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青妍
蔣一唯的話音剛落,王鳴凱的眼睛就“噌噌“發亮,看著他如狼似虎的眼神,李清軒不禁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
“這位,李先生,你真的是來A大解決李清軒表弟失蹤的事的嗎?”
“啊,是啊。”
“那你對於道術一定非常瞭解吧!”
求都嘛碟,什麼叫來處理失蹤人口的事兒,就對道術非常瞭解了?
就算他的確是個道法高深的道士,但是王鳴凱說的都是哪跟哪啊!
“怎麼,難不成你對這方面很感興趣嗎?”
李清軒看到蔣一唯在自己問出這句話以後,有些無力的擦了一下腦門兒上的汗,心裏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啊!李先生也對道法很感興趣啊!”王鳴凱莫名其妙的興奮,讓李清軒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So?”
王鳴凱放肆地叉腰大笑,手裏稍顯笨拙地打出一個印結,“李清軒先生,可不要把我只單純看成一個愛好者,我可是很虔誠地相信著道法呢!”
下一秒這個分分鐘變熱血的男生,點燃了蔫頭巴腦的牡丹花叢。
“喔,烈焰牡丹吶!”相比於王鳴凱的迷之興奮,蔣一唯的驚慌失措,李清軒淡淡地讚歎道,眼睛一瞬不離的看著牡丹花叢。
“啊啊啊啊!快救火啊!”王鳴凱總算從施展出道術的興奮中迴歸了,眼看著牡丹花愈燒愈旺,李清軒扶額笑了笑,說:“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牡丹花的燃燒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幾朵灰色的花重新開了出來。而王鳴凱眼中的興奮散盡,看著蔣一唯的時候,恢復了含情脈脈的狀態。
牡丹花叢中的那對野鴛鴦也沒有被人打擾,該怎麼還怎麼。
李清軒回到了男生公寓樓樓下,低頭看了看手錶,發現離午夜一時僅僅只有十分鐘了。
想想可能一會兒和自己開打的鬼,他還忍不住有點小激動。
“熱血這個東西還可以傳染啊!”李清軒舔了舔嘴唇,有點期待地說道。
就當李清軒靜靜等待著午夜一時到來的時候,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男生公寓樓門口。
他一身黑衣,一雙眼睛在黑夜中反射出點點微光。
步履輕盈,很快就來到了三樓。
李清軒走到他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聲石破天驚般的喊聲響徹了三樓。還好李清軒早有防備地封閉了二人的這一片空間,否則,待會兒如果,這人失去理智地發出任何聲音,李清軒接下來的動作就會被打亂。
“你是誰,”李清軒扯下他的口罩,一張微微有點熟悉的臉進入了視線。原來她是白天見到的那個“匆忙女“。
“你是什麼人?”
她倒反過來問了李清軒這麼一句,啊蒼天吶!這個女的神經未免也太大條了吧!現在是問這些問題的時候嗎?
李清軒有些好笑的對上她的眼睛,完全無法直視她大義凜然的形象。
“大姐,你到底來這兒幹嘛來了,來玩找朋友啊?”
她只給了李清軒一個後腦勺,透露出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你的即視感。
“……要不然換一個問法,難不成你和失蹤的幾個男生有……男女朋友關係?”
她聽到這句話之後終於有了反應,不過她的話一說出來,李清軒就又迷茫了。
“我來這兒,是因為我姐姐失蹤的前一天,被他們幾個人看見過。”
“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姐姐的失蹤一定和他們幾個人脫不了干係!”
李清軒恍然大悟地說:“那你就是失蹤的薛青妍的妹妹吧!”
她有些失落的點點頭,說:“姐姐已經失蹤了半個月了,家裏麵的人都很擔心姐姐,所以,在知道他們幾個人經過姐姐失蹤前所去的地方,我就天天跑過來問……可是他們幾個人不肯說出姐姐的下落“
有可能不是不想說,而是難以啟齒,說不定你姐姐遲遲不能回來,也是他們幾個乾的呢。
李清軒在心裏暗暗盤算,不過也不敢告訴這個頭腦簡單的小妹妹。
“好了,接下來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哪也不許去,一步都不能離開,否則,你的小命就難保了。”
“憑什麼?我就是來找姐姐的,你是誰啊!沒人跟你說過,非法拘禁是要坐牢的嗎?!”
這個真沒有。
“大姐,真沒有拘禁你的意思,這個罪名可擔當不起,要不然,再換一個說法,如果你敢踏出這裏一步的話,你姐姐就再也回不來了。”
“喂!你把話說清楚啊!什麼叫姐姐可能回不來了!”
“沒功夫跟你閒聊了,惡鬼已經來了!”
眼裏劃過一道熟悉的光芒,手裏的釋怨符也準備就緒。下一秒李清軒潛入了301宿舍,看到了一幕讓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咔嚓……咔嚓……咔嚓……”
慘白的月光下,一個黑色的怨靈正俯下身來大口地吸食躺在床上,處在休克狀態的兩個男生的精氣!
活人和死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活人體內有一股固本培元的精氣!如果活人失去了這股精氣,那就與行屍走肉無異了!
而此刻這個怨靈做的事情,可真是損人利己啊!要是放任他吸乾淨他們的精氣,那就攤上大事了!
李清軒口中大聲喊道:“奉祖師爺之命,以釋怨靈符降伏在此作惡之怨靈,收!”
釋怨符馬上飛到怨靈的身上,把他打成無數塊虛無的碎片。
“大膽怨靈,報上姓名!”
“薛青妍,陰齡半個月,來此全為報仇!”
“你是怎麼死的?”
薛青妍的魂魄漸漸現了原型,看起來也是一個清秀白淨的妹子。她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的家境比較一般。自從來到A大以後,我就瞞著家裏偷偷打工。這份工作做了很久了,有一天,收班回A大的路上,意外發生了。那個男人,他奪走了我的清白,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天天待在宿舍裡面,以淚洗面。”
“我不敢跟別人說起,只能自己咬牙堅持。就在我終於快要擺脫這件事帶來的陰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