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死亡劇組(六)
四個小時轉瞬即逝,我的渾身上下也痠痛的很,卻已經將買回來的東西全部都準備完成,並且也將一刀黃紙全部都畫成辟邪的符。
此等符的並不具備任何殺鬼的威力,卻能讓人在佩戴後可以趨吉避凶,不容易沾染上髒東西,尋常的鬼物也不敢輕易招惹,若是遇上難對付的角色也只能用手段去強行祛除。
將三張分為一份,熟練的疊成三角形,裡面塞了一點點紅豆和糯米,有用硃砂描繪一遍這才放在旁邊。
這是我根據探聽到的劇組人數做出的護符,雖然無法跟瞎道長的掛墜相提並論,至少也能最大限度激發人身上的陽氣,形成一道自然的結界阻礙陰邪的入侵。
傍晚時分外面才逐漸的嘈雜起來,我也將這些護符塞進一個袋子裡,開啟門走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從警局和醫院回來,正討論什麼的時候我這個外人走了出來,他們自然停下討論的話題,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我。
我也不含糊,只將袋子交給生活助理,想著這事也比較重要,對他說:“這裏麵都是護符,你根據人頭分給他們,不相信的人不用跟我說。”
言下之意告訴這位,不管接受與否的人都跟我沒太大關係,我的任務已經完成,至於那些不相信的人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可就跟我一點關係也都沒有。
有些人還是很感激我送來的護符,有些人壓根不信,還說我這是裝神弄鬼,當著我的麵就把護符扔在地上,對此我也只是淡淡一笑,並不惱怒。
當天晚上我沒有跟劇組的人員一起吃晚飯,自己在房間裡做最後的準備。廢棄樓房裏的主人比我料想中還要強大很多,以我貿然對上根本不是對手,要想增加勝算只能儘可能武裝自己,並且也翻閱古書想要尋找解決之法。
這次好像連老天都有意折騰我,翻遍古書丁點有用的資料都沒查到,反而弄的我心煩意亂,開始糾結起下一次行動的可能性有多大。
事情如我預料的一樣,在晚上十點的時候意外果然發生了,這次受傷的是一個工作人員,他在幫忙拉滑軌的時候,忽然被倒下來的攝像機給砸到,胳膊當時就被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血正在汩汩的涌出。
有人雖然已經打了電話,並且用劇組的藥箱想要止血,卻很少有人能夠處理這麼深的傷口。
我被打擾到,只能弄開人群,“有止血繃帶嗎?”
立刻就有人手忙腳亂的遞過來止血繃帶,我觀察一下傷者受傷的位置,“沒事,你傷口雖然深,不是在動脈上,我先替你止血。”
說完就在傷口的上方用力的纏緊止血繃帶,將他胳膊都勒細了一圈,才讓人拿來止血劑噴灑在傷口的位置上。
一番處理不過短短的五分鐘,最大效率的阻止更多血液的流逝,也等於間接的延長這個倒黴蛋的性命。
我卻不管他們這群轟亂的人,開始去檢查那攝像機,發現摔在地上的攝像機已經被摔壞了,可通體沒有任何一處能夠對倒黴蛋的胳膊造成這樣深的傷口,覺得裡面有異,我走過去捻了一些細微的白色粉末灑在沾染血液的地面上,仔細觀察一陣。
那塊被沾染血液的地面不到半分鐘就逐漸的變黑,我這才明白過來,傷人的不是攝像機而是鬼怪,在傷口上留下了陰氣阻礙傷口的癒合。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算是送到醫院裏去也沒有辦法利用尋常手段止血,連忙叫來人群之中的林誠去我房間把糯米拿來。
他動作很快就帶來了東西,我隨意在裡面抓了一把糯米,直接就按在傷者的傷口處,登時人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其他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就要阻止我,可在看到白色糯米瞬間變黑之後,大家誰都不說話了。
我丟掉變黑的糯米,繼續重複剛纔的動作,直到糯米不再變黑才停下,看了一眼已經泛白的傷口,擦了一把汗,說:“暫時不會在流血了。”
這麼簡單一手已經弄的大家目瞪口呆,我不管圍觀眾人,目光落在倒黴蛋慘白的臉上,問:“我個你的護符呢?”
一看才發現,這人不就是今天晚飯前故意在我面前挑釁的那個年輕人,還說什麼迷信害死人之類的話,還真是有種風水輪流轉的感覺。
人的狀況比起剛纔好了太多,見我那玩味的表情頓時臉黑了,不自然的別過去,聲音如蚊子哼哼:“大師,你在給我一個護身符。”
說到最後已經沒有聲音了,顯然是對我的手段真信了,我也沒生氣,摸出個多餘的護符丟給他,“你失血太多這兩天身體虛,白天太陽好就多曬曬,多吃點陽氣充足的食物,年輕人底子好最多一週就恢復了。”
這下整個劇組的人都對我的能力徹底信服了,接連不斷有人湊上來詢問我還都能做啥,甚至還有些不起眼的小演員湊上來想讓我給他們開光轉運,弄的我是尷尬的很。
想要除魔都還是半吊子水的程度,那種神棍纔會做的事情我是丁點也不精通,只能婉言拒絕了他們。
縮在角落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感覺到人接近也沒啥太大的反應,只問:“他們都安生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找我的那位中年導演,他今晚的表情可是異常的嚴峻,再不是白日裏那悠哉的模樣,緊皺的眉宇之間滿是揮散不去的陰霾。
分明是斷定了什麼詭異的事情,他也看到了我剛纔處理的手段,知道我和那些尋常的神棍完全不同,這才趁人不在的時候來到這裏詢問我一些情況。
導演抽了一根菸,慢悠悠的說:“我來之前以為這裏的事就是個傳言,結果現在成真了。”
看一眼這個人,確定了他一切並非是作偽以後,才輕聲哼了下。
也不是不相信對方的行為,而是在這個境況下我誰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