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夜
寒月王國首都、清水城……
站立在古道的中間,似乎又回到了罪城的歲月,不過這一次的他卻是換了一個身份,也不是在那一個混亂的地點。
大步流星的體驗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古道,天涯兒只覺得現在的時光是多麼的美好,不過慢慢的他便開始沉默起來,依稀記得他還輕語了一句。
“老鬼頭,若是你也在這裏那該有多好啊!這樣,我們又可以隨時鬥嘴啦,你可知,在我的心裏……你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
嗚……
“黑夜,一陣陣微風徐徐吹過,而在這一片燈火闌珊的城池之中,車馬交錯,各色各樣的攤子佈滿了街道的兩端,進進出出的人更是絡繹不絕,偶爾還可以看見一兩隻巨大的飛禽從天上飛過,低著頭,不斷穿梭在人群之間,天涯兒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人也越發的沉默起來!”
然而,這一個原本看上去風平浪靜的城市,並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或許,在下一刻,就會禍從天降。
“並沒有注意到,前方正有著一個龐大的車隊向自己行來,天涯兒就像個丟了魂魄的行屍,只想著不斷向前遊走。”
近了,由十八頭巨大的金色獅子拉車,隨行的還有著上百名身著鐵甲的衛士,最前方,那些身穿著奇裝異服的江湖人士無一不是露出一副倨傲之色,那等場面,簡直就是看起來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
“五王子殿下出行,爾等賤民還不快通通閃開!隨著這呵斥聲響徹長空,只見一名白面無鬚的書生從車隊裡緩緩走了出來,冷冷的朝街道兩端的人群掃了一眼,頗有小人得志之風。”
見此,除了天涯兒一人之外,不管是行走在大道上穿著華麗的富人,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們無一不是麵露驚恐,紛紛向兩端奔去,那般速度,簡直就是恨自己少生了一條腿。
很快地,十多米寬的大道上只剩下了天涯兒一人獨秀,從思緒中醒轉,抬起頭望著對面離自己僅僅還不到三米的車隊,瞬間秒懂,他轉身就想離去。
“給咋家站住!話音剛落,只見一名老太監從車隊裡扭扭捏捏的走出,那臉上抹上的厚厚粉底,實在是讓人直接被噁心死。”
對不起,真的非常抱歉,小生只是一時入神,無意間擋了諸位大人的道路,還請諸位大人千萬不要見怪,盯著面前這個連修為都沒有的老太監,天流兒說話時並沒有絲毫的驚懼。
哼!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你可知得罪了我們家王子,是什麼下場嗎?把屁股一扭,老太監的口吻略微有些陰陽怪氣。
“是小生唐突,我這就消失在諸位大人的視線裡,也好讓你等落個清閒,說完,天涯兒沒有再去管老太監,反倒是自顧自的向人多的地方匆忙走去,因為在這夜色中,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殺氣!是針對這個車隊而來。”
出奇的是這一次老太監並未出言,就這樣站在原地,目送著天涯兒消失為止。
“街道兩端的陰暗處,數十名身穿著黑衣的蒙面人不斷地向車隊的四周攏聚而來,顯然是來者不善。”
動手!隨著一道陰冷的聲音響起,人群中頓時寒光閃爍,刀與劍的蕭歌,黑衣蒙面人傾巢而出,街道兩端的百姓見到此景,自然是一陣驚慌失措,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場面就開始混亂了起來。
有刺客!快保護好五王子殿下,車隊裡,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噗噗噗……”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手持刀劍的黑衣蒙面人衝出,暗處,連串無聲的箭軸弒羽而來,隨行護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而那些江湖人士也死的死逃的逃,只是一會兒功夫,車隊裡存活的,便只剩下了寥寥十幾人。
“將五王子車隊僅存下的十幾人團團圍住,不過黑衣蒙面人並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就這樣警惕的站立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著誰的指令?”
巨大的馬車內,一個身穿青衣的俊美少年緩緩走出,他便是寒月王國的五王子‘青長歡’。
轉而,五王子青長歡臉色難看的指著四周的黑衣蒙面人厲喝道:“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天子腳下行刺龍子!爾等就不怕被誅連……”
“噗!”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五王子青長歡的身體被一劍洞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扭過頭不敢置信的盯著身後的老太監,接著一口鮮血吐出,一代君王之子,就這樣死不瞑目!”
見此,五王子車隊剩下的一行人大怒道:“陸公公你這是何意?連五王子你也敢殺,你要造反不成?”
並沒有任何迴應,下一刻,老太監動了起來,在原地留下了一道道殘影,眨眼間,便橫屍遍野,收起了長劍,擦了擦手上殘留的鮮血,老太監淡然一笑,道:“你們先回去告訴二爺,一切順利……接下來就是八王府的那個廢物了吧……還有剛剛的那個少年郎,在整個天源界年輕一輩之中,絕對當得起變態二字!”
十日後,寒月王國首都、清水城,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
一位頭戴金冠的中年男子端坐在王座上,面帶威嚴,一襲金絲黑袍垂落在地,就好似黑夜中的君王,舉手投足之間,尊榮華貴盡顯,他便是寒月王國的國主‘青夜天’。
“而在青夜天的下首方,熙熙攘攘的站滿了人群,不過卻無一人開口說話,不經使大殿裡的氣氛略微有些壓抑。”
驀然起身,青夜天平靜的說道:“就在十日之前,寡人的第五子長歡不幸離世,我想在座的各位都略有索耳問吧!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寡人的嫡子長翼和三子長啟,一年前死於一場兵變,屍骨無存!最後寡人的第四子、第六子、相續而去,如今九子只剩下四個,你們說,寡人該如何?”
“聞言,金殿下的眾人紛紛開始議論起來,只有少數的幾位老者閉目而立,就好似這裏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右邊位上,站在最前端的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睛,緩緩上前,不過並沒有對青夜天天行大禮,只是拱了拱手,道:“寒王陛下,如今內憂外患,戰王又駐守邊疆,老臣認為此事必須特查,否則那些宵小之輩還以為我寒月無人!”
哦!那不知老將軍有何良策?青夜天分不清喜怒哀樂的聲音響起,彷彿對所有的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