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精神病院下面的研究所
又是一個失眠的夜。
今年列川在精神病院的第三年。
與往常一樣,正常早睡早起,除了吃飯外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裡。
誰來都不理會,因為自己沒病。
但精神病人說自己沒病!誰信?
他討厭那些人多的地方,因為人多了就喧囂,就亂了…一群人嘰喳。
如夢時觀人類,發現他們好可憐,一群智障眾生,一群呆瓜草木……一群自以為平等的生物。
或許實際上所有的人都是瘋子,而為數不多正常的幾個人則是進入了精神病院。
從十七歲被送進精神病院到現在,已經三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呢…
列是他父親的名字,川是母親的。
去掉姓氏,以父母為名。
還記得當初十六歲那年…自己父母因為出車禍死在外地,而自己二伯想要自己這一邊的財產,他想收養自己。
他用了特殊手段,那醜惡的嘴臉…自己至今沒有忘記。
用他來說的話,我的東西不給你,你不能搶…也不能偷,否則丟了,扔了,捐了也不會給你任何一分。
自家也算有些資產,說得上富有。
但十七歲那年,自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原因不願回憶。
開始的時候每天都有人給自己注射鎮靜劑,而且足足持續了半年。
————
“……”
列川在床上翻了個身,齊肩的長髮隨動作拂動起來,頭髮有些亂。
因為沒洗頭。(留長髮那是爲了致敬古人。)
他穿著藍白色的病號服,看著有種鬆鬆垮垮和味道。
身材比較瘦削…179cm的身高卻只有105斤的體重,比同身高的人消瘦很多,面板也較為的蒼白。
相貌清秀溫潤,雖然算不上是那種頂級的大帥哥,但也不錯。
此時很安靜,窗戶被關得緊緊的,房間有些沉悶,門也是反鎖著的。
房間很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而外面樓下的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原本亮起來的一點燈光還能從窗戶照進來,那時候房間還算能夠看見一些東西,但現在卻是一片黑。
……
“咚~咚~咚咚……”
恍然間,在列川剛剛準備有點睡覺的意思時,外面突然響起幾下敲門聲。
而且這敲門還沒有規律。
1,1,2……
“咚~咚~咚~咚咚~咚……”
1,1,1,2,1。
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這一次足足持續了差不多半分鐘才停下來,外面的人一共敲了21下門。
很快一切安靜了下來,門外面的人離開了嗎?
扣好身上衣服的扣子,從床頭拿出一把銳利的刀子放在袖子裡。
這刀是他拿著從醫護室偷來的。
平常埋在外面草地的土裏,天黑後挖出來,天沒亮又繼續埋起來。
扣好衣服拿上刀,輕緩的來到房間的門口,耳朵貼著這冰冷的門。
門來沒有聲音?
“咔~”
輕輕開啟門,頭伸出去一點點。
左看右看,沒什麼東西。
走廊無人?那敲門聲是什麼?
撓撓頭,將刀收在自己口袋,關上房間的門,準備回床上。
“咚~咚~咚~咚咚咚…”
1,1,1,3。
敲門聲又響起了,這一次是完全的大力,與之前那樣的不規律的敲門聲。
“嘶嘶…哈…吼…喝…”
不同於人的叫聲,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嘶吼亂叫。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彷彿是調皮的孩子做著那些大人討厭的惡作劇,然後想引起大人的注意。
“咚咚咚…啪啪啪…”
3,3。
原本那不規則的敲門聲變成了拍門的聲音,就像誰在用著拳頭巴掌拍擊。
列川覺得有些奇怪。
正常情況下大盤也應該是不會有人來敲門的…這算是什麼情況?
重新拿起放在口袋裏的刀,掀開那藍色的窗簾,隨後看見了。
只見十幾位身材枯瘦的人迅速的在面前的地面上疾走,然後朝著面前一個剛從保安室裏麵出來的保安攻擊而去。
他們看見正在保安室裏即將換班的保安,然後衝上去就是直接撕咬。
血…那是血液麼?
列川眼睛瞪大了。
他看見血液從那個保安的身上噴出來…然後十幾個人蜂擁而上,不斷撕咬著那個保安。
慘叫響起,傳入他的耳朵。
“……”
列川抓緊手中的刀,眼神望向那不斷響起拍門聲的門。
“……”
冷靜,深呼吸。
生化危機?惡作劇?遊戲?
一系列的想法在他腦子裏升起。
列川這幾年有好好經常鍛鍊身體,每天堅持做三百個俯臥撐,還有其他的一些高熱量運動,而且個別的時間還看了一些關於人體藝術的書籍。
所以身體素質不錯,有腹肌…
平常只要給他手上抓著任何東西,讓他覺得心安的話,他可以打三個。
返回床上,將被子拿起來。
來到房間門口,他心裏其實是已經隱約猜到待會要面對什麼了。
手將刀抓得緊緊的,只要門一開,他就直接把被子給蒙上去,
然後刀刺向對方的頭部。
不過他考慮到頭不容易被刀刺死,所以他瞄準脖頸處,一刀插過去。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手繃得緊緊的。
“3,2,1…”
深呼吸三下,到了這情況他心裏面自然是有些起伏,心臟砰砰跳著。
待會兒不能發出較大的聲音,否則就會吸引到旁邊的一些怪物。
“咔~”
開啟門才一秒鐘不到的時間。
便見一位身材有些高挑的女人突然衝了進來,不過不管什麼,直接殺了。
“嘶嘶…吼…”
這完全不屬於人的聲音,
列川背後冒出一點冷汗,手中的刀準確的刺入對方的脖頸。
開始的時候自己用睡覺的被子蒙在對方的身上,對方掙脫被子用了差不多三秒鐘時間,這三秒。
已經足夠對方死掉了。
“嘶…嘶…哈”
虛弱的喘息聲響起,類似於人。
但卻不是人。
列川並沒有說話,只是用嘴巴咬住了自己那齊肩的頭髮。
咬住頭髮,全力崩。
五刀…
粘稠的鮮血染紅了他的手和衣服,而面前的怪物則是失去了掙扎。
自己幾乎捅斷了對方的頭顱。
頭顱隱隱約約已經要離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