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望著這一幕，那本來就漆黑的眸子格外的黑：“我自會保護好小兮，還有，還望你注意，小兮不是你家的。”

    “不是我家的，還是你家的不可？”楚暮冷哼一聲，反駁道。

    “是。”南嶼微微挑眉：“我家的。”

    “明明是我家的。”

    “我家的。”

    這兩個人看似幼稚至極的對話讓玖兮不禁一臉黑線，楚暮愛胡鬧她清楚，但南嶼這樣不苟言笑的人和楚暮一起胡鬧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回憶化作了泡沫在霧中隱退下去，玖兮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在笑些什麼？”南嶼望著玖兮一陣陣的笑意，不禁問出口。

    隨著南嶼的提問，玖兮臉上的笑意瞬間隱沒了下去，出口都有些結巴：“沒.....沒什麼......”

    若是被他知道她在笑他的醜態，他還不得詐起來了。一想到南嶼那張冰冷的臉炸毛的樣子還真是可怖。

    南嶼卻是釋然一笑：“你這樣子的時候還真是不多見。”

    “那我平常都是什麼樣子的？”玖兮不禁脫口問道。

    “清寂清寂，有的時候還固執的很。”南嶼想像著玖兮平常的樣子，費力的思考。

    “你總結的還算是中肯。”玖兮莞爾一笑：“我承認，我有的時候確實還有些無病**。”

    南嶼卻搖搖頭：“我並沒有說這是你的缺點，而是不可多得的優點。”

    “哦？那此話怎講？”玖兮提起了興致。

    南嶼醞釀了良久，方纔開口：“清寂清寂指的是你渾身的氣質所構成的一種形態，或許是因為你對未來的茫然和隱晦的東西所致，所以你的心格外的封閉，和你的外表一樣，都那般的讓人難以接近，也不願意輕易接受他人的心意；而固執指的是你的善心，即使你不願意承認，但這卻是事實，你寧願讓自己承擔罪責也想放沐南檸一條生路，你寧願寒疾發作也偏要留在京城，完成江語梔的心願。”

    此話已畢，玖兮這才深深的望向眼前的男子，嘴角透出一絲苦笑：“沒想到你纔是最瞭解我的那個人。”

    “我們離開梁國京城已經近半個月了，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問你。”玖兮神態異然，睫毛有些微動。

    “你說。”

    玖兮沉吟了良久，方得開口：“當日我寒疾發作，你不惜消耗神力去護我，是因為我體內的霜靈吧！”

    南嶼沉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他斂了斂眉頭：“如果我說我是爲了你，你會相信嗎？”

    這回該輪到玖兮沉默了，她的眼神搖晃不定，她突然後悔自己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明明答案是那麼的明顯，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去親自再問他一遍呢？

    南嶼收斂的眉頭展開：“好了，我騙你的了，除了爲了霜靈我又會爲了什麼呢？難道真的會愛上你嗎？”

    “也是，你是高高在上的上神殿下，又怎麼會對我動心？”玖兮潸然一笑。

    南嶼轉移了話題，看向她手中把弄的銀針：“小兮，你手中的銀針應該就是你的暗器吧！”

    玖兮摸著銀針的手稍稍的顫微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那我為何從未看過你使用它？”南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