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療傷(上)
此刻的羽聞祭如同一個落水的小獸般,滿腔的怒火又無處釋放,只得怒瞪著的那個毀了他一世英名的男人身上。
可恨吶,可恨至極。
羽聞祭冷著一張臉,靜坐在澡桶之中,將視線收回來目視前方,怒道:“滾出這裏,回去告訴慕容止本皇子還用不著他來可憐,散盡修為又如何,還輪不到被他人作賤的地步。”
鈺湟用手掏掏耳朵,走到澡桶旁蹲下,看著羽聞祭氣急的臉無語道:“你就不能換個新詞嗎,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哎,你說你都栽在我手裏了還能有如此多話,是不是我下手太輕了給你臉了,作什麼作呢。”
“你─”羽聞祭徒的轉過頭,渾身被氣的發抖,一雙好看的眸子滿是怒火,胸口劇烈起伏著,但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鈺湟用手輕拍拍羽聞祭氣紅了的臉好心提醒道:“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好好應付接下來的痛苦。”說著,鈺湟打了一個響指,那澡桶裏的氣泡開始瘋狂的往外冒,如同撲騰的沸水一般。
羽聞祭大驚,雙手緊緊握住澡桶兩側的扶把,眉頭緊皺在一起,面呈痛苦之色,白皙的身體逐漸得變成粉紅色。
見狀,鈺湟站了起來,沒了剛纔的痞子氣一臉嚴肅的圍著澡桶打轉,目不轉睛的觀察羽聞祭的變化,見他尚能承受的住隨即又打了個響指,澡桶的沸水瞬間撲騰的更兇了。
層層白煙不停的從澡桶裏冒出來,羽聞祭沒忍住輕哼了一聲,身體也從粉紅色逐漸升華成玫紅色,整個人看上去如同一顆熟透了的楊梅一般,幾條紅色的經脈隨即暴露在他的胸膛上,看上去像極了幾條極醜陋的刀疤。
鈺湟雙眼微眯,俯下身,用手輕輕來回觸碰那幾條醜陋的經脈,涼涼的觸感刺激到了羽聞祭的腦部神經,他的身體猛然的僵住了腹部不由自主的收縮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盯著俯在他胸膛的鈺湟。
此刻,鈺湟那件薄薄的中衣已經被水漬打溼,緊貼著那幾近完美的胸膛,跟著呼吸緩緩地起伏,鈺湟本就長的不錯,現在又是一臉的認真,羽聞祭盯著他的側臉似乎好像又重新認識他一般。
鈺湟完全沒注意到羽聞祭的目光,他感覺差不多了,站起來,快速的從袖口中掏出幾枚銀針,對著那幾條醜陋的經脈精準的扎入到面板裡,整個動作在彈指一揮間完成,幾乎快的肉眼都捕捉不到。
羽聞祭身體猛然一顫,瞳孔劇烈一震,像是受到了什麼身體所不能承受的打擊,抓住扶把的雙手青筋暴起,仰頭痛苦的叫出了聲,見勢不對,鈺湟連忙出手穩住了羽聞祭即將暴走的身體,輕聲安慰道:“忍住,不然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羽聞祭痛得整個人都在顫抖,微睜的雙眸似清明又似迷茫,不斷細碎的**聲從他的口中撥出,用眼眸中僅存的一絲理智咬著牙艱難道:“快…點。”然後閉上眼睛,等待死刑的來臨。
鈺湟持銀針的手抖了抖,心頭爬上一種癢癢的感覺,側眼看過去,只見蔓延著水蒸氣的澡桶裏靜靜的坐著一個人,那張白皙的俊臉上被打溼上一場薄薄的汗水,還帶著著異樣的潮紅,長長的睫毛被汗水打溼此刻更顯妖嬈,好看的眼角掛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水滴,整個人看上去女子還要嫵媚上幾分,精緻的鎖骨和不斷起伏的胸膛更是看得鈺湟一愣一愣的。
這個男人美得也太過分了,這不是引他犯罪嘛,鈺湟默默嚥了一口口水。
這…這也太誘人了吧。
鈺湟低罵一聲後,甩甩頭,將下腹升起的邪火壓了下去,眼神專注的為羽聞祭不斷的施銀針,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收扎的動作才停了下來,斜瞟了一眼已經被紮成篩子的羽聞祭,活動活動了發酸的胳膊,走到羽聞祭面前,腰板微彎慢慢的靠近羽聞祭那張俊美的臉龐。
此刻的羽聞祭膚色也從玫紅色慢慢的恢復正常,他緊閉雙目,那就是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如同一個沉睡著的美人,引人犯罪。
鈺湟死死盯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眨了眨眼,又立馬站直了身體,深吐一口氣,稍稍平復下翻涌著的胸口,有些煩躁的撓撓頭。
他是中毒了嗎?竟然對一個男人泛起了花痴,不過,話說回來,不說話的羽聞祭還別有一番趣味,鈺湟嘴角微微上揚,眼眸如狐狸般眯了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要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