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還有一線生機
聽到這裏,她臉色立馬都變了,震驚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誰知腿蹲的沒了知覺,她又跌回到了地上。
淺白的瞳孔驟然一縮,她顫著嘴唇開口:“怎,怎麼會,我明明只是打了他幾下,他那麼強,怎麼可能說沒了就沒了,你醫術那麼好,怎麼會治不好他!”
現在她是真的怕了,如果慕容止就這麼死了,她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繞是是我醫術高明,可是這一回真的無力迴天了,帝君的身體同旁人的不一樣,別說你就打他幾拳,就算是在他身上劃一道淺淺的口子他都有可能喪命,因為他的身體不能自動癒合傷口,你的那幾拳,可是拳拳都要他的命!或許是老天讓他死吧,連最後生的機會都不給他。”
什麼!
慕容上看上去那麼強大竟然受不得一點傷害,那她打他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躲開不還手!
等等,慕容止還有生的機會,她抓住這一點急急開口:“你剛剛是不是說慕容止有機會活過來對不對。”
見她滿臉著急的樣子,看來是成功一半了,鈺湟故意沒理會,直接站起來欲要往外走。
“等等!”她也著急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攔住了鈺湟的去路,開口:“我問你慕容止是不是還有活過來的機會,如果有,說明你就沒有好好醫治他,那麼我就會先替他殺了你!”
說著,她周身的氣場變強了,充滿殺氣的伏靈笛瞬息之間就直直的抵在鈺湟的下鄂,只要他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就會命喪當場。
鈺湟也沒想到自己面前如此嬌弱的女子竟會有如此強大的氣場。
這就是傳說中的白兔變大灰狼嗎?
“公主你這是何意,是帝君自己氣數已盡,幹在下何事。”
“你胡說!”她兩眼冒著冷氣,令人膽寒!
此刻的她,明顯怒火戰勝了理智。
鈺湟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開口:“告訴你又有什麼用,救帝君是還有一個方法,但缺了一位最重要的藥引子。”
“什麼藥引子?”
“擁有上古鳳神,東方一族血脈人的血,而最後一個擁有這種血脈的人,就是已去了的琉璃公主,現在就算是你把我殺了,我也找不到第二個擁有這種血脈的人,不過帝君有交代,在他死之前讓我來放你走,你走吧,去哪裏都好,別再回來了。”
她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災事般,拿著伏靈笛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他讓我走,為什麼?”
“你說呢?帝君一死你覺得你還有可能生還嗎?帝君此舉是爲了保住你的命,乘現在地牢裡都是我的人,你還不快走。”
走?不走?
她陷入了沉思,良久開口道:“那我三哥呢。”
鈺湟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羽聞祭出逃的事情她會不知道,不過看她的樣子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知道,如此,他心生一記開口道:“這件事情總要有一個人出來承擔的。”
她眼眸一寒,淺白的眸子里布滿冰霜:“所以,三哥成了我的替罪羊?”
“你應該慶幸那個人不是你。”
她渾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彷彿掉進了冰窟一般,全身上下都涼透了。
架在鈺湟下顎的伏靈笛應聲落地,她不敢相信的倒退了幾步,白皙的臉上漸漸變得愈發蒼白了。
好在她流不出眼淚來,不至於看上去太過狼狽。
鈺湟,見時機差不多了,似有意無意開口:“想救羽聞祭除非帝君活過來,要麼你就趕緊走,不要試圖去救人,否則,整個羽族都要為你們兄妹倆陪葬!”
她知道鈺湟說的不是假話,帝君一死,九州大陸就不得安寧了,到時候羽族定是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她久久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連鈺湟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沒有注意到。
等等,楚琉璃,東方一族的血脈。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鈺湟早已不見了蹤影,牢門大大開著,她沉思了好一會兒,慢慢捏緊拳頭,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眨眼之間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入夜後,原本在養心殿戒備森嚴的禁衛軍集體像是得到了上級的命令般,開始變得散亂,毫無軍紀。
這讓躲在暗處的某人不由眉頭一皺,就這樣看守養心殿的?
不知道里麵住的是誰嗎?這幫偷懶的禁衛軍,應該通通都拖出去斬了,不過這樣也方便她進入。
只見她身形一閃,快速的躲過禁衛軍的耳目,翻牆而入。
同樣躲在暗處的鈺湟平靜的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翻入到這座皇宮的命脈位置,蔡總管在一旁擔憂的問道:“鈺湟太醫,這樣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