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黑白無常的失誤
換了身衣服,我就拿著自己的包迅速離開了旅館,一刻都不敢多帶,同時也有點鄙夷自己心中的慫狀。
走路四十分鐘左右回到了陳家村,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很快就是十二點。十二點是一個特殊的時間點,陰陽交匯,對鬼魂很有利,因為夜晚的陰氣極重,能夠增長他們的靈力。
而我要做的就是做七星繩。七星繩,就是準備一根抹有黑狗血的長繩,在北斗七星的七顆星下方分別綁下一個結,也就是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七顆星下綁結,並且在每個繩結上滴上一滴下陣人的鮮血纔可以啟陣。
雖然七星繩聽上去只是一種繩索,其實是一種簡易的陣法,並且以防禦為主,攻擊為輔。之所以很多人不選擇常用這種七星繩,是因為使用的條件下必須有北斗七星出現,若這七顆星沒有出現,陣法便不攻自破。如果不是因為此時在大晚上,並且我看到了北斗七星出現,我也不會選擇用這個陣法。
山上鬼魂居多,用這個七星陣法可以防止鬼魂們的騷擾與阻擾。
布好陣,我就對陳雪松說:“我們現在要去找一條開滿紅色彼岸的路,那是通往地獄之門的路,找到好互相聯繫。”說著,我就把一張白色小紙人剪紙交給他。
這個剪紙其實是一種簡單的道法,當自己需要聯絡某個人時,扯下自己的一根頭髮綁在小紙人上,小紙人便會自動飄到需要聯絡到人身邊,然後帶路給對方,促使兩個人相見。
雖然我之前走過那條路,但是是因為有人帶路纔可以順利找到的,否則根本沒那麼容易,不然那些鬼魂早就可以進入地府嬉鬧一番。不過地府也有不少強者,怕是要鬧出一番動靜很難。
陳雪松答應了我,於是我們分開尋找路線。突然一隻女鬼出現在我面前,青黑色的連,披散著烏黑色的頭髮,嘴角詭異地笑著。
“你看起來很好吃。”女鬼歪著腦袋說,她的頭似乎在與肩貼合,很可怕的樣子。
有七星陣在此,鬼魂只管搭話不敢輕易害人,不然七星繩的威力對一般鬼魂來說傷害不小。
我沒理她,繼續尋找彼岸花路,最終在某處終於找到了紅色彼岸花,在黑暗中靜靜地點綴著整座山,紅紅的一片,看上去極為壯觀,像是在舉行什麼隆重的儀式。
於是我把自己手裏的小剪紙放上自己的一根短髮,讓它把陳雪松帶到我面前。
沒多久,陳雪松趕過來了,他估計也是第一次見這樣華麗的彼岸花之路,見多識廣的他也忍不住感慨。
“走吧。”我雖然很喜歡這裏,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事情就是取走散魂珠早點回校。
陳雪松點頭,和我一前一後地踏上了這條小路,一直走到盡頭。
彼岸花之路的盡頭是地獄,是活人千萬不能進去,陳雪松也千萬不能進去的地方,於是我們就繞路到地府裡的其他位置。
“這裏就是地府?”第一次過來的陳雪松很是驚訝。
我點點頭,心想人死後就是應該待在這裏接受投胎的,怎麼會有這麼多意外不能轉世呢?
不過陳雪松是個例外,他是被人害死的,還偽造成自殺,自殺的人自然不能投胎了,意思陳雪松心裏特別憋屈。
“我幫你找黑白無常求求情吧,說不定能行。”我對他說,在地府這種人不生鬼不熟的地方,自然是能少有矛盾就儘量和·諧相處。
於是我去找地獄的看門者,想要透過他們尋找黑白無常,把這件事情解釋給她們聽,這麼好看的兩個妞兒不至於我不相信我的話吧,我心想。
但是看門者卻說:“不好意思,兩位無常大人出去忙了,怕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既然不在那就沒辦法了,不過可以試圖找別人。
“你們地府裡除了閻王誰的權利最大?”我問。
鬼差回答:“判官吧。”
“那可以幫我把你們判官請過來嗎?”我從懷裏拿出幾張提前準備好的紙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沒錯,本來一臉不耐煩想要拒絕的鬼差們看見這錢後,說道:“行,我只負責帶路,但是結果怎麼樣我不知道。”
“行。”我答應了。本來這種求人的方法就不能報太大希望,也是無奈才選擇嘗試的。
來到判官面前面,我居然有些緊張。這位判官和也是女性,臉色蒼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眼神倒是銳利。
“聽說你們找我有事情?”女判官挑眉問。
一般女性都不好說話,我在心裏想,反正我覺得我所接觸到的女性都是這樣,所以我默默在心底替自己捏把汗。
“對,關於我朋友的事情,他想要投胎,但是你們地府的人認為他是自殺取消了他的投胎資格,所以我們特意過來解釋這個事情。”我說。
因為在彼岸路上我拋棄了自己的肉體,所以在地府中的輕盈得彷彿也是抹鬼魂野鬼,不用擔心被她認出是活人來地府了。
只見判官輕微地挑眉,不屑地說道:“是這樣又如何?判斷人死亡原因和真相的是黑白無常,她們判斷此人是自殺,那就是自殺,找我解釋沒用,我這邊無法判斷你們說得是否真假。”
我氣結,想要上前和這女的理論,卻被陳雪松攔了下來,他應該是怕我一氣之下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我記得黑白無常有陽卷,這是記錄人的一生過程,難道里麵沒有寫明我朋友是他殺嗎?”我用自己僅剩的一點理智提出質疑。
女判管瞥了陳雪松好幾眼,淡然地說:“陳雪松死的時期正好是陽卷丟失那段時間,沒有陽卷,黑白無常便按照她們所目測的死亡原因來判斷了。”
我去,陽卷被偷就這麼草率的嗎?
也不得不說陳雪松死的不是時候,正好趕上那段時間,所以纔有如今這麼大的冤屈。
“沒有其他方法了嗎?現在有了陽卷,總可以補過了吧?”我天真地問。
回覆我的是無情的女聲:“自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