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狂妄
“怎麼老頭,你還想殺我成的嗎?”
裘藏看著滿臉陰鬱的程浩林冷聲問道。
“小輩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程浩林眼中殺意縱橫,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整個人好似一柄出鞘的長劍,鋒芒畢露,往前一躍作勢要把裘藏給抓起來。
“老頭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
裘藏那是滿臉不屑的看著程浩林道:“你們定州城內,出現瞭如此大的一個靠著,以人血為修煉之法的勢力組織,你們現在過來阻攔我們,是不是你們其實就是這個組織之中的一員啊?”
“放肆!”
程浩林雙手如閃電般的朝著裘藏抓了過來。
“看來你這是想要殺人滅口了?”
裘藏見程浩林驟然暴起出手,那是堅定了此人跟血神教是有所勾連的,所以出手自然也是不留什麼餘手。
“大人這程家主,為何會突然下死手?”魅影看著殺招跌出,幾乎不遺餘力的程浩林,眼中透著濃濃的好奇。
“此人想來是有所牽連的。”楚默嘴角微微泛起一絲玩世不恭,淡淡的道:“那就讓他們動起來,到時候我們可以乘機把定州城的事情解決掉。”
“大人的意思是?”
魅影看著楚默,那言下之意,就是讓裘藏來對付定州城的這幾大家族,如果真的能夠利用得當的話,還真就能夠將整個定州城勢力一掃而空。
“此時不急。”
楚默擺擺手,看著場上的戰鬥。
“嘭!”
裘藏一掌推出,重重的印在了程浩林的胸口之上,發出一道強勁的聲響。
“噗!!!”
程浩林身體一顫,整個人不斷的往後退去,最後立住了腳,臉上驟然煞白一片,沒有一絲的血色,嘴裏鮮血不要錢的狂噴而出。
“老賊給我去死。”
裘藏冷喝一聲,化爲了一道黑影,帶起無盡的狂風,那是衝向了程浩林。
“爹……”
程天看到自己的老爹,被這位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不少的年輕人,一掌給擊飛了,那是慘叫一聲,連忙上前抱住自己的老爹一轉,正好迎接上了裘藏的攻擊。
“咔嚓!”
這一掌正中程天的面門,只聽得一道清脆的聲響,旋即就看到程天整個人,都重重的軟了下去,面上全是鮮血。
“天兒……”
程浩林眼睛瞪得溜圓,雙手顫抖的抱著半個腦袋已經塌陷進去了的程天,嘴裏發出杜鵑啼血般的心碎呼喊。
“爹……”
程天嘴裏鮮血狂噴,聲音虛弱無力,整個人眼睛裏麵,全是驚恐與不甘之色,他不想就這麼死了。
“天兒……你別怕,爹這就帶你去找全天下最好的煉藥師。”
程浩林渾身顫抖著,抱著程天那是朝著門口而去。
“這……”
其他幾名家族的家主,那是全部都愣在哪裏了,其他幾個家族的家主,看著抱著程天瘋狂往程家趕去了的程浩林,那是也是帶著人急急追了上去。
“我們走。”
“走!”
畢竟他們誰也不想當出頭鳥,這程家的少族長程天受了如此重的傷,就算是不死那也會留下一連串的後遺症。
“爹……”
張德綢看著不遠處的楚默幾人,那是滿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老爹,而他的老孃月夫人則是一直麵沉似水,眼眸之中殺機閃閃,整個人就跟冰塊似的。
“幾位不知是身份?”
張玉石那是滿臉陰沉的看著,手持摺扇的裘藏,至於遠處的楚默幾人,則是因為站在人後的緣故,誤以為不是什麼重要角色,所以這目光都集中在了裘藏的身上。
“三位有是什麼人?”
裘藏雖然不認識張玉石夫妻,但是在別人都走了的情況之下,他們還在這裏待著,顯然他們與得月樓那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得月樓乃是我家開的,幾位在此地大打出手險些幾乎將得月樓給毀了,現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啊?”
張玉石手按在了腰間的長劍柄上,眼神凌厲的看著裘藏,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原來如此。”
裘藏冷冷道:“今日你們必須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什麼話?”張玉石滿臉的好奇。
“你們利用人血修煉,殘殺我門徒數千人,還在那裏給我裝蒜?”裘藏聽到這話,那是怒不可遏,身上的氣勢那是陡然提升,朝著張玉石而去。
“怎麼可能?”張玉石的臉那是難看至極,他認為這是**裸的污衊,畢竟這邊只是一家普通得不能夠再普通的青樓而已。
“呵呵,還在那裏狡辯。”裘藏見張玉石一臉愕然的樣子,那是滿臉的不屑,就要繼續上去動手的時候。
“這位公子慢著。”冰山一般的月夫人,這個時候忍不住站出來了:“最近一段時日,我得月樓只是將其租借給幾名朋友了而已,至於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們那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是嗎?”裘藏那是一臉的相信,這麼大的事情,你說你們不知道?那怎麼可能?難道你不跟著一起來看看的嗎?
“公子真的,那人乃是我多年摯友,加之給的銀錢有多,所以這後院我們就租借給他了,加之此前他們也說過,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希望我們不要多管他們的閒事兒。”月夫人一臉苦澀的道。
“這事情,你自己相信嗎?”楚默見裘藏似乎被說動了的樣子,那是連忙上前:“月夫人如果你想留下幾分顏面的話,不妨跟我們聊聊。”
“呃……”
張玉石父子,都從這話裡面聽出了一絲的異樣來,難道這一切都跟月夫人有關係的不成?
“娘……”
張德綢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孃,彷彿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孃,還有這麼一面,雖然在他的印象裡面。
在外面威風凜凜的月夫人,但是回到家中卻也是賢妻良母,現在得知自己老孃跟這個狠辣異常的組織勢力有關。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裂開了,這怎麼可能呢?
彷彿此時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被他稱之為“娘”的女人,就是一個陌生人。
“你跟你爹回去。”
月夫人一臉肅然的對著張德綢。
“我……”
張德綢剛剛要說話,卻是被一旁的張玉石給打斷了。
“跟我回去。”
張玉石上前,一把抓住張德綢的衣袖。
“爹……”
張德綢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老爹。
“跟我回去吧。”
張玉石一臉疼惜的看著張德綢:“這事情,就交給你娘來處理。”
“聽你爹的話!”
月夫人對著張德綢擺擺手,然後神色肅然的對著楚默道:“幾位公子不妨移步。”
“那麼請。”
“請,幾位公子。”
幾人魚貫而入,來到了一旁的牡丹亭。
“血神教的事情,我確實是知道一些的。”
月夫人待到楚默等人坐下之後,那是神色有些黯然的道:“當時的時候,他們找到了我,說是想要在這地方居住一段時間。”
“然後呢?”
楚默追問道。
“在開始的時候,我沒有留意。”月夫人那是一臉嘆息的道:“當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卻已經沒有辦法了,一大半的人都被他們給收攏了。”
“什麼意思?”楚默那是滿臉好奇:“難道你月夫人的手下,全部都選擇了出賣你嗎?”
“不錯,他們出賣了我。”月夫人臉色陰沉的道:“最近一段時間,奴家都在考慮,是不是要將這些人全部都給趕出去。”
“血神教的人,真的與你無關?”
“真是無關的很。”
月夫人一臉悽苦,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面臨如此大的危機。
得月樓。
已經不是從前的得月樓了。
很多人的介入,導致她對得月樓的徹底失控。
就在此時。
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踏踏踏……”
只見一名黑衣小廝打扮的人,快步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