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親，你們看看她！”

    聽完碧玉的回報，言未晚差點氣哭了。

    言老夫人和秦素也是臉色難看，作為王爺正兒八經的岳家人，她們到了王府，王爺也不說來迎接，反倒和那個若嵐嵐躲起來說話，像什麼樣子！

    就連她們傳若嵐嵐過來說話，若嵐嵐也推三阻四！

    好歹還是掛著言府義女的名義呢！

    “真是豈有此理，這位若側妃，看來是半點不把我們放在眼中。”

    秦素咬著嘴唇，看向言老夫人。

    言老夫人碾著手上的佛珠，沉吟了一會，才問言未晚：

    “晚兒，你老老實實告訴祖母，你在王府中，到底過得如何？王爺對你……”

    “祖母！”

    言未晚哭哭啼啼，將之前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言老夫人聽著聽著，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

    “你是說，你讓錢嬤嬤去放火？”

    “祖母，孫女也沒想到，那若嵐嵐會運氣這麼好，可是……”

    “錯了！”

    言老夫人肅然地輕斥道：

    “錢嬤嬤是你身邊最重要的心腹，你讓她去做這種事，無論事成還是事敗，誰會相信，你是清白的，誰會相信你與此事毫無關聯？”

    “既然錢嬤嬤已經事敗，你就不該再為她求情，你如果做出左右為難之態，表明你既舍不下錢嬤嬤，又對她的行為很痛心，那王爺又豈會這麼惱怒？”

    秦素和言未晚聽得臉色發白，秦素著急地握住言老夫人的手臂：

    “母親，晚兒還是個孩子，她哪裏懂得了這些，現在犯下這麼多錯，該如何挽回？”

    “你呀，當初把晚兒護得太好，如今才說……罷了，今天我就替你教一教她，晚兒，你可知道，你這次錯在什麼地方？”

    言未晚抿著嘴唇，糾結了半天，才低聲說：

    “孫女不該讓錢嬤嬤去辦這件事，讓人抓住了把柄。”

    “不對，你錯在，失了王爺的心哪！王爺如果信你，哪怕是你親自被人抓住了，他心裏也自然有千百種為你開脫的理由，可你……”

    言老夫人一嘆，言未晚心急不已：

    “祖母，可如今我該怎麼辦呀！”

    “照你方纔所說，王爺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現在，一動不如一靜……”

    “母親！”

    言老夫人還沒說完，秦素就急了：

    “可是，晚兒等得，那銀霜的肚子卻等不得了，晚兒這個正經王妃還沒生子，她的婢女就先懷胎了，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你如今也越發地失了平常心了，這件事，難道只有我們是著急的？”

    言老夫人搖搖頭，對秦素和言未晚說了幾句，這兩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言未晚思索了片刻，眼中一亮：

    “祖母的意思，是讓若嵐嵐和銀霜，自相殘殺？”

    ……

    言老夫人臨走前，拍了拍言未晚的手背：

    “你自己想清楚，這件事，要快，但不能急，這段時間，我和你母親，就不再到王府來看你了，免得惹了其他人的疑心，你有什麼事，讓碧玉到家裏說一聲。”

    若嵐嵐和湛炎叡正在茶桌前大眼瞪小眼，趙管家就回來稟報，說言老夫人和言夫人已經匆匆離去，說是既然王爺事忙，就不叨擾了。

    “來，你猜她們是什麼意思？”

    湛炎叡似笑非笑地看著若嵐嵐，若嵐嵐想了想，問趙管家：

    “她們走的時候，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