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荒唐至極
宋鬱腳步極快,走路帶風似的,冷風把他身上的大衣吹的鼓鼓地,後面的手下一個勁地喊他,他也置若罔聞。宋鬱不等人,率先穿過軍機處徑直往舅舅辦公室創。
宋鬱抬手輕輕叩門“舅舅,我是宋鬱。”
“進來。”一陣威嚴有力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出,在宋鬱的耳邊擦了個邊。宋鬱開啟門,只見舅舅端坐在茶几前,茶几案上放了兩杯茶,顯然是已經在等待自己了。
“過來坐。”舅舅朝著宋鬱朝手,喚他過來與自己同坐。
“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宋鬱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雙腿稍稍分叉開來,雙手規矩地搭在膝蓋上。
“四下無人,叫舅舅。”舅舅深陷在沙發裡,舒服得翹著二郎腿,抬頭把宋鬱看了幾眼,伸手過去按了按宋鬱的頭“今天來找舅舅,是何家的事情有什麼新發現嗎?”
“舅舅,根據我最近跟白戎不斷走近,我發現白家跟何家根本沒有合作關係。”宋鬱語重心長地說著:“而且白戎提出,他要介入宋家跟何家的每一次交易。”
他坐在宋鬱的對面,聽到宋鬱所說,將軍的眉目緊緊地一皺。放下手中的茶杯,十指交叉,思索似的託著下巴:“你說,白戎主動要求介入你們宋何兩家的生意?”
“是的舅舅,因此我判斷他跟何家根本沒有達成生意夥伴關係。何老闆在表面上表現的看中白戎,喜歡白戎,實際上還是在偷偷提防著他。畢竟白戎可不一個簡單的人物。”宋鬱沉浸於自己的情緒,腦海裏都是白戎的臉,他重新審視自己做的是否正確。
將軍思量著宋鬱的話,握著拳頭將指骨捏地咯吱作響,他十指交叉手背上暴起青筋,眉目間有濃雲作祟揮之不去:“宋鬱,這樣吧,就讓白戎參與你們的合作,並叫白戎加入何家的走私,到時候以防萬一,也可以有個保持聯絡的線人。”
“這……”宋鬱作勢覺得為難“這會不會太危險了?”宋鬱雖然算計白戎,可打心眼裏也是真的希望白戎平安無事。
將軍嗨嗨的笑了兩聲,摸著宋鬱柔順的頭髮:“沒事的,你放心,有我們都人在呢。”
宋鬱垂了垂眼瞼,輕輕地點了點頭,眉間的憂愁仍然沒有散去。雖然舅舅已經這麼說了,但是宋鬱仍然無法完全信服。
“先別說何白兩家的事情了,先說說你。”將軍挺直了身子,看著宋鬱作笑。
“我,我怎麼了嗎?”宋鬱發笑。
“還是你,辦事最得我心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已經讓白家願意幫助我們了。不錯啊,阿鬱,以後好好幹。”舅舅寬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宋鬱的肩膀上。
“其實舅舅……”宋鬱剛笑要解釋,卻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
“舅舅先去接個電話。”舅舅扒著沙發墊站起身來,徑直朝著辦公桌走去:“喂,我是……”
宋鬱福著身,捏了捏鼻樑骨。他有些頭疼,現在商業裡已經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何李兩家走的格外近,關係不一般。但宋鬱明白,其實他什麼也沒有做,更沒有獲取什麼白戎的信任,讓他幫助軍隊。而兩人的合作是從昨晚纔剛剛開始的,根本提不起白戎幫助自己接近何家,而是白戎自己提出要參與何宋兩家的合作。
宋鬱摁著太陽穴,他不禁開始好奇,到底是為什麼白戎會如此執著地想要接近何家呢。宋鬱太不解了,他不敢亂想,也想試著信任白戎,可眼前的事實讓他沒有辦法這麼做。
第二天,宋鬱收到了白戎的邀請,說是要到滿紅樓一聚,宋鬱摸不著頭腦,白戎什麼時候如此重口味了。
宋鬱收邀前往,纔剛一隻腳踏進滿紅樓的門,媽媽就跟蜜蜂撲蜜似的黏上來:“宋大爺大駕光臨,真是我滿紅樓的榮幸啊。”
