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夢中的八卦陣
雖然最近面具鬼沒有出現了,但是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無論是上課還是在出校,都覺得似乎有人在監視我,讓我覺得很是不安。
“楊君,你說我是不是被鬼纏上了?最近總覺得自己被跟蹤了。”自從知道自己的室友懂得道術後,我也不再什麼大小事情都麻煩苟老了,有時候會去問問楊君。
楊君聽後認真地端詳了我的臉將近半分鐘,然後說道:“你沒有印堂發黑,八成是疑心病太重了。”
於是,我也就沒往心裏去了。
半夜十二點,我躺在床上,突然感覺自己身子好像動彈不得,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我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望望四周,卻發現眼前什麼都沒有,但是難聞的氣味卻還在。
是錯覺嗎?我用袖子擦乾額頭的冷汗,但是沒多久,我就再次睡著了。
下午,副班長說要由於任課老師姚老師去外地出差了,所以這節課我們做自習。學習委員佈置了一些課堂作業給我們,但是都大學了,沒有高中那麼嚴格,不寫作業也不會被罰站抄寫什麼的,所以我就懶得搭理學習委員,趴在桌上睡覺。
這一覺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看見了一個極大的八卦陣,每個陣眼裏都放著一個人的三魂七魄。八卦陣裡,西南也就是坤卦位置,站著的就是苗子涵,而其他七個人的魂魄都是我不認識,但是卻在徐嫣然給我的死亡人員名單裡見過照片。
我左右望了望,想要帶苗子涵離開這個陣法,卻發現自己就站在這個陣法的正中央,身旁都是各種符字,像是某種封印,我走出一小步,身上便是烈火焚燒的疼痛感,襲滿全身。
“林子,快跑!”苗子涵看到我,大聲地朝我喊,臉上很是著急。
我想要問他怎麼回事,卻發現自己根本張不了嘴巴,下意識地往前跑,隨後每一個小動作,都很痛苦,但是我害怕,死亡的恐懼讓我不顧一切地往前奔,隨後我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就醒了……
醒來時,我並沒有覺得獲救了,反而懷疑那並不僅是一個單純的夢,因為雖然在現實中,我還是覺得自己身上有著灼燒的疼痛,我大氣不敢喘地掀開了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的面板此時出現一大片傷疤,看上去像燒傷的痕跡。
我驚悚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傷疤,隨後肚子也跟著燃燒了起來,“啊!”我大叫,然後痛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在醫院裏,徐嫣然就站在我旁邊。
看到我醒了,她也很高興:“你沒事吧?”
“我怎麼了?”我無力地問,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你別亂動,”見我想要起身,徐嫣然就立馬制止我,然後說,“我聽你同學說,你在教室裏上自習,然後突然著火,你被燒傷了,就打了120和110,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過來看望你。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你會自燃。”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自己身上纏著的繃帶發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怎麼回答徐嫣然的問題。
徐嫣然見我沒說話,就幫我削了個蘋果,再待了會兒,就離開了。
我看著天花板,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還是覺得太過詭異了。我不相信面具鬼會就這樣放過我,所以或許他最近正派鬼又或者親自在暗中監視我吧,不然……怎麼會出現這麼多詭異事件。
再次醒來後,護士正在病房裏,幫我調解著儀器,我說:“幫我把這些一起給拔了,我要出院,有重要事情。”
護士只是淡淡瞥我了一眼說:“你現在受傷嚴重,還是少折騰了,保命要緊。”
我心想,要是我不去找苟老把事情早點弄清楚,命肯定是保不住的了。
不過沒想到,還沒等我主動去找苟老,他就已經過來了。
“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居然撿回了一條命。”苟老一進來就對我說這句話。
我不理解地看著他,他一屁股坐下來,然後跟我繼續說道:“你最近怕是有不少事呢。”
我知道,他說的事不是生活中的瑣事,而是關乎性命的大事。
“怎麼回事?”我追問。
“我只是算到你最近有很多攸關性命的大事情,但是具體的算不出來,所以你先跟我說說你這燒傷是什麼情況,我幫你看看。”苟老嚴肅地說。
隨後我就把最近發生的奇怪事情都告訴了苟老,苟老聽著話,一直皺著眉頭,沒有送開過,看來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
“那隻想要開啟八卦陣的鬼並不打算放過他,因為他懼怕招魂鈴,所以不能直接動手,便想著暗中奪你性命來啟動陣法。”苟老說。
原來,我剛剛夢裏的八卦陣並不只是夢,而是真的存在,就是那個面具鬼靜心佈置的。他很有可能早就暗中監視我了,所以他就知道我每時每刻在幹什麼,趁機下手。
如果夢裏,苗子涵沒有喊我快跑,或許我就會成爲了這個八卦陣最後的祭品。
“八卦陣裡,你每走一步都覺得灼燒疼痛,那就是那個面具鬼在陣裡刻了符籙,想要把你封印在裡面。如果你被封印了,那麼你的魂魄將永生永世地待在那個陣中,無法超生。還真是有驚無險,沒想到那個鬼居然這麼強大,能夠在夢境中把你拖入陣法裡。”苟老嚴肅地說。
聽後,我也覺得太驚險了,我睡個覺居然差點把自己給誰死了!
“你現在該怎麼辦?”我大喘著氣問,拽緊著拳頭,這種有仇無法報的痛恨感讓我感到怨恨。我能夠逃出那個陣法,但是苗子涵卻不能逃,那就代表他已經被封印了,所以他的魂魄想要永生永世無法超生,其他幾個人也一樣,那個面具鬼真是太惡毒了!
“你能夠逃跑,那就代表那個陣法還未開啟,沒有開啟就這麼強大,等到真正開啟時,怕是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苟老無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