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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陰陽咒

    苟老接過這兩樣東西,笑著對陳剛母親道謝,隨後又交代道:“切記,不管聽見什麼動靜,都千萬別出來!”

    陳剛母親擔憂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又鄭重地點頭表示自己會照做的。於是苟老就關上門,開始為我煮這兩樣東西。

    這個鍋是苟老剛剛特意從朱道士那邊要來的,是專門用來煮藥汁等的鍋,據說這鍋並不是普通熬藥的鍋,好像是什麼稀有的材料製成的用它熬出來的藥汁效果都不一樣,所以苟老特意從他那邊討來。

    “確定要吃嗎?”我看著韭菜煮出來綠·綠的湯汁和鹿茸已經合在一起,看上去就沒什麼胃口,真是一道黑暗料理啊。

    “別看它表面不咋樣,其實壯陽,挺補的!”苟老嚴厲地說。

    我知道這樣東西都壯陽,但是混在一起會不會補過頭了?而且這看樣子根本不像是能吃的東西啊……

    “雖然這咒術陣裡的鬼魂也有陽氣,但還是以陰氣為主。你多補點陽氣,與鬼魂的陰氣相沖,可以抵擋住他們的一些靈力,於是到了十二點他們的靈力會減弱的。”苟老一本正經地說。

    所以我現在體內是有三個靈魂,一個是我自己的,兩個是鬼怪的。雖然我有魂魄,但因為我是活人,所以我的魂魄是陽氣重陰氣弱,而這兩個鬼魂是陰氣重陽氣弱,所以只要我補多了陽氣,他們的魂魄會受不了,會被陽氣攻克,就是這個道理。

    我看著苟老嚴厲的表情,想要拒絕吃這些,但是轉念一想,不就是吃點黑暗料理嘛,有什麼比死還要可怕的?再難吃咬咬牙也就過去了,於是我便開始耐心等待韭菜和鹿茸熬成汁。

    十一點時,苟老終於將這兩樣食物化爲了一碗湯和一些碎渣,碎渣倒掉,這碗湯就是精華。

    “喝了它,然後隨我一起修煉,開啟任督二脈,讓這些轉化為陽氣攻克體內鬼魂。”苟老小聲說。

    因為時間已經漸漸晚了,我體內的鬼魂怕是差不多要覺醒了,所以苟老怕被鬼魂聽見,才這麼小聲對我說話。

    我嗅了嗅這碗湯汁的氣味,真的是……太難聞了,味道肯定不咋地,於是我一咬牙一跺腳把它一整碗給嚥下去了,味道都不敢多回味。

    喝完了我就坐在床上,開始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脈準備運功,突然覺得自己口中有點血腥味。我皺著眉頭往地上吐了口痰,是鮮血。

    苟老見我吐出血,眉頭擰成川字,說:“看來你體內的鬼魂一直是清醒的,但是還沒到時機殺你,所以沒有控制你身體。也罷,你別運功了,不然你體內的鬼魂會提早殺你,你先喝點水休息會兒,我來想辦法。”說著,苟老就退出房間去找王瞎子了。

    而我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身體昏昏沉沉地,體內有些發熱,這應該是鹿茸和韭菜起作用了。

    苟老見王瞎子正在用雞血與黑狗血混合的血液畫符籙,便問:“林子那事怎麼辦?”

    雖然苟老的道法在王瞎子之上,但是關於這邪術陣法王瞎子懂得的東西未必比苟老少。因為王瞎子曾經解決很多邪術事件,聽到的傳聞也不少。

    “據我瞭解,林子中的應該是陰陽咒。”王瞎子嘆息道。

    “什麼是陰陽咒?”苟老不解地問。

    “陰陽咒是存在於旗幟咒術陣裡的一個詛咒之術。我猜這咒術陣裡每一面旗幟下的守陣鬼都是一男一女,這樣一來,要是有人破陣,可以趁其疏忽進入破陣人的體內。

    陰陽咒的鬼魂和普通鬼魂不一樣,他們擁有肉體的,並且肉體都是埋於佈陣地附近。只要他們從附身的物件體內吸取到足夠的陽氣便可復活,但同時這被附身的人必死無疑。”王瞎子說。

    苟老大駭,他以為這兩隻鬼魂是想要附身在我身上用陰氣侵體來害死我,等我死後便可操控我的身體,所以才讓我喝那麼多壯陽的東西,沒想到反而害了我。

    現在我身上陽氣重,等到了午夜子時,這兩隻鬼魂怕是會更容易地吸取到我身上足夠的陽氣,然後就會離開我的身體殺了我。

    “老弟,是我想得太簡單了。”苟老一拍腦門,懊悔不已。

    “別急,這事情還有解決的餘地。”王瞎子聽聞苟老讓我喝壯陽藥汁也很是訝異,不過隨後也沒責怪他,而是想辦法對付鬼魂,“其實啊,等十二點後他們吸收完了陽氣,我們在鬼魂離開林子體內前收了這兩隻鬼,也可保林子沒事。”

    見還有機會補救,苟老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兩個人商討一番後,拿定了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離開王瞎子房間時,苟老手裏又端了一碗藥。

    擺在我面前時,我都懷疑王瞎子和苟老是黑暗料理的正宗傳人了!

    怎麼形容這碗藥呢?看上去像是一碗血,紅紅地,還帶有腥味,最主要的是紅色的汁水裏還有黑色的汁,看上去像墨汁,還有一些碎爛的紙,已經被汁水融化地看上去很噁心地一點黃色,有點像……唔,說得噁心點,有點像大便。

    “喝了吧。”苟老對我說。

    我一愣,東張張西望望,這才確定苟老這是在對我說話。

    “可以不喝嗎?”我苦著一張臉,試圖討價還價。

    “性命關天的事情,而且還是你的性命,你覺得討價還價有用嗎?”苟老冷哼。

    我搖搖頭,然後一口氣把這些給喝光了,喝下後感覺很濃重的腥味在我口齒間擴散看來,特別難受,使我有些反胃。

    這肯定是血,一股噁心感襲上心來,我在心中斷定。

    “這碗是什麼?”我無比嫌棄地盯著已空的碗問。

    “你真想知道?”苟老挑眉反問我。

    我堅定地點點頭。

    “黑狗血,雞血,用普通墨水畫的符籙,還有符籙灼燒的灰燼。”苟老如實回答。

    我去,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就更加反胃難受了。

    苟老淡然瞥了我一眼,說:“你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來擔著。”

    我點點頭,然後上·床躺著,體內似乎又沒有剛剛那麼熱了,應該喝的這碗血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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