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點時間，讓我調查清楚在說好不好，”齊穆看向皇甫晴，眼裏帶有一絲懇求的意味。

    “如果真的是他呢，”皇甫晴滿眼含淚的看向齊穆，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永遠及不上李琪一根毫髮，但她還是想知道，如果真的是那樣，他是不是會爲了李琪殺了自己。

    齊穆怔楞了一下，對啊，就算十公主的事情和子夜沒關係，皇甫家的其他人子夜也不會放過，到時候又該怎麼辦。

    家人的血海深仇，自己又有何立場勸她不要去恨，不要去報仇，齊穆沒有辦法回答皇甫晴的這個問題，只能沉默的走了出去。

    齊穆的沉默離開，讓皇甫晴冷笑不止，“皇甫晴啊，皇甫晴，你怎麼問這麼傻的問題，那麼多年你都明明白白的，怎麼剛剛糊塗了。”

    沒有走遠的齊穆，只是聽到了皇甫晴的自嘲，心裏很不是滋味。

    齊穆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李琪的院子，齊穆沒有去找李琪，而是去了小狸的住處。

    “我就知道你會來，你自己隨便坐，”小狸站在桌子上看向齊穆。

    “你要是想問十公主的事，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是我們乾的，如果你想為皇甫家剩下的人求情，那你就免開尊口，因為他們必須死，”小狸沒等齊穆張嘴，率先說道。

    “為什麼，別告訴我是因為那天的事，我不信就因為那天的事，你們就要滅了皇甫一族，”齊穆看向小狸。

    “至於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就算沒有那天的事，他們也得死，你最好看好皇甫晴別讓她傷害到主子，要不然後果你也知道，”小狸勸告著齊穆。

    “小狸，這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變了樣，”齊穆搞不懂為什麼他們都變的如此冷血無情。

    “當年邪皇踏入鬼域的時候，帶了程古、我和小黑，我們之間只有邪皇自己的實力是達到了鬼域的最低實力的，我們在那裏就是一群螻蟻，而且之前因為王寧的事情已經得罪了十鬼王，到了鬼域他怎麼會放過我們。”

    “我們每天都在拼命和逃亡，每天躲躲藏藏，我們每一個都曾接近死亡無數次，如果你一連過幾年那種日子，你也會變的，”小狸回憶起那些日子，還會感到害怕，無數次它都覺得自己不會醒不過來了，可還是挺了過來。

    齊穆一時之間也不知再說什麼，小狸說了原因不能告訴他，他再問也沒用，只能起身離開。

    “齊穆，別怪我們，我們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情，”小狸看著齊穆離去的背影，有些於心不忍，但是他們已經盡力了。

    齊穆離開之後，不知不覺又走到了皇甫晴的房門前，回過神來的齊穆剛想離開，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嗚咽聲，心裏一緊，手已經推開了門，腳已經邁了進去。

    “誰？”皇甫晴沒有料到齊穆還會再回來。

    “我，”齊穆走了進去，走到皇甫晴身旁，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就知道她從自己走了就一直在哭。

    “你怎麼又過來了，”皇甫晴擦了擦眼淚，看向齊穆。

    “不知道，不自覺的走過來的，”齊穆如實說道，在床邊坐下，看著皇甫晴難過的表情，想將她摟進懷裏，安慰她，讓她不要那麼傷心，想著他也伸手這麼做了。

    “穆，”皇甫晴失聲痛哭。

    “別哭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齊穆感覺自己的心跟著皇甫晴的哭聲一抽一抽的。

    齊穆抬起皇甫晴的頭，看到她臉上掛著的淚痕，心裏一陣難受，低頭親吻住那些淚痕，想將它們全部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