眾人一聽是宋鬱來了,紛紛將目光投向宋鬱,手上的動作連帶著也停了,大氣不敢出地看著宋鬱。
“我找白戎。”宋鬱冷冷地將四周巡視一番,不悅地皺眉,大煙的味道薰的他頭疼。
“原來是白老闆說的那位老總,您請進,二樓請。”說著,媽媽扭著腰肢,帶著宋鬱上了二樓。
“到了,白老闆已經等候多時了。”
宋鬱推開門,一股子胭脂味格外刺鼻,他慌慌張張地闖進去,打眼就看到白戎坐在裏屋等著自己,對面站著幾個姿色甚佳的姑娘。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鬱歪著頭,一臉的不解。
“宋少爺隨便挑。”白戎喝了一口茶,堂眼看了看幾位姑娘“你放心,我知道你有潔癖,這些都是乾淨的姑娘,昨個剛來的。”
“你也不嫌臊的慌。”宋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忍無可忍地走向白戎,嘎啦一聲,宋鬱把白戎連人帶椅子拖了出來,雙手從他腋下伸過去,拎麻袋一樣把他往上提,冷不丁地摁在他的腰眼上,他叫了一聲:“你放開我!宋鬱,你怎麼這麼大反應啊,不會是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疾病吧。”
宋鬱額頭上青筋暴起:“你放屁。”
“沒病白白的女人你不要,我看你就是心裏上有病了,難道以前受過刺激?受過刺激沒關係,我們可以治療,但是你不承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點事情至於瞞著。”
白戎越說越興奮,宋鬱忍不可忍地低吼了一句:“都給我滾出去。”當然並不包括白戎。
幾個姑娘剛來,沒太見過世面。被宋鬱這一吼,嚇得眼淚就掉出來了,幾個姑娘相互推著,掙著從房間裡跑出去,一下子房間裡的胭脂味淡了。
“喲,你這是被說的惱怒了,得了,你自己呆著冷靜冷靜吧。”白戎從椅子上起來,正想出門,卻突然地騰空,被宋鬱一把抗起:“你…你幹什麼…”白戎雖然身量跟宋鬱一般高可是宋鬱從小練武,力氣不知道是白戎的多少倍,白戎掙脫不開,哭著喊著說宋鬱耍流氓。
令宋鬱沒想到的是,滿紅樓的房間雖小,可五臟俱全,一拉開櫃子,該有點都有。宋鬱把白戎往上託了託,一隻手拖住他,不解氣地重重地拍了一下:“一會兒叫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耍流氓。”
白戎頓時又羞又恨,可勁地弄動腰,要從宋鬱身上下來。
宋鬱從櫃子裡抽了一根粗長的繩子,絲毫不愛戀地把白戎扔到椅子上,白戎背脊一下子磕到桌腳,忍不住嗷嚎了一聲。
宋鬱提起一抹笑容,緩緩地走向白戎,繞著椅子把白戎綁了起來,任白戎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你要幹什麼!”白戎這才驚起事情不對,雙手雙腳被宋鬱綁的死死地,完全無法掙脫:“你要打我?”
“打你?”宋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打你幹嘛,打你能解開我心中之恨?”
宋鬱緩緩地走向白戎,然後蹲下身,與白戎同樣高度。他一把抓住白戎纖細白皙的手,白戎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宋鬱溫良的笑著。
白戎顯然震驚了,宋鬱的溫度令他感覺炙熱燙人,沿著腹肌向下走。
白戎頓時腦子裏像是斷了一根弦,他早就應該料到的:“宋鬱!”
宋鬱站起身,從櫃子裡翻出來一枚藥片跟一瓶凡士林,他倒了一杯水,把藥片攥在手裏。
“這是什麼?”白戎警惕地問。
“讓你不那麼痛的東西。”說完,便捏著白戎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巴,衝着水讓他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