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章,還是沒有逃過。(上)
直到他確定了慕容止的氣息完全平息了,體內的蠱毒不會發作了,緊張起來的臉才重展笑顏:“阿止,你這病剛好,怎麼就下床了,蔡總管將你的話帶到了,我這不就立馬過去了,你怎麼就過來了呢。”
慕容止慘白一笑:“我有急事找你,所以就自己過來了。”
他的話雖然是對著鈺湟說的,但目光卻一直放在看了一眼坐在床邊上上的人。
,見她安然無恙,他心中吊着的心才終於放下了。
鈺湟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瞬間明白了。
恐怕,找他是假,想問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有沒有安穩的從地牢裡出來纔是真吧。
虧他還擔心他的整宿整宿睡不著,因此還差一點丟了小命,到頭來連一句謝謝都沒撈著。
嘖,見色忘友的男人。
如此,他對某人的好感急速下降到負值。
可惜,不知事情真想的她無辜的背了這黑鍋,成了鈺湟的頭號好敵人。
慕容止看都沒有看到鈺湟不爽的的表情,直接側過他來到床邊。
她雖然是坐在床邊,但心緒卻是跟著那緩緩走來的腳步聲,每多走一步她心跳的就越厲害。
直到最後,當人完全靠近她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該將目光放在哪裏。
她同慕容止打過不少的交道,卻沒有一次像今日這般緊張。
空氣中散發著令人壓抑的壓迫感,讓她有些窒息。
他同往日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可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似有一種疏遠疏近的壓抑感。
尤其是他臉上掛著的笑容,讓她有些慎得慌。
氣憤著的鈺湟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很是無奈的踹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小太監道:“愣著幹嘛?還不去伺候著!”
“是,是。”
那小太醫如同大夢驚醒般,立馬搬了個矮凳子跟在了帝君的身後。
慕容止扯了扯蒼白嘴角,兩眼深邃的望著她。
她本是想站起來的,但帝君揮了揮手意識她不用起身。
這更讓她更侷促不安。
見帝君要坐,小太監立馬就將矮凳子放在了他的身後,緩緩退到了一旁。
帝君坐下後,也不講話,只看著她,這大眼瞪小眼的可讓她尷了個尬。
,其他人倒是無所謂,只是那道熾熱的目光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人家好歹是帝君,總沒有將家人涼著的道理。
她斂了斂不該有的思緒,在慌忙之中找回自己的聲音:“帝君,帝君,請恕羽聞黎無禮了。”
慕容止的手緊了緊,慢聲道:“我說過你不用對任何人行禮,為什麼總是記不住呢。”
這讓她有些無話可說。
好一陣子兩人皆是無言。
“你的手怎麼了?怎麼被包成這個樣子?”慕容止先開口道。
“哦。”她有意定了一眼鈺湟道:“是我不小心自己傷著了,幸虧有鈺湟太醫及時為我包紮。”
“是嗎?”慕容止也看了一眼鈺湟,眼中的警告顯而易見。
鈺湟無法也走到了床邊,對著她微微彎了彎腰桿道:“是微臣,醫術不精,公主請多多包涵。”
她挑釁的看了一眼鈺湟笑道:“鈺湟太醫謙虛了,我還得好好感謝感謝你呢。”
鈺湟皮笑肉不笑的衝着她笑,瞟了一眼蔡總管手中的玉碗後笑的更加燦爛奪目了。
“公主,藥,您要是再不喝就真的涼了。”
慕容止順勢看見了蔡總管手中的玉碗。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大事不妙!
果然,慕容止開口道:“這是什麼藥?”
鈺湟先她一步開口:“回帝君,公主在潮溼的地牢裡感染了風寒,這是去風寒的良藥。”
“不是的……”
“咳咳!”
慕容止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鈺湟一眼道:“怎麼了,你也被傳染了風寒?”
鈺湟心虛道:“我只是嗓子幹了些,並無大礙。”
慕容止點點頭又對著她道:“那黎兒可是還要說什麼?”
鈺湟及時響起的咳嗽聲,將她要說的話成功的卡在了喉嚨處。
那眼神中的警告,她看的是一清二楚,彷彿是在說,你要敢把這事情說出去,我就把你的秘密公諸於眾。
很好,很你成功的威脅到她我了。
“沒有,我,沒有啥要說的。”
慕容止又點點頭,從蔡總管的手中接過玉碗,輕攪拌了兩下道:“既然如此,那我親自來餵你吧。”
她嚥了兩下唾沫,不知該如何開口,下意識的說道開口:“那,湯藥可能燙了些,我想待會兒再喝。”
倒是一旁的鈺湟絲毫不給她掙扎的機會開口道:“帝君,這藥得趁熱喝,要不然就失去了藥效的最佳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