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道館奇屍(五)
我說著把盒子往她那邊遞了遞:“你要不要試試?”
黎安有些驚恐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啞然失笑,把盒子收起來,警局已經到了,付了錢下車,剛好碰見唐湖把那女人帶過來。
“她是誰?”唐湖皺著嗎眉看我,畢竟是我把人弄過來的。
我瞥了一眼那警車上的女人,輕吟:“道館女弟子中的一個,嫌疑人之一。”
“不過我也不知道她是哪一個,需要你幫忙查一下她的情況。”
唐湖亦瞥了一眼那已經被押下車的女人,點點頭:“我叫蘇一鳴查一下。”
說著我兩進了警局,蘇一鳴聽了我們介紹的情況後,便立馬著手查了起來。
我和唐湖坐在一邊靜等著答案。
“你這脖子上是怎麼了?”坐著坐著,他突然問了一句。
我這纔想起了脖子上被女人劃了一刀沒來得及處理傷口,現在估計已經結了一層血痂。
“那女人把我逼到巷子裡,想一刀殺了我來著。”我輕說著。
唐湖沉眸看著我,眼神莫辨。
不一會,蘇一鳴略帶興奮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查到了!”
我和唐湖趕忙過去看,大螢幕上一個女人的照片,邊上寫了一行小字:蘇和清。
“這蘇和清是跆拳道館弟子中的第十四個,是個孤兒,身世有些特殊。”
“他十歲的時候被江城一個富貴人家收養,不過這家人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家族企業破產,夫妻雙雙自殺。”
“不過他們給自己的養女留下了一筆不菲的財產,並將養女重新做了身份,讓她逃離債主,離開江城重新生活。”
大螢幕上白底黑字寫的很清楚,不過蘇一鳴還是把自己查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她就來了離城?”我皺眉低吟。
“對,她用那筆錢在離城重新買了房子,重新上學,並且加入了跆拳道館訓練。”
“她是跆拳道館的第十四個弟子。”
我和唐湖皆看著這份資料沉默。
“走吧,去審審她。”唐湖說著,往一邊的審訊室去。
我看著他,抬腳跟了上去。
而當唐湖吩咐把蘇和清帶去審訊室時,那小警告訴我們人已經送醫院了。
“傷的很嚴重?”唐湖皺眉問著。
那小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據說是暈了。”
唐湖只好往醫院去。
我跟著他到了醫院,問清了病房號,沒想到一過去那裏圍了好幾個神色冷峻的穿著制服的警察。
“怎麼了?”唐湖走近了,看著他們問。
離城的警察大都認識唐湖,即使他穿著便衣。
這些警察面面相覷,等唐湖臉上已有不悅與不耐,纔出來一個人慢慢吞吞地說:“那女人死了。”
“還沒送醫院來就沒了氣息,死的時候還昏迷著。”
聽到這話,我與唐湖皆是錯愕了一秒,不過這錯愕之後又是不悅。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就這麼中斷了。
唐湖沉默良久,朝面前這幾個刑警問:“屍體呢?”
“屍體已經加緊送回警局法醫室了。”
聽到答案,唐湖又趕緊拉著我回了警局,到法醫室的時候,蘇一鳴也在。
看見我們兩個進來,他忙對著我們兩個道:“你們剛走不久,這屍體就送過來了。”
“我說都說了,我屍檢的時候,你們不要來打擾,一個個都不聽!”忽然,一道慍怒的女聲闖進耳朵裡。
我抬眼望了望那邊穿著一襲紅裙眉目秀致的女人,她只說了這話,眼睛抬也未抬,根本沒有看我們,只是專心檢查著屍體。
離城大名鼎鼎的法醫蘇凌致,一個最不像法醫的法醫,容貌昳麗,脾氣古怪,手段高超。
蘇凌致的屍檢手段獨樹一幟,和其他法醫的風格不太一致,不過她的屍檢結果確實足夠精確。不過,她出名不是因為她那豔麗的不像法醫的容貌,也不是她那高超的手法,而是那古怪的脾氣。
聽說有一次一個女屍抬過來檢查,她懷疑女子吸食了毒品,用嘴吸食,她並未用正常的化學手段檢驗女子到底有沒有吸食毒品,而是直接用嘴去嘗屍體的嘴,最終判斷女屍生前確實有吸食過毒品,而且還嚐出安眠藥和其他的一些藥品的味道。
最終竟靠著這個查到了兇手。
不過這個訊息是他們傳出來的,其中幾分真假我不知道,但我聽見的時候正好在吃飯,那會聽到邊上的人繪聲繪色地講出來,飯也吃不下了。
時至今日,我對這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女法醫仍舊懷有深深的芥蒂,並且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她真的親過屍體?
“蘇先生,您檢出什麼了?”唐湖並未理會她的牢騷,心裏只繫着蘇和清的死亡原因。
“蘇先生”也是蘇凌致的一個怪癖,她不喜歡別人叫她蘇小姐,女士,警官或者醫生之類的,簡而言之,在所有敬稱中她只接受蘇先生。
如果你喊了其他的,那麼恭喜你,你將永遠喪失從她這裏得到屍檢結果的機會。
蘇凌致,確實是我見過的脾氣最古怪的人了。
“你們當中,誰把她送回來的?”她的眼神在我,唐湖,蘇一鳴之間徘徊。
我答:“是我。”
“我叫他們來接人的,帶回警局之後昏了,送醫院的途中死了。”我目光不願在蘇凌致臉上停留一刻,她的那些傳聞橫在心頭拔不出去,我怕我多看她一眼,今天的晚飯我又吃不下了。
“哦……是你?”蘇凌致看我一眼,轉而望向唐湖:“調查組的人我可都認識,這位……”
“新加的成員,黎川。”唐湖解釋。
其實也不算新加,已經快兩年了,只是其中一年我去茅山求道,並未參與組裏的事物。
“哦……”蘇凌致輕輕應了一聲,拖長了尾音打量著我。
“所以,蘇先生,她的死因到底是什麼?”我任她打量。
聞言她噙著冷笑看著我,我不得不對上她的目光。
但是,不得不說,這女人確實長的過分好看,五官每一分都生的恰到好處。
“她如何死的,你應該很清楚啊。”
話一出,唐湖和蘇一鳴皆疑惑地看著我,蘇凌致則一貫剛纔的冷笑。
“蘇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殺了她嗎?”我目光幽沉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