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決定幫助
我嚥了口唾沫,眨巴眨巴眼睛,隨後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不靠譜了,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欣賞美人,呸,是美鬼!
“直接拜堂吧,別拖沓了。”女鬼說。
我點點頭,開始和她一拜天地二拜黃土,趁她彎腰之際,連忙拿出銅錢劍,對準她的腰身刺去,不過被她躲過去了,我沒想到她居然連成親時都這麼防備他人。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這麼坦然又快速地同意和我成親,果然還留有一手,男人都是不能夠靠住的,呵!”女鬼冷笑道,同時伸出自己尖利的爪子準備攻擊我。
我用銅錢劍反擊,但是女鬼出手太快,我很難招架住,按這樣下去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可能會處於下風,於是我一扭身,假裝朝她背部刺去,女鬼轉身防備之際,我連忙拿著銅錢劍逃出這石棺之中。
出來之後,我跟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似的狂奔,很快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但是不知不覺中,我居然迷路了!因為我對這附近的路並不熟。
但是我沒想到我竟跑到了一個衣冠冢處,衣冠冢是隻埋有死者的遺物,可死者的屍體卻尋找不到。中國人都是講究落葉歸根,埋不了屍體,哪怕是埋了遺物假裝自己已經回到了故居也是好的,所以纔會有衣冠冢的存在。
再想起來那個女鬼說要吃了我,然後自己便可以投胎,或許她是想借用我的屍體來投胎吧。所以這衣冠冢就是那女鬼的吧?莫名,心底覺得女鬼有一些可憐,自己的屍體被盜了無法投胎轉世,所以纔想出如此極端的辦法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但是如果我逃離了,她這次計謀沒有得逞,不甘心的她會不會再次尋找別人來和她成婚為此獲取投胎的機會?
想著我和她不久前的對話,我覺得這女鬼其實本質並不壞,但是她太自私了,自私的人往往會落得害人害己的結果。
一番心理掙扎過後,我決定幫助女鬼找尋回自己的屍體,哪怕尋回屍體也不一定能夠幫助她投胎,但是我覺得至少有了屍體,她的內心也不會再那麼空蕩吧?
當我回到石棺中的時候,女鬼還穿著嫁衣坐在原地發呆,循聲望了我一眼,她大概是知道了是我傷害了她,所以她開始對我變得十分警惕,張嘴露出利齒想要制服我。
不過見她這麼美的樣子,我居然心底一點都不覺得可怕。果然啊,女人穿嫁衣的時刻都是最美的,美地不可方物,可讓世間萬物都為此失色。
“你們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怎麼,覺得沒有收服我有些後悔又折回來讓我魂飛魄散?”女鬼唾罵道。
因為我不久前傷害過她欺騙過她,所以她此時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不想解釋太多,直接開門見山地說:“等等,我是回來幫你的,我想幫你找回你的屍體。”
果然,女鬼還是很在意自己死後屍體存於他鄉,聽到了這句話,她衝我撲過來的身體猛然一頓。
“你說,你要幫我找回丟失的身體?”她瞪大眼珠子問。
“嗯。”我認真地點頭。
隨後,她嗤笑:“哼,這又是你爲了獲取我信任的什麼手段吧?你以為我會這麼傻,信了你一次又一次?”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懷疑我的誠意,我可以把手中唯一的武器給扔了。”我說,同時把自己的銅錢劍丟在了一邊。
我看上去很坦然很淡定,其實心裏在賭,賭這女鬼是否心底是真的善良,如果她本性善良她肯定不會殺了我的,並且我還可以幫助她找回屍體。
但是如果我賭輸了,那就當做吸取教訓吧,下輩子少管閒事就是了。
但是我願意相信人性本善,很多人做了壞事都被逼出來的,至少我覺得這女鬼就是這樣。
見我丟了武器,女鬼發出得意的笑聲,繼續向我撲過來,尖利的爪子貼著我的肌膚,似乎只要稍微有點力,我身上就會留下一道道血痕。我緊張地閉上眼睛,心裏默唸阿彌陀佛。
“好,我相信你。”在我覺得自己要去會閻王時,女鬼開口了,放過了我。
我鬆了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處的汗液,看來我沒有下錯賭注!這個女鬼還是善良的,值得我幫助。
“現在太晚了,不好動身,要不我們明天行動吧?”我說。
這村子裏的鬼魂挺多的,我怕現在我和女鬼出去了,不但容易迷路,而且還會被其他鬼纏上,要是數量太多,我難對付就完蛋了。
“行。”女鬼答應了,她應該也是猜到晚上鬼魂多不好對付。
“你白天可以走出石棺嗎?”我問她,因為我之前說過,一般柔軟的鬼魂在白天是很難現身的,因為陽光容易消散她們的魂魄。
“我天天在這石棺中吸取陰氣,所以現在完全可以白天出現,所以這個你不用擔心。”女鬼對我說。
“好。”我應道,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本來想要去別人家借住一晚的,但是想到我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到好心人借住似乎並不容易,而且我對這塊兒不熟悉,我要是現在出去了,明天怕是很難找到過來這石棺的路吧,於是一番思量後,我選擇湊合在這裏睡一晚上。
夜裏,石棺中出奇的冷,要是貼近女鬼更加寒氣逼人,於是我蜷縮著身子躲在某個角落裏歇息。
第二天一早,我便清醒了,其實整個晚上我都沒怎麼睡覺,因為太冷了,我凍得直打哆嗦,哪有什麼心思睡覺啊。
女鬼起得也很早,因為鬼魂一般是可以不用休息的,所以她也無所謂,睡覺只是爲了打發漫長的時間罷了。
於是,我開始和女鬼行動了起來,準備下手尋找她的屍體。
“你還記得起來你是怎麼死的嗎?死在哪裏?”我問。
女鬼聽到我這兩個問題,本來還帶著微笑的臉瞬間僵住,用一種我看不懂的迷離眼神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