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高個看見洪晨的樣子驚呆了，他很久沒有看過面色紅潤的正常女人，因為常年在地下生活，他們每個人臉色都不好。

    何況，洪晨的氣質本就出眾，容貌更是傾城絕豔，如此強烈對比，也難怪瘦高個會看得失神，還以為看到了仙女。

    比起丁武記憶中的樣子，現在的洪晨整個人多了一股滄桑歷練氣質，眉眼間也有了三分成熟與七分青春融合出來的味道。

    瘦高個流著鼻血，洪晨眉頭一皺。

    “我問你話呢？你看我幹什麼？”

    瘦高個吞了吞口水。

    “噢，我說了你就不會殺我嗎？”

    “看心情，不過，你要是敢撒謊，我立馬就割掉你的腦袋。”

    “哦，好，是這樣的美女，剛纔巡邏隊員嶽運鵬發瘋了，拿著槍亂射無辜市民，這些人就是被他發瘋誤殺的。”

    “誤殺？那你跟我解釋一下，他們腦袋上被砸過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

    高個眼珠子一轉：“是我們在運送屍體的時候不小心撞的。你相信我，我們是安全巡邏隊員，怎麼會殘害自己人呢。”

    “真的？”

    “真的！”

    “刺啦！”

    高個的腦袋飛了出去，洪晨懶得跟他廢話，這裏還有十個人，不一定非得問他。

    “把我當傻子，誰給你的勇氣。”

    洪晨的鐮刀來到第二個巡邏隊員面前。

    “說說吧，剛纔是什麼情況，撒謊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希望你的回答別再讓我失望，別看我長得好看，但我脾氣非常暴躁。”

    “美女別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五分鐘後，巡邏隊員們也變成一具具屍體，隨著暗河涌動飄向了遠方。

    面對這些毫無底線的人，洪晨沒有任何猶豫，當殺則殺，絕不拖泥帶水。

    另外一頭，刀疤哥佔有了女人正抽著香菸，女人靠在他懷裏撒嬌。

    “刀疤哥，我現在可以去看看我老公了嗎？”

    刀疤自然知道她老公已經死了，但還是騙她道：“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你老公的命夠不夠硬，香妹，要是萬一你老公……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衣不蔽體的刀疤哥看見了葉凡，正要找搶射擊，就被葉凡一腳踹飛撞在牆壁上彈下來昏死過去。

    女人驚聲尖叫，葉凡轉過頭去。

    “穿上衣服別叫了，你老公要是中槍的人肯定死了，就算不死也被那些巡邏隊員殺了。”

    ……

    小河市地下生存中心迎來了一次大審判。

    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刀疤哥終於走到他罪惡人生的終點，很多人控訴他的滔天罪行，欺男霸女，暗殺老人孩子，剋扣公共物資......總之，罄竹難書。

    可刀疤哥完全無所畏懼，大笑著反擊，供出更多的同盟，還大罵說就是這些人姑息縱容，纔會導致現在的局面。

    “我是該死，你們這些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哈哈哈哈，老子死了也值了！”

    看刀疤哥如此的喪心病狂，人們就叫嚷著要立馬處死他，有幾個女人更是拿出刀疤強行霸佔她們的證據，暴怒的人們衝上來就是一頓暴揍，刀疤臉都沒氣了，她們還在哭喊著，整個場面亂哄哄。

    洪晨興味索然，跟葉凡和楊清湖使了個眼色之後悄然離開了。

    來到室外，葉凡看了看洪晨。

    “失望吧，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沒什麼好說的，我沒有殺光他們，已經是一種仁慈。”

    洪晨跳上大摩托。

    “跟上，下一站是花月市，以前是個不錯的城市，希望還有人。”

    楊清湖納悶的看了看葉凡：“咱們就這麼走了嗎？”

    “當然，說走就走，洪晨說了算。”

    “這裏不是還有一千多人嗎？要不要留下幫幫他們再走？”

    葉凡搖搖頭：“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我們沒動手算客氣了。”

    “為什麼？”

    “楊姐你好好想想，這地下生存中心原本七八千人，沒有遭受妖獸的攻擊，生存物資也還剩不少，卻在短短几年內死得只剩一千人，這合理嗎？還有，孩子和老人幾乎看不到，他們怎麼死的？再仔細想想，你覺得這裏還有一個好人嗎？是好人，也被逼瘋了吧。”

    “原來如此。”

    “唉，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像南江市防空洞那種情況，只是特例。這些人的難處我理解，但他們不值得我們同情。”

    ……

    夜晚的花月市還能依稀看見城市的雛形，洪晨站在樓頂月光下吹著涼風，葉凡給她披上外套。

    “怎麼不睡覺？”

    “睡不著，我感覺丁武來了，可又打不通電話，真不知道他來湊什麼熱鬧。”

    “那你到底希望他來還是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