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會有比現在這樣更好的結局吧，說不定，還會變得比坐牢更加糟糕。

    心裏的這點想法讓李清軒開始猶豫，然後李清軒就叫住了他。”那個誰，你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他臉上好像不屑地笑了笑，說：“怎麼，你想把我送進公安局嗎？”說話的聲音暴露了他的年紀，不過是個15，6歲的小孩兒。

    “不是，我就想問問你，願意跟著我學道術嗎？”

    “你在開什麼玩笑，道術？瘋了吧。”他笑容中透露出幾分鄙視，踩著黑色的板鞋想離開。

    “……”李清軒手上出現了一張定身符，“咻“地飛向了這拽上天的小屁孩的背部，他大驚失色，只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他衝李清軒大喊大叫，“喂，你是人是鬼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現在，考慮一下學道術吧！”

    “你真的是個道士啊！”

    他呆萌地來了這麼一句，李清軒只好笑著說：“你還是不信嗎？信不信我放小鬼啊！”

    他果斷地，點點頭！

    “那高能來了……”李清軒收回定身符，飛快地向後跑去。

    一個被00後心心念唸的熒屏經典形象，恐怖片霸屏的白衣長髮的女鬼，是、她、來，了！

    貞子從一片黑暗中爬了出來，幾秒就爬到那小子的身前。抬起慘白的臉，猙獰地張開嘴……那個呆萌的小子當場就被嚇尿了。

    比起李清軒當年的表現，遜了點。他輕輕一揮，貞子爬回到黑暗中去。臭小子大口大口地喘氣，一副心力衰竭的樣子。

    他看著李清軒，說：“大哥，以後我就跟你混了。”

    這小子的名字原來叫做洛禹凡，這個名字，哪怕放在任何一部玄幻修真小說裡頭，都是毋庸置疑的主角啊！還有主角光環可以依（zhuang）靠（bi），只是很可惜，他也不會穿越這種高技術的活……

    家裏邊有一對情侶虐狗，天色又不著急，總不能讓他一大老爺們兒帶他去賓館吧！

    無奈之下李清軒只好帶著他壓馬路。嘮嘮嗑，順便了解了解新徒弟的為人處事，知根知底地纔好教嘛。

    “你今年多大了？”

    洛禹凡小小年紀卻時不時地長長地嘆氣，又或者是深深地皺眉。黑色的風衣把他緊緊地包裹在裡面，蒼白的膚色，乾裂起皮的嘴唇，還看得出營養不良的跡象。

    李清軒看著他少年老成的樣子，心裏面不免酸酸的。於是就嚇唬他，說：“知道你年紀也不大，你要是再嘆一口氣，我就放貞子了。”

    洛禹凡想起貞子姐姐，後怕地一哆嗦，開口說：“我都十七了，過了生日就成年了。”

    這小子是不是數學不好？李清軒問道：“小凡，你的生日是多少？”

    洛禹凡神色黯然地說：“12月17日。”

    “農曆？”

    “嗯。”他自從走出那個拐角以後，就一直像見不得人似的縮著肩膀，唯唯諾諾地，一點也不像是平常普通的17歲少年。多年的流浪和漂泊讓他變得畏首畏尾，和他並肩走路的時候，也總是會不自在地搓搓手。

    “洛禹凡，你知道道士是什麼嗎？”

    “當然，道士不就是捉鬼的嗎。”他聳聳肩膀，不經意地一撇嘴。

    李清軒專注地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忽然加重了語氣，問道：“那你真心學習道法嗎？”

    “這……”這洛禹凡果然猶豫了，他遲疑地看了李清軒一眼，突然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李清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裏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

    這孩子，戒心太重！這本來是學習道法最重要的一個心性，但是眼下，既然他沒有學道法的意思，李清軒也就不能強求了。

    “小子，雖然你可能會覺得道士跟神棍差不多，但是，你只要記住一點，所有修習道法的人，他的初衷，都是爲了別人能夠少些由鬼怪所造成的麻煩。”

    “道士不是神棍，道士也不會因為發了大財而沾沾自喜，道士所做的只不過是幫助不幸的人，讓他們心平氣和，化去怨氣，努力地生活下去。”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顧慮，不能學習道法，我都不會強行留下你，因為那樣你就不會心甘情願地學，不是嗎？”

    洛羽凡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嘴唇突然抿得緊緊的，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在這期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眼睛裏也冒出來一些李清軒看不明白的情緒。

    幾次三番之後，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壓著嗓子跟李清軒說，“謝謝你跟一個流浪的小子說這麼多，現在，我想走了，再見。哦，對了，還是不要再見了吧……”

    洛禹凡幽幽地說著，神情恍惚地離開了。

    李清軒見還是沒有說動他，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在看到他走了以後，李清軒咬咬牙，手裏多了幾張錢。幾步追上洛禹凡之後說：“這些錢，你拿著，還有這個，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隨時歡迎。”

    洛禹凡的嘴唇微微顫抖，他接過李清軒的錢和名片，一轉身就跑了。比之前偷了錢的時候，跑得還要快了。

    “唉，小凡吶，我可是有你的名字了，你逃不了的。”

    李清軒忽然狡黠地笑了笑，手心裏出現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裡還有一滴鮮紅的血，這是洛禹凡的血。

    是在李清軒剛剛把錢給他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割破他的手指，留下來的。

    歷代茅山弟子都要在學成下山的時候，都要割破手指，留下這麼一個瓶子，師父說這是祖師爺爲了防止有人冒充茅山弟子招搖撞騙，還有茅山弟子行為不知檢點，而留下來的規矩，至於這個瓶子被茅山的道士稱之為“賬號“。

    只要這個瓶子在李清軒手裏一天，就可以輕鬆地找到洛禹凡，然後堅持不懈地洗洛禹凡的腦。

    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長久下來，洛禹凡一定會成為他的親傳弟子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