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逃脫
不過最後滾的是我和夏彤,我說完這句話,大家都愣住了,我趁機一把拉起夏彤,朝樓下奔去。
夏彤一邊跟著我跑,一邊整理自己已經被扒開部分的衣服。
“你沒事吧?”我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夏彤冷冷地說。
我低頭不說話,繼續拉著她跑,防止後邊人追上來。
“阿哲,你為什麼要救我,你都已經把我毀了,你都徹底把我拋棄了,為什麼還想著救我?為什麼!”夏彤哭著嗓子質問我。
我沉默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阿哲,應該就是男孩也就是她男朋友的名字吧。
“他們在那裏,我聽見聲音了!”後面窮追不捨的女生連忙說道,肯定是聽見剛剛夏彤憤怒的嘶吼聲音了。
被這麼多女生追趕,目標太大,我跑著也累了,就先把她帶入一間體育器材室中,從內反鎖了門。
“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的目的不是把我給毀了嗎?現在救我又有什麼意義?”夏彤冷聲問道,眼裏盡是疲憊。
現在看來,我猜想的完全沒錯,夏彤就是把我當做她的男朋友,所以把我帶入幻境中想要報復我,但是她卻沒有發現他認錯人了。
“我不是阿哲。”我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說。
“什麼意思?”夏彤錯愕的望了我一眼。
“我說你認錯人了,我只是一個道士,並不是你的男朋友。你現在的處境我很同情,但是這種同情並不是出於愧疚,因為我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甚至都不認識你,所以請你放了我吧。”我冷靜地說道。
我不想打鬥,不僅僅是因為我目前沒有能力和她打鬥,更是因為我不想打,因為我心底很同情這個女孩的遭遇,我不想傷害她。
“韓奕哲,這是你新的招數嗎?假裝路人,來逃避現實?呵,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我就是想讓大家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讓你看清楚我為你受的苦!”夏彤突然憤怒了,眼睛冒著紅光,像是被惹怒的獅子,隨時張出血盆大口吃人。
我突然覺得女人都有些不可理喻,跟她們講道理根本講不通,所以想要解決這個事情,怕是隻能動武了。
“我都說了,我不是什麼阿哲,我叫李強林,你到底聽懂了沒有!”見夏彤把怒氣都撒在我身上,我頓時也沒有什麼好脾氣了。
媽的,只是來鄉下收服一隻女鬼而已,但是沒想到離開時走丟了進入異次元裡遇見了另一個女鬼,好不容易把女鬼的事情給解決了,又被這夏彤給抓入了幻境裡,問題層出不窮,真是令人惱火,早知道就不接王琪語這一單了。
“隨便你相信不相信好了。”我窩火地想要開啟門,不再管夏彤了,這女孩真是倔脾氣。
“想走?你以為你這麼容易離開嗎?”夏彤突然大笑道。
我一愣,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突然看到門口浮現了一張符籙,是黑色的,上面瀰漫着陰氣。同時,夏彤順利地開啟被我反鎖的門,走出去,然後把門再次關上。
她在門口說:“我不管你耍什麼花招,總之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走了,我要把你留下來,慢慢折磨你!”最後五個字她咬得特別重,讓我覺得這女鬼並沒有我想象得那麼好對付。
至少目前她沒有相信我不是韓奕哲,也就代表她不會輕易放過我,而我道法使不出來,相當於是個普通人。而普通人在目前的夏彤眼裏,就如螻蟻一般。
我突然有種絕望的感覺,因為我發現不管怎麼做,到最後都脫離不脫夏彤的控制,也就是死路一條。
但是我想或許夏彤並不會弄死我吧,畢竟她把我當做她的男朋友,她剛剛說的話中有一句就是我要慢慢折磨你。如果我死了去閻王殿投胎的話,她就沒辦法折磨我了,所以我覺得她短時間內是不會弄死我的。
但是如果一直在這裏被限制自由,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因為被困在器材室裏,所以並不知道具體時間是多少,只是覺得頭昏腦脹,有些不大舒服。
不過幻境中的氣溫還是溫和的,不冷不熱,我坐在角落裏睡覺,一覺醒來並不覺得身子冷。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身子,想著該怎麼出去。門被封印住了,恐怕不是那麼好出去的。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黑色符籙,但是有點冒險。我的血液是至陰至陽之血,對付並不算厲鬼的夏彤畫的符籙不難,所以用血破解封印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如果我使用了血,那就代表夏彤知曉我的身份,豈不是會更加加害與我,因為我的血液是至補的。
一番糾結過後,還是沒有掙扎出個結果來。門再次開啟了,外界的光線投射進來,像是新增的點點希望。
緊接著夏彤走了進來。“看上去很悠閒嗎?”夏彤笑道。
“把我放了吧,我真的不是韓奕哲,你留我沒用。”我無奈地說。
“我說過,這次不會放你走了,我怕你又選擇不再回來了。”夏彤直接否決了我。
又不再回來?又?我不解地看了夏彤一眼,她沒再說什麼,只是讓我少廢點心思逃離這裏,因為我是逃不走的。
為什麼我覺得夏彤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又?是指韓奕哲之前離開過他,沒有再回來過嗎?
我想著想著,沒忍住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色已經全暗了,現在是半夜吧?我抬頭望著天空,月明星稀,有些惆悵。
現在的我只能完全依靠自己,最後我還是選擇了咬破手指解開這結界。
我想夏彤和韓奕哲在一起這麼久,她肯定知道韓奕哲是什麼血液,而我卻和他的不一樣,這下總應該會相信我不是韓奕哲了吧?
而且就這樣一直他在器材室裏等著受夏彤折磨,還不如反客為主,先找到對付她的辦法,能不動武就儘量不動武。
我一鼓作氣地咬破手指將血擠到符籙上,很快,黑色符籙就燃燒起了鮮紅色的火焰,隨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