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不晚就行。”

    “嗨！誰臭啦？”林霜聽到陳凡反詰的話，故意把臉上換成了一副氣惱的表情，而她的腳當時也就抬高了起來，並且很大聲得叫嚷道，“我今早不光洗了臉、還洗了腳！不信？你聞，我還灑香水了。”

    陳凡可沒想到林霜竟然會這樣來回敬自己的話。

    就在他為此瞪大了眼睛，把目光向著林霜的臉上盯去的同時，站在一旁的那幫半大小子們可就發出了哧哧的笑聲。

    林霜看到陳凡被自己搞到了沒有語言的狀態，臉上當時可也就浮現出了得意的表情，甜甜的笑容很快也就顯露了出來。

    “行啦！都練球去。”

    陳凡並沒有衝林霜發作，而是將目光向著那幫偷笑的傢伙瞥去，“你們就這樣在這裏傻站著，難道就能夠踢得過韓奎他們了嗎？”

    “就是！都看什麼看？老孃可不想輸球丟臉。”

    林霜的身子一轉，臉上頓時也就換成了高傲跋扈的表情。在說話的同時，她的目光也就向着這幫同伴們的臉上瞟去。

    “是！大小姐，我們一定打敗那幫混蛋。”

    男生們用詼諧的口氣迴應，臉上仍舊還保持著笑嘻嘻的表情。

    雖然男生在情感方面開化得要比女生稍晚一些，可他們仍舊有種感覺，那就是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給陳凡和林霜做電燈泡了。

    在這樣的想法指引下，這幫人可就紛紛把頭轉動了過去準備離開。

    “立春，走吧！你還想等著看大姐頭髮飆啊？”沈超不光是林霜的好兄弟，同時也是梁立春的好兄弟。

    他在說話的同時，把手向着梁立春的肩膀上面搭來。顯然他只是想到了踢球的事兒，卻沒有想到梁立春為什麼站在那裏不動了。

    “哦，好。”

    梁立春的回答很簡單，可心裏卻有了流血的感覺。

    他低頭把目光向著腳邊不遠處的足球看去，然後就飛起一腳猛踹了過去。

    啪！嘩啦。玻璃破碎的聲響緊跟著梁立春的動作，就傳入到眾人的耳朵裡面。雖然如今時間尚早，林慧麗還沒有到學校裡面來，可一股子涼氣卻依然還是從在場眾人的脊樑杆子上面冒了出來。

    “誰？這是哪個混蛋踢碎了玻璃？”

    就在大夥為此倍感驚怵的同時，林霜的叫喊聲緊跟著可就傳入到了他們的耳朵裡面。

    “陳凡，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這纔回來幾天，就給我惹了多少事兒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十五年前的那個懵懂少年嗎？你能不能讓我省省心啊！”

    踢破玻璃的明明是梁立春，可最後捱罵的人卻變成了陳凡。

    在林慧麗的辦公室裏，陳凡就如同十五年前一樣站得筆直，目光也緊盯到眼前不遠處的地面上。看他此刻的表現，可完全不像是成年人在領導的面前受訓，而像是學生在師長的面前挨批。

    “嗨！你不吭聲就行了嗎？”

    “你給我……”林慧麗的話說到激動時，手臂當時可就向着辦公室的房門那邊指去。可緊跟著，她的雙唇就緊咬到一起。

    “慧麗姐，這點兒小事就不用叫家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