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圈套(六)
“誰在那裏?”我開口問道,同時左手指著前方,右手摸出手機,眼睛一直盯著前方,同時嘗試著開啟了手機手電筒。
但是在我手電筒開啟的時候,卻只看見前方只不過是一堵牆,在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我心中的警惕性更高,剛纔聲音傳來的方向就是這裏無疑,但是轉眼間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我只能轉過身子,再次看向前方,反正手電筒已經開啟了,因此也就在沒有了掩飾的必要,我便直接開著手電筒,看向前方。
果然不出我所料,巷子的盡頭已經距離大概七八米左右的距離。
在這個距離,我已經能夠在手機手電筒的光芒下看清楚牆面上的紋路。
只見牆面因為年代久遠,再加上這裏槐樹的遮掩,沒有陽光照射,這時候竟然已經長滿了青苔。
青苔一層堆疊在牆上,在手電筒光芒的反射下呈現出一種綠色夾雜著白色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詭異。
我拿著手電筒,左右都照了一下,發現居然再沒有看到任何東西,這裏除了牆面,就只有牆面。
我再次確認了一遍,看到這裏確實是沒有任何東西之後,心中越加的迷惑起來。
而就在這時,我只感覺自己的身後一陣冷氣傳來,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而且於此同時,我只感覺自己的身後像是有人在一直盯著我一樣。
感受到那若有若無的目光,我心中不禁緊張起來,同時握住左手,時刻準備著做好任何應對。
就在這種情況下,我緩緩地轉過了頭……
我看著自己的身後,發現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什麼都沒有。
只不過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卻一直縈繞在我的心中,完全沒有任何的消散。
那種感覺就如同是被一頭獵豹在暗中窺視著的獵物一樣,只要稍微一有機會,獵豹就會毫不猶豫的直接衝上來。
我握著左手,舉著手機的手電筒,一步一步的向回走去,同時雙眼警惕的盯著四周。
隨著我走的步數越來越多,只感覺那道盯著我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強烈,彷彿就像是近在眼前一樣,但是我的面前卻是沒有任何的東西。
不知不覺之間,我竟然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只見這裏沒有任何的人影,我勉強找到了剛纔撿到那塊布料的地方,然後低下身去,藉助著手電筒的燈光,檢視起周圍的情況來。
剛纔因為是沒有開啟手電筒,只是藉助了手機螢幕微弱的燈光,因此一直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只是觀察了一下那塊布料,而現在再回來看這地面,我的臉色卻是變化起來。
只見那塊布料附近的地面上,有些明顯的掙扎過的痕跡,而且地面上還有不少腳印,根據腳印的大小來看,很明顯是屬於一個人。
而除了這一種腳印之外,居然再沒有其他人的。
我伸出手,摸索了一下地面上的腳印,那腳印鞋頭比較尖,但是跟著卻是變大,然後在足弓處卻又收了回去,根據這個形狀來看,很明顯就是皮鞋的腳印。
我回想了一下之前見過的警察局長,好像他的腳上穿著的,就是皮鞋!
而現在這裏掙扎的痕跡十分的明顯,再加上殘留在地面上的布料,那豈不是說……
一想到事情的可能,我不禁越發的緊張起來。
假如真的是警察局長出事了,那麼引發的情況將不再是如同之前兩出事情那麼簡單了。
我順著腳印繼續檢視下去,卻只見腳印在原地凌亂的出現了許多之後,竟然又變得整齊起來,而且還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我朝著那個方向看著,赫然發現,那裏居然是發現最初的死者的地方!
只見那一串腳印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邊的地面,而且越來越淺,最終徹底的消失在那裏。
我皺著眉頭,順著那一串腳印,慢慢的朝著那裏走去,最後來到了那邊的土地上。
腳印到了一個地方之後便徹底的消失了,而且那個地方,我居然還十分的熟悉!
那裏,正是之前陳淮水來挖掘頭顱的地方,也是我一開始懷疑的,死者一開始頭顱埋藏的位置。
只不過最後頭顱神秘失蹤,陳淮水也是無功而返,那顆頭顱的去向從此成了一個迷。
而眼下這一串腳印居然在這裏消失,難道說這兩者有什麼聯絡不成?
我來到腳印消失的地方,然後蹲了下去,打量著那片地面。
只見那塊地面上還有著被翻找過的痕跡,我知道那正是陳淮水留下的,只不過後來又被他給填上了。
腳印最終在這裏消失,難道說這裏真的有什麼東西不成?
我將手機拿在手中,然後朝著周圍看了看,從旁邊隨意找了一塊比較堅硬的樹枝,然後直接用樹枝插入到土中。
眼下唯一證明的方法,就是自己真正的挖開這個地方來看看!
泥土因為被挖開過一次,所以現在十分的鬆軟,樹枝很輕易的就直接插了進去。
然而就在我準備用力將樹枝翹起,將泥土給掘開的時候,我的身後卻是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在幹什麼?”
那個聲音出現的毫無預兆,甚至我都沒有聽到有人來到了我的身後,就好像這麼憑空出現一樣。
我頓時汗毛炸立,來不及去拿手中的樹枝,直接身子猛然站起,同時迅速轉過身子,利用手電筒照向了身後。
而我的左手也是握拳,時刻準備著反擊。
但是當手電筒的光芒照清楚了眼前的情況的時候,我卻是直接目瞪口呆,同時後背不禁流下了冷汗。
只見此時站在我面前的,居然是陳淮水!
我一直以為他回到旅館之後就會直接休息了,不會再回來這裏檢視,但是沒想到……
而且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的,如果說他剛纔就在,那豈不是我之前的行為,就都已經被他發現了?
一想到他當時在這裏翻找那顆頭顱的時候的場景,我就不禁感到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