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獨宿亂葬崗
等我醒來時,發現我的淚水已經把我的枕頭都浸溼了。
雖然我已經醒來,但是這個夢依然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我只感到有一股徹底的悲傷情緒縈繞在心中。就像一個人在無際的荒原中奔跑一樣,想要大聲的吶喊,發泄出心中的絕望情緒。
古老的年代,大片的沙漠,沙漠中的古國,以及那蕩氣迴腸的愛情,讓我欲罷不能。
我的心中已經漸漸清楚,我昨天夢到了那一個小王子,應該就是我的那位有著福氣壁虎的老祖宗。而那個古國的女王和來自中原的白衣男子,就是我的老祖宗的親生父親母親。
說起來我的這位老祖宗確實也算得上是一位傳奇人物了,出生在西域的沙漠中,父母被殺,國家被滅,然後一路來到中原,成為當朝的方向,最後揮師西進,又將自己的仇國舉國滅掉,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復仇。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經過麻嬸事件之後,我會做這樣的一個夢,難道是老祖宗有什麼指示,所以潛入我的腦海之中,告訴我祖上福氣的來源嗎?
雖然心中有些困惑,但是我最終決定暫時先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表哥。因為表哥現在已近很累了,不但要關注的自己的生意還要陪我解除麻嬸的大禁術。
早上吃飯的時候,表哥看我臉色不對勁,關心的問我怎麼了,我最終猶豫半天還是沒有把昨天那個夢說出來。
吃完早飯之後,表哥讓我拉開褲腿兒,一看我腿上被變異黃鼠狼說咬的地方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這說明毒性已經得到了進一步的擴充套件,需要儘快的治療。
於是表哥決定帶我再去找一次巫醫老王,畢竟麻嬸兒所說,三陰宗雖然有解除禁術的方法,他們也會主動找上門來,但是我不能幹等著他們上門啊。
我們再次上門找到了老巫醫,老王看到我的情況之後,最終思慮再三,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老王說要暫時遏制住我體內的毒性擴散,需要以毒攻毒,他讓我找到一處亂葬崗,在其中,靜坐一夜,這樣可以讓吸取更多的陰氣,以此來壓制不斷侵入體內的毒性。
根據老王的解說,我漸漸明白了他這麼做的原理。
因為我的體內有一股鬼王的煞氣,這一股殺氣,本來就是至陰至寒的,是所有陰氣之祖,所以就算吸取再多的陰氣進入我的體內,也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人體的空間畢竟是有限的,如果我吸取更多的陰氣過來的話,就會將正在侵入我體內的黃鼠狼毒性壓制住。
“當然這也不是最終的解決方法,只能暫時延緩毒性的擴散,你們最終還是要到三陰宗手中找到解除大禁術的辦法。”老王最後總結道。
雖然我對這個辦法十分的不滿意,但是決定權卻不是在我最終表哥拍個門兒決定採納老王的建議。
表哥和老王在一起商量,很快找到了我們居住地附近最近的一處亂葬崗。
這一處亂葬崗距離我們所住的賓館有近30多裡遠。在幾十年前那些貧苦人家死後由於沒錢買棺材,所以就把家人埋葬在此處,時間久了就形成了一個亂葬崗。
晚上的時候,表哥和老王開著車,把我送到亂葬崗附近,叮囑我一番,要多加小心,便徑直把車開走了。
看著一溜煙兒離去的兩人,我心中不僅有一萬頭***在奔騰。這表哥居然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危,把我扔到這裏就一個人走了。
最可恨的還是老王,我甚至在心中懷疑,這老東西是不是和我有什麼私仇,或者看我不順眼,居然想出這麼一個鬼主意來整我。
獨自一人在這亂葬崗中的一夜,這不是主動招鬼嗎?
雖然在心中把老王祖宗18代罵了一個遍,但是依然沒有人來回應我,最終我還得一個人在這裏呆一夜,既來之則安之吧,我在心中暗暗的安慰自己。
目之所及,枯葉遍地,一個個墳頭,鱗次櫛比,毫無秩序的雜亂排列著。看起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那些亡魂的子孫後代估計都把他們的先人給忘卻了吧。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我朝著亂葬崗的邊緣行走著,打算找到一處僻靜之地,然後按照表哥之前所告訴我的靜坐之法,靜靜的坐一夜。表哥說雖然我體內有一股鬼王的煞氣,但是亂葬崗中什麼鬼東西都有,說不定都有一些根本無法識別的怪物,不怕鬼王的煞氣,這樣的方式可以讓自己的氣息沉澱下來,也可以避開一些目無法紀的邪穢之物的注意。
我找到一個避風之地盤腿而坐,靜靜的歸納自己的吐息,漸漸的感覺到心沉了下去。
這種修煉方式類似於小乘佛教的內觀禪修,表哥說。心亂,一切則亂,所以我現在最重要的是修心,讓自己的心安穩下來,亂中取靜,這樣纔有助於我更好的洞察事物的本質。
這樣修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等執行完兩個大周天之後,我站起身來準備活動活動身骨,只感到夜色已深,四周不時颳起陣陣冷風。周圍一片漆黑,一點光亮都看不到,只看到地上的枝葉在沙沙作響。
不知為何我感到一陣陣發冷,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現在還是七八月份,正是大夏天,為什麼會這麼冷呢?
冷氣漸漸的侵入心肺,我只感到身體彷彿要凍僵了似的,再也忍受不了,於是站起身來向遠方深處走去,打算找一個暖和的地方。
遠遠的,我看到有一堆火光映入我的眼簾之中,我在亂葬崗中跌跌撞撞的走著,打算走到那一團篝火前面去取暖。
但我最終來到那一團篝火前面時,看到篝火四周還圍著四個人,他們穿的破破爛爛的,渾身打著哆嗦,正不住的往篝火上伸出手去取暖
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我實在太冷了,顧不上想其他,便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