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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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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屍偶(一)

    回到家中,只來得及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我就去警局報道了。

    審訊室。

    警員:“你在死者死亡時在什麼地方。”

    我:“死者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死者是誰。”

    小警員用力一拍桌子,呵斥道:“別跟我玩我問你猜,你現在是嫌疑人,把你做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我更是傻眼,要知道死者是誰,死亡時間的話還用得著在這跟人浪費時間,被問點壓根不清楚的事情。

    見我一副“死不承認”的架勢,小警員冷笑一聲,將張照片丟給我:“你自己看看吧,照片上的就是死者,死亡時間前天凌晨2:00,那個時候你在哪。”

    一看照片,我更是愣在當場,這不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工作能力很強,將自己當成機器人的女主編,怎麼人居然死了。

    “前天凌晨我在三亞,這件事你們可以去調查,我是死者死亡前一天早上八點的飛機,那時候我正在和一個朋友在一起。”我捏緊照片,平靜的說。

    警員冷哼一聲,明顯不相信我的話:“你和誰在一起,誰能給你做證。”

    這還沒有實際證據證明我就是殺人兇手,就一副已經認定我的模樣,讓我沒來由的一陣怒火,壓住火氣道:“周曼,混娛樂圈的那個,你可以聯絡她經紀人。”

    還好臨走之前林青海給了我一張他自己的聯繫方式,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請務必聯絡他。

    在得到這條線索後立刻就有人去追查,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證明我在女主編付莉莉死亡時候確實人不在本市,也和當紅明星周曼在一起,還有一部分在三亞的監控能夠對上,總算是將我的冤屈給洗乾淨了。

    從進警察局不到四個小時,我已經從一個犯罪嫌疑人變成一個三好公民,我活動手腕準備往審訊室外面走,那小警員忽然擋住我的去路,一雙眼睛裏都是陰霾,用極低的聲音說:“別讓我抓住你馬腳。”

    我實在覺得好笑,掏出手機,給小警員看看上面的錄音裝置,才說:“沒有證據隨意誣陷我是可以起訴你,我不知道付莉莉和你有什麼關係,想想自己的前途吧,為一個死人不划算。”

    不是我這個人過於冷漠,而是死去的人不會在回來,一個有大好前程的小警員犯不著爲了一個死人去把自己的前途也給丟了。

    正好碰上急匆匆走來的兩個熟人,我立刻笑著跟他們打招呼,我身後的那個小警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身體微微顫抖,已經不知道該去說些什麼。

    這種可怕的東西一旦在心中蔓延開,就會快速的生根發芽,就算有新控制都沒有辦法能夠冷靜地規避這種事的發生。

    “你就是付莉莉死亡案件的負責人吧。”年輕的女警察主動伸手,友好的跟小警員握手。

    人還沒有從我之前的警告之中恢復過來,反應稍微有點呆滯,卻已經聽到女警員說這件事他們來督辦,下方的普通警察不用再跟進這件事了。

    我雖然在旁邊稍微的聽了一點,但事業能夠感覺他們說的這件事應該還有點別的含義在裡頭,應該和我猜測的那些沒有太大出入,也就按住女警員的肩膀,直接跟人說:“先帶我去看死者吧。”

    這位女警察好似來之前就已經被得到了什麼囑咐,在聽到我的話後一點懷疑都沒有,還點頭主動帶我過去看看死者。

    解剖室。

    冰櫃被拉開,白色的寒氣緩緩的溢位,市公安局的法醫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我們說:“我們這裏條件沒省廳解剖室那麼好,只能用比較簡單的方式來處理屍體。”

    女警察遞給我一副橡膠手套,用躍躍欲試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裡為什麼還帶了一點的渴望呢。

    “別看了,還是讓陳法醫主刀,我們在旁邊看。”我直接就讓女警察的希望落空。

    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我這個半吊子誰就別再去做侮辱屍體的事情了,等陳法醫按照我的要求又一次的開身體的時候,我們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陳法醫,這是你二次解剖還是……”

    我問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也和付莉莉的死亡有直接的關係,看起來那是相當的痛苦。

    陳法醫皺著眉頭,好似是在回憶什麼非常恐怖的畫面,勉強的回過神,臉色蒼白:“這是第三次。”

    頓時就來了興趣,我詢問一些比較關鍵的事情,從陳法醫這裏都得到無一例外的驗證,死者付莉莉在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被專業的手法剖開身體,用的就是專業的解剖手法。

    強忍住噁心,我伸手將兩側的面板拿起,仔細的檢查創口,搖了搖頭:“這不是專業的法醫解剖的傷口,你們看,面板處的切口並不均勻,可以說這個兇手不是一個經過專業培訓的人,他在有意模仿法醫的解剖手法,但是刀工還是有很明顯差距。”

    我就像是在評判一塊被切割好的豬肉一樣,在兩位專業人員聽起來都有一種莫名驚悚的感覺。

    好在我提出的事情也都最大限度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纔沒有讓他們想起來如此可怕的事情。

    “臟器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是大量失血導致的狀況,死者該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解剖了。”我直接下了定論,聽的陳法醫都是汗毛倒豎。

    “檢查她的血液!”女警員忽然喊道,立刻就在解剖室裏找針管,準備給死者抽血。

    我一下按住女警員的手臂,自習的檢視死者敞開的胸腔,忽然道:“陳法醫麻煩你替她將傷口縫合吧,屍體上是得不到任何線索了。”

    一邊將女警員拉到角落裏,用很低的聲音說:“現在去問警局能否提供一間空曠,密封性很好,能夠監控的房間。”

    對我的話女警員表示不解,說這件事還需要請示一下上級,我趕忙讓她快點去督辦這件事,陳法醫則是在幫忙縫合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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