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滬這纔開口：“其實大小姐的性情雖然驕縱，但畢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恐怕這次因為她知道晚裳初是殺您三年的殺手，所以纔會這樣，而且平常大小姐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或許是您這一次太過在意晚裳初，所以......”說到這裏，向滬卻不再說下去了。

    聽完想向滬的話，冷子闌不禁心中一顫，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出來，一向他是最會洞察人心的人，可是卻偏偏的略過了自己的想法，他對晚裳初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從利用變成了憐憫。

    “向滬，在你心中，殺手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冷子闌莫名其妙的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嗜殺戮，無情，又殺伐決斷。”向滬雖然不知道先生為什麼會這麼問題，但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冷子闌的眼底透過一絲情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殺手殺人不過是因為活下去這一個簡簡單單的理由呢？”

    向滬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可是他們卻不應該爲了讓自己或者而去隨意奪取他人的性命啊？”

    冷子闌夷然一笑：“所以，這世間所有的人都以為殺手便是惡是吧！”

    “先生可有什麼指教？”向滬能感覺到出來，冷子闌並不會是這麼想的。

    “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冷子闌眺望遠方：“但是我感覺，善惡之分向來荒謬，人生而便想要活著，這不是什麼錯誤，但人的富貴或者貧窮，是決定不了的，殺手被豢養的時候，若是他們不去殺人，他們的辛辛苦苦保下來的生命就會走向終點，所以我們不能因此平定他們就是沒有心的，他們就是惡不可赦的。”

    “先生的話語很是高妙難懂，恕屬下沒有理解。”向滬與其說是不理解，還不如說是他並不贊同，在他的認知之中，善就是善，惡就是惡，做好事便是善，做壞事便是惡，所有的無奈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

    “這樣吧！”冷子闌忽然想起了分辨善惡的方法，他頓一頓，之後道：“我們就打一個賭約，若是我在一個月之內將晚裳初變成一個好人，放棄她殺手的身份，便算是我贏了，反之，便算是我輸了，如何？”

    向滬躬身道：“屬下不敢與先生打賭。”

    “我們的意見各有不同，若是偏要論出來一個高地，便也只有只有打賭的這一個方法不是嗎？”冷子闌的眼中帶了一絲笑意。

    “可是......”向滬心中還是十分的猶豫不決。

    冷子闌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走向前去：“其實，你並不是不敢與我打賭，而是感覺我一定會輸是吧！”

    向滬緩緩的低下了頭，他所說的不錯，這場賭約，本來就是一場很明顯的結果，一個殺手，一個一直在想盡方法要將冷子闌殺死的殺手，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他而行善行呢？

    “看著你這副表情，我便更叫決定要與你賭上一賭了。”冷子闌的眼中顯然已經充滿了興趣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