆冬,但是天氣也極為溼冷長期躺在地上一定會著涼。
於是我便準備好人做到底將他們一家人扶到炕上,不過我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將他的大兒子一到炕上就已經耗費了我全部的精力。
最後沒辦法我只好跑到他家隔壁準備尋求人的幫助,可是推開隔壁家的大門我又是一陣錯愕,原因無他,隔壁家大堂內的場景跟剛纔我推開王二狗家大門看到的如出一轍,一家四口全都睡在地上。
一連跑了好幾家都是這種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站在路口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轉頭一看居然是王胖子,他滿臉的大汗一見到我便立刻加快腳步,走了上來著急道,“楊青,你這一天去哪兒了?可把我急死了。”
我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跟劉胖子拉開了幾分距離,這纔不鹹不淡道,“怎麼了?”
許是看到了我隱晦的小動作,劉胖子眼神一涼露了個苦澀的笑容,低聲道,“從中午開始村民們就好像得了昏睡症似的,一個個的睡倒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跟剛纔我看到的景象有幾分相似,就在我思索的時候一旁的劉胖子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困就先回家睡覺吧,這邊的事兒有我看著呢。”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轉身離開。
我一時之間有些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村子裏的情況跟前幾天相比可以稱得上是天翻地覆,不知怎麼的我下意識的從懷中拿出了爺爺留給我的羊皮卷展開一看,羊皮捲上突然出現了一行我以前從沒見過的小字,清清楚楚的寫著我們楊家的使命就是引渡亡魂。
然而就在我看清這行字的瞬間,突然感覺腦袋一陣劇痛,搖搖晃晃站都站不住,好不容易等那陣劇痛過後我只覺得腦子裏的傳承又多了些許,此時傳承告訴我村子裏民風閉塞,加上我見識又少如果想要救村民就必須接觸外面的世界,獲取外界的知識,跟爺爺留給我的本領相互融合貫通這樣才能解救萬寶村。
在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我一時之間還有些搖擺不定,因為爺爺以前跟我說過,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兒最好不要離開萬寶村,可是現在也是出於萬般無奈之下。
我站在路口思量半晌,不知不覺還沒注意到夕陽西下,等我回過神來時已經是暮色四合,我沿著道路走回了自己家,想要從爺爺的日記裡找到答案。
這一耽擱又到了深夜,我正在翻著爺爺的日記,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轟轟烈烈的腳步聲,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丟下了手中的物事跑到了門外,透過門縫看見外面浩浩蕩蕩的站著一大群村民。
更奇怪的是那些村民們此時是處於半透明的狀態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這是靈魂出竅了,而擁有讓活人靈魂出竅這種本領的也只有老墳那群秘密死去的人了。
就在我思考的這會兒村民們已經走到了我家門前,到了近前我才發現他們並不是空手而來,手上還三三兩兩的拎著鐵鍬石斧之類的兇器,很顯然他們是被老墳的人只換著來找我索命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我更是惴惴不安起來,雖說爺爺留給我的法寶不少,可是用於村民身上我總是有些於心不忍。
而且如果貿然傷了他們的靈魂,那些昏迷著的村民怕是也活不成,。於是我冒著被反噬的風險用爺爺教給我的方法將那些村民的靈魂封印了。
好不容易躲過了這一劫,想起之前傳承告訴我的解救村民們的方法,我便又打起了密道的主意,如今只有這一條道路可以從萬寶村出山,可是當我再次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密道從中間被人用大石頭堵上了,現在是進退兩難。
好不容易移開了那巨大的石頭,我便繼續沿著密道往外走,可是就在我走出密道出口的那一瞬間突然感覺面前多了道人影,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
我幾乎是哆嗦著抬起頭便看到了一張鋪滿厚粉,一有動作就撲簌著往下掉的臉,居然是白天拉著我上車的那女人。
不過從我現在的角度看來,這女人雖然臉長得不咋的身材卻是無比火。辣,一身面板在皎潔的月光下更是襯得瑩白如玉。因為見慣了村子裏那些穿著保守的女孩冷不丁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我的心思立刻飄遠了。
連帶著那張滿是白粉的臉也不覺得可怕了,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著那女人陪笑道,“您能讓開嗎”?
這話說完那女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我,反而好像在觀察什麼似的抱著胳膊盯著我的臉猛瞧,一邊瞧一邊冷笑。
突然她莞爾一笑,這麼一笑我都能看見細微的粉末從空中落下來,場面十分滑稽,連帶著恐怖的氣氛都驅散了不少。
不過我也知道,大半夜在這麼隱秘的密道門口堵著我的人玉兔定不簡單,便索性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話音剛落,只見那穿著暴露的女孩突然轉身拿出一個礦泉水瓶倒了些水在手上,又用那水在臉上抹了抹,接著又轉過頭來看著我。
小時候我看過一種魔術叫大變活人,此時這女人的變化給我帶來的震撼跟小時候看到那魔術的時候差不多!她簡直是換了一個人!從40歲中年半老徐娘一下子躍到了20歲青春無敵的小姑娘!
沒了濃妝的臉上竟然呈現出了一種洗盡鉛華的美,我又是一口唾沫嚥下,目瞪口呆的問道“你、你……”
話還沒說完呢,小姑娘瞪了我一眼,然後指著自己的臉問道,“難道你就沒覺得哪裏熟悉?”
我細細的盯著她,臉蓋上十分確定,在我前20年中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於是耿直的搖了搖頭,“沒見過。”
她突然湊近了幾分,跺著腳道,“仔細想想,我長得像不像你爸爸?”
他說這話時態度十分認真,偏偏說出來的話像罵人似的,我忍住了跳起來將她暴揍一頓的衝動,咬著牙答道,“咱倆素昧平生第一次見面,你用不著這麼罵我吧?”
姑娘又跺了跺腳,這動作要是放在剛纔的半老徐娘身上絕對是個恐怖片,只是配上她如今的臉倒顯出了幾分嬌俏,我饒有興致的欣賞了片刻,便聽見她破罐子破摔死的低聲道,“我叫楊梅,是你爸的私生女,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
私生女!
要知道我爹是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性格,再加上對我媽愛的深沉,一輩子沒敢多看別的女人,所以我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都不敢相信我爹會出。軌,是以聽到楊梅這麼說,我立刻冷笑了一聲,意識到她對我一定是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