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皖笙心中驀然一窒，她沒有想到玖兮會突然提起這個，她問道：“小兮，你可知，霜靈是什麼東西？”

    玖兮失笑道：“應該就是我的心臟吧！”

    她心中明白的很。

    她看出了莫皖笙眼中的驚詫，繼續道：“其實莫姐姐也不必驚訝，我之所以知道有兩點原因。”

    “哪兩點原因？”

    “其一，魅靈是自古便是沒有心的，可我卻意味的有，不僅僅有，那顆心跳動的更加的劇烈；其二，南嶼曾經觸景生情，感嘆過，他母神的心臟在我的身上跳動著，所以我想，世人皆想要的霜靈，應該就是我的心臟吧！”玖兮說道，其實一切她心中都清晰，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

    莫皖笙聽後，眼神黯淡了下來：“小兮，即使如此，你也大可放心，你一直都是殿下心尖上的人，他絕對不會傷害你的，他曾經犯過的錯誤，也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玖兮初見端倪，她不禁皺起眉頭：“南嶼，他曾經可犯過什麼錯誤？”

    莫皖笙暗道不好，她連忙笑著掩飾道：“本就是陳年的老事，不值一提罷了！”

    玖兮卻又問道，眼中帶了一絲探索之意：“莫姐姐，你與南嶼應該是百年之前便認識了吧！”

    “我與殿下相識至今，約莫有兩百年的時間了吧！”莫皖笙嘆道。

    “那有一件事情，我卻很好奇，想著莫姐姐應當知道，便想著向你詢問。”玖兮輕輕頷首。

    莫皖笙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應下了。

    玖兮沉吟了良久，方纔開口：“你可聽說過一個叫做何璃汐的女孩？”

    此話一出，莫皖笙的眼神立即黯淡下來，永遠溫婉可人的額眉眼之間也夾雜了一縷憂慮，她不語，也不願語，那段已經封存了百年之間的回憶難道終於要揭開了嗎？

    玖兮望著莫皖笙的神情便已經得到了答案，她淡淡一笑：“看來莫姐姐是知道的。”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過去了，即使如今再提，除了徒增傷感，彷彿也再無任何的意義。”莫皖笙聲音悠悠悵悵，如同水波盪漾不安。

    玖兮驀然一笑：“其實姐姐也不必瞞著我，我其實知道南嶼與何璃汐曾經有一段感情，對此，我除了是深深的好奇，也並沒有什麼介懷。”

    “小兮，你又何苦瞞著自己呢？你若是真想你所說的釋然，如今，也不必問我了，不是嗎？”莫皖笙直言不諱。

    “果然一切都瞞不過你。”玖兮嘴角牽動一絲苦笑：“的確，我心中有些不舒適，即使是曾經的感情，可在我心中還是隱隱有著一絲錯覺，我感覺南嶼對我的感情，既複雜又快速，透過他的眼睛，我總是能看到遠處的另一個身影，或許，對他來說，我也只是何璃汐的影子罷了！”

    莫皖笙聽了她的申述，不知為何，嘴角之間竟透過了一絲冷笑：“或許，這便是人所說的不知足吧！他明明是那麼的愛你，你卻不信他，可我呢？我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