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便是當初，若嵐嵐入府時，那名可親的小婢女。

    若嵐嵐被“封”為側妃之後，也不好無人服侍，就跟湛炎叡討了小芳，其他的則一概不要。

    小芳見若嵐嵐又沒有架子，又隨性，也不由喜歡上了這位側妃。

    此時她看到若嵐嵐還開心不已地在聽王妃的笑話，不由嘆氣：

    “哎，娘娘這麼好一個人，為什麼王爺就不來看看您呢？”

    若嵐嵐挑了挑眉頭：

    “你覺得我是很好的人？”

    還想讓湛炎叡來看她，可拉倒吧？

    湛炎叡少惦記著她，她還能多活幾年，萬一這回湛炎叡搖擺不定了，言未晚氣不過了，那若嵐嵐可要倒黴了。

    “當然！”

    小芳堅定地點頭：

    “娘娘又沒有架子，脾氣又好，又平易近人，從不責罰下人，誰不說側妃娘娘好啊？”

    若嵐嵐聽著心裏發怵，這是好話嗎？

    “你以後可別說我好話了，最好多說我壞話，說我虐待你了，把你虐得好慘，哭都沒地方哭……”

    她嚴肅地拉住小芳的手，一邊塞了一大把果子給小芳，一邊說道。

    “啊？可，可這是為什麼呀？”

    小芳不解地抬頭，哪有人喜歡被別人說壞話的，娘娘是傻了嗎？

    “小芳啊，你還小，還是個孩子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樹大招風，言多必失？你看看，我現在不過是個側妃，王爺寵愛王妃娘娘，王府什麼事都歸她管，我要是名聲還比她好，那還了得？”

    聽著若嵐嵐的分析，小芳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是，那小芳以後不說娘娘的好話了。”

    “乖，這就對了，多吃點多吃點。”

    若嵐嵐笑得像只小狐狸，雖然這日子也不怎麼好，但有得吃有得喝，還有人伺候，言未晚要做出聖母形象，又不可能明面上刁難她，只要女主別惦記她，她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

    “王爺？”

    趙管家看著湛炎叡，走到若側妃的院門口，不知聽見了什麼，一臉惱意地退了回來。

    難道若側妃在院子裡說王爺的壞話？

    湛炎叡沉著臉，走出了一段路，才停下腳步：

    “趙管家。”

    “是，小人在。”

    “府中下人們，覺得側妃和王妃如何？”

    “這，這，當然是覺得王妃娘娘國色天香，側妃娘娘貌美如花，王爺有佳人作伴，十分……”

    趙管家小心翼翼地說著，湛炎叡一拍他：

    “別說這些廢話，本王要聽實話！”

    “小人不敢說……”

    趙管家服侍慶王多年，主僕情分不比旁人，但他也知道，言未晚在王爺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哪裏敢胡亂比較。

    “叫你說你就說，哪來的這麼多話？！”

    眼看湛炎叡要生氣了，趙管家只好左右看了一眼，才低聲說：

    “王妃娘娘高貴典雅，又是王爺心愛之人，誰又敢說什麼？至於側妃，大家都說側妃脾氣好，沒架子，不愛出門，也不惹是生非……”

    所以，大家果然還是覺得側妃容易親近？

    難怪若嵐嵐心生警惕，她倒是機靈。

    湛炎叡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麼，怎麼又覺得若嵐嵐這份小心眼還有點道理了。

    難道未晚真會因此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