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聞雀不敢了，聞雀再也不敢了。”

    宋鬱邪魅一笑，將他攔腰肢大橫抱起，抗回了房間。

    “你是不是很想我啊？”他笑得如西湖上的徐徐清風，沁人心扉，聞雀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那時聞雀並不知道，他妄想日日陪伴宋鬱，同宋鬱同舟共赴南梁夢，同宋鬱採菊南山下，同宋鬱談笑風生，宋鬱只會感到陣陣惡寒。

    “其實聞雀真的沒有別的想法，聞雀就是想.....想讓您.....讓您吃一口聞雀做的飯菜，聞雀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

    "你本來十指不沾陽春水，怎麼能屈身做飯。"他眉頭緊鎖“你是不死想讓我說，我不捨，不捨這樣一位被韶華洗滌過的人怎能能我染指煙塵。”

    “聞雀沒有....聞雀沒有這個意思.....”

    “我只是真心心繫上尉。”他提及有些得意，面孔上盎然生春，欲要生出兩朵花來。他聞之笑而不語，坐到他身邊來，聽他細細講過程。

    “上尉您不知道，您極少回家，家中廚子忙活一頓做了許多菜都吃不完，我想著不要讓他們這般鋪張浪費了，可是您也知道，他們是您的人，只聽您的，做的飯也是您的口味，我便想著我在家裏也是閒著沒有事情，便請教幾位廚子，向他們學習做您愛吃的菜，聞雀就是想要等著您回家能夠吃上一口聞雀做的菜。聞雀做了很久，上尉爺也很久沒有回來，不過聞雀可以等，聞雀等了好久，聞雀不怕等，聞雀天天做，夜夜做，沒想到今天爺就回來了，聞雀太高興了。”

    說著他彷彿真的好似喜極而泣，淚水連成了串似的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

    “以後不用特意為我做飯，處裡面事務繁忙，我閒下來自會來看你。”他眼裏流露出的東西令聞雀看不明白。

    有的時候縱然宋鬱對她說著暖心的話語，可是聞雀還是覺得宋鬱對他有一定的距離，究竟是什麼距離，聞雀知道，是跟那個人有關。

    不過現在，能陪在他身邊的只有自己，而那個人，註定這輩子跟宋鬱無緣了。

    聞雀對自己很不滿，聞雀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做得過於潑辣，他也是知道宋鬱不喜歡這樣的人，男人是女人也是。

    聞雀已經放下身段，向着宋鬱喜歡的樣子去改變了，只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過他相信，這一切都不是什麼難題。

    “上尉，您一天在處裡忙累了吧，聞雀給您捏捏肩可好？”聞雀看似不在意地笑，實則心底還是有些委屈，可是誰讓他就是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沒有辦法不愛他。

    宋鬱愣了愣，沒有迴應。

    聞雀跪在床上，一點一點地蹭著床單湊近宋鬱，他輕輕地將雙手搭在宋鬱肩膀上，然後用五度的力氣輕輕揉道：“您覺得這個力度可還行？”

    宋鬱生來好性格，聞雀從沒見他發過火，最多也只是溫怒。可今天，宋鬱是真的讓聞雀怕了。

    入夜，脫去薄衣衫。於昏燈下宋鬱夜讀。

    “爺，我看您這本書讀過好多遍了，為何一直讀這本，講的不過是市井的一些故事，為何您要抑制反覆的讀它呢？”

    “因為我想把它讀出個不同來。”

    聞掛鐘打音十下，聲聲疲倦迂迴長久。

    櫝元的倦意很深，同諸多人講許多性情都是難以改變的，宋鬱，大概不是普通的人。

    他從前從來沒有見過他讀書，且還是像胡蘭成筆下這般晦暗的文字，她是如何從中飲出道理。

    “不如我們做些別的，仔細著讀書傷神經？”聞雀伏在宋鬱耳畔耳語，炙熱的鼻息灑在阮媛耳廊。

    宋鬱輕輕推開他，白眼與無感紛至沓來。

    “你若是困了，便早些休息吧。”

    聞雀抱著宋鬱偉岸的肩膀來回晃，直晃得他眼晃頭暈罷。

    “不許胡鬧！”宋鬱呵斥道。

    聞雀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病了，怎麼就這麼喜歡他了。

    從前那些男人可是爭著搶著要爬他的床，他都不樂意，如今他躺著要給他，他偏偏不要。

    "你的度，不同於我的度，先滿足了我的度"他欲要欺身而上，他猛地站起來：“早點休息吧。”

    他勾了聞雀的下巴，飢餓地狠狠咬了一口才作罷，起身攜著睡衣踏至臥室配置的衛生間，有花灑流水聲在寂靜的室記憶體蕩。

    聞雀笑著看著孩子氣的宋鬱遠遁的身形，直到他完完全全消失在他的視野下，才肯依依不捨再將目力迂迴書本上，顯然少了他的氣息，這種書他從來看不下去，渾然覺得乏味。

    “以後不要再塗抹胭脂水粉了，那個味道嗆得我想吐。”

    “爺，您不喜歡那個味道。”

    宋鬱搖了搖頭：“非常不喜歡。”

    “那聞雀以後就不用了，爺可以時常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