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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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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圈套(八)

    所以現在想要退出,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我回頭看了眼警察局長,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應該只是簡單的因為驚嚇過度昏迷而已,只要休息一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更何況既然他已經被陳淮水帶回來了,那麼應該也不會再受到什麼其他的東西的騷擾纔對。

    只要等到明天白天他醒過來,再讓他回去就行了。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這裏發生的詭異事件是在讓人難以有完全放心下來的理由,於是我又來到了局長的身邊,然後也不搭理陳淮水的看過來的目光,而是直接將我的右手食指咬破出一個傷口,讓鮮血直接滴落出來,滴落到另一個手掌的手心當中。

    等到滴了差不多有五六滴,我便將停止了取血,而是將手指含在了嘴裏止血。

    手指上的傷口好的很快,只是一小會兒,傷口處就已經沒有了血跡。

    這時候我又用手指蘸著剛纔滴落出來的血液,塗抹在局長的眉心處,畫出來一個十分怪異的符號。

    然後在我的手抬起來之後,那個血液畫成的符咒便漸漸的隱沒在局長的眉心處,最終徹底的融合進去。

    雖然那個符號並不算複雜,但是卻在畫完的時候,讓我的臉色略微蒼白了一些。

    這個符咒是我當時從瞎道長那裏學習來的,利用自己的血液畫符,能夠在一段時間內保護被畫符的人。

    只不過相對等的,也會對畫符人造成不小的消耗,只不過這種消耗恢復也比較快,只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覺,就能夠恢復了。

    等到畫完之後,我也終於放下了心,有了這個符咒的保護,起碼讓這個局長安然渡過從現在到醒過來這段時期,應該是沒問題了。

    於是我也沒有再做過多停留,轉身看了陳淮水一眼,見到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多少有些凝重,而且也沒有剛纔的那種輕蔑了,我沒有說什麼,轉而朝著樓梯處走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踩著朝陽的尾巴醒過來,我一看,整好八點。

    原以為昨天那麼晚睡今天怎麼也得睡到十二點,沒想到倒是比我的鬧鐘先醒了。

    略微洗漱過後,我便下樓準備吃個早餐,順便,再探查一下那個二百四十八號。

    大廳沙發上的那個警察局長還在睡,我看了一眼並沒有打算叫醒他,與他相比,還是我的早餐重要一點。

    昨天晚上吃了點夜宵都給吐乾淨了,今早起來莫名的餓。

    出了門,旅館門口剛好有個賣早餐的攤子,我點了一份豆漿油條便興味地吃起來,把肚子填了個半飽。那老闆很熱情,給我介紹起當地的美食來。

    “要說這早餐啊,怎麼能少的了這豆腐腦呢!”老闆指了指一碗一碗盛好的白花花的稠狀物,問我:“怎麼樣,要不要來一碗?”

    我把最後一根油條吃完,又喝了一大口豆漿,順著他的食指看去,吼口莫名一陣癢,有點想吐。

    不看還好,一看我就想起昨天在屋子裏發現的屍體。我臉色不太好地付了錢,快速往二百四十八號走。

    剛一轉身,就感覺一隻手搭上我的肩,本能的,我反扣住,聽見身後的人吃痛一聲。

    是警察局局長。

    “你不簡單嘛,練過?”他挑眉看著我,我手一鬆,把他放開了。

    “你醒了就趕緊回警局吧,這裏髒東西可不少。”

    “哦?我可是無神論者。”他指了指自己的警服。

    我心裏冷笑。以前我也是這樣的,可這麼多事情經歷過後,我再也不敢以那套唯物論來看待這個世界了。

    “局長,我們這些寫靈異小說的就這樣,你多擔待。”我朝他敷衍地笑笑,不欲多糾纏,轉身朝一條巷子走了,他並沒有追上來。你不簡單嘛,練過?”他挑眉看著我,我手一鬆,把他放開了。

    重新走上這條巷子,我的心裏有些不自主地滲出絲絲寒意,無頭女鬼的身影還緊緊附在腦海裏,好像我一回頭就能對上她,然而其實什麼也沒有。

    我回到之前埋頭的地方,昨天也查過了,其實並沒有什麼,但我不死心。把周圍都探查了一遍,我只想說這裏的佈局太邪門了。

    我看了看地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翻了幾遍的泥土,決定再翻一次,左看右看,終於找到一片廢瓦,我就地挖了起來。

    泥土很鬆軟,瓦片還算堅硬,正如那天陳淮水一樣,我什麼也沒挖到,甚至,連以往的血跡也極淡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翻過好多次的原因。

    在這裏找,也找不到什麼,我打算先回旅店,等晚上和杜進他們的計劃。

    正要走,突然口袋傳來一陣手機鈴聲,陌生號碼。我二話不說地掛了,鈴聲又不知疲倦地響了起來。

    “喂?”

    “黎川,昨天屍體的頭不見了!”是局長的聲音,昨天我做筆錄的時候留了電話。

    “我們在燒烤店,你先過來。”

    我已經顧不上為什麼昨天對我不屑一顧的警察局長今天突然把我拉進這件事來,但這事顯然極有價值,我趕忙趕過燒烤店去。

    我趕到燒烤店的時候,外面有一兩個看熱鬧的當地人,裡面則零零星星有兩三個在調查取證,警察局長坐在外面的凳椅上,神色不是很好,我看著心裏大約也了有一些猜想,但該問的還是得問。

    我徑直朝他走去,挑眉問:“怎麼樣?”

    “昨天晚上屍體和頭一起放在警車上,送到法醫室前面的時候,才發現人頭不見了。目前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他一臉凝重,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次案件的不簡單。

    “頭肯定是離這不遠處就不見了。”我有一種直覺,所有的事情,都不會離二百四十八號太遠。

    “哦?你這麼肯定?”他怪異地看我一眼。

    我沉聲,沒有回答,朝屋裏麵走去,也跟著我進來了。屋子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陰森森的,並不因是白天而顯得豁然開朗起來,甚至大開著窗,也有一種令人不舒服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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