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鳴，你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可能會喜歡你的。”林言是笑著的，但是眼中並沒有笑意，宋鳴能看透他眼中藏著的東西。

    宋鳴：“可之前在醫院的事情，你給不出答覆。”

    林言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無所謂道：“就算以前有，那也是以前了，但是現在不可能了。”更別說以前還是沒有的了。

    宋鳴笑了，他抓著林言的手，神態有些扭曲，說變就變：“你終於承認了，你終於肯承認了！”

    林言皺眉，“你很高興？”

    “我當然高興，但是一想起來你說的不可能，我現在又不高興了。”宋鳴說，然後鬆開了林言的手，改去捧著他的臉，“你再喜歡我一次好不好？”

    林言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沉默著。

    宋鳴等著等著，笑容就沒了，臉色也逐漸黑了下來。

    林言說：“我累了，擦吧，擦完了我要睡覺了。”

    “為什麼不可能？”宋鳴執拗的問，追著這個答案不放。

    林言懶得理他，為什麼？這個不需要為什麼，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你要是再不擦，我就自己來了。”他說。

    宋鳴僵持了幾分鐘後，再次動手擦身體，“我想要知道。”

    “不付出真心就不要妄想得到他人的真心，更何況我不相信你宋鳴，就算我那時候是喜歡你又怎麼樣？不要忘了你曾經是怎麼對我的。”林言說，宋鳴對他做的一切他都記得，並且記在了心裏。

    林言不恨不怨已經很難得了，但是奢望他擯棄那些曾受到的羞辱，想都不要想？

    “這就是不可能的理由？”宋鳴笑了。

    林言說：“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還有什麼？”

    “還有我媽呀！”林言提到周雅，心裏就一陣一陣的痛，“明明我纔是她生的，我纔是她兒子，但是在她心裏你比我重要千倍萬倍，她還曾經爲了你用自殺逼我！”

    林言覺得很可笑呢，雖然心裏還是有點疼，但他無所謂了，他疼只是心疼自己而已，並不是因為周雅傷自己他才疼的。

    “說真的，我曾經恨你，很恨很恨你，但自從被你三番兩次的羞辱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真心算什麼東西？真情又是什麼？那種東西呵……”林言冷笑：“我不在乎。你以為我送她出國真的是爲了保護她？不不不，如果你是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我是因為她想留下來對你好，我纔要送她離開的。”

    林言不恨，但是他想要報復，他過得不好，他們也休想好。痛苦誰不怕？能熬的人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不是，你說你不恨我，你真的不恨嗎？”宋鳴捧著他的臉，面向自己。

    “不恨，我只恨自己而已。”林言說，“我到今天這個地步，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怪不得誰。”

    宋鳴沉默著，看著他的眼神變了又變，林言身上出現了讓他感覺到危機的東西。

    “你變得很不一樣了。”他道。

    “不好嗎？你看，你是個偏執狂，我是個瘋子，絕配對不對？”林言笑道，美好又殘酷。

    “是你們逼死了曾經的林言，所以你要的可能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