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拆穿陰謀
苟老說過,美容院裏的人都是活死人,活死人的定義有很多,在這次情況裡定義是指有著靈魂卻無法投胎於是只能選擇待在別人的身體裡活著。
而別人的身體裡也有靈魂,怎麼辦?那就把她殺了,讓她的魂魄被無常勾走,於是就只剩下一副肉體可以寄生。
但是魂魄和肉體往往是很難融洽的,比如你的靈魂一般情況下只能和你的身體融合,你想要進入別人的體內,一般會出現排斥症狀,比如無法指揮身體,身體某項功能有障礙。
想要讓別人的肉體接近你,要麼你的魂魄能夠與肉體的排斥反應融合,那麼就是兩具肉體足以熟悉。美容和整容就是爲了接近這具肉體。
女孩子愛美,一個禮拜去一兩次美容院很常見,甚至更多次,加上整容,整容再打折對於學生來說也不是一比低支出,所以只能選擇分期付款,於是又要固定去美容院裏還錢,漸漸地,肉體和靈魂便熟悉了。
當然,如果想要魂魄和肉體容易的話,這些還不足夠,因為無法轉世的魂魄往往陰氣比較重,一般肉體承受不起,於是鬼魂會在夜裏悄悄潛進你的寢室,待在你的床下,讓你每日薰陶她身上的陰氣,漸漸肉體能夠適應了這陰氣,便可以動手殺你,進入你的肉體裡,變成你活著。
但是這種手法很容易被發現,因為是在學校附近,朋友同學是很容易碰面的,該怎麼辦?整容。
成功融合他人的肉體後,再進行整容對面貌進行改變,外人自然就不會發現你是她失蹤不久的同學了。
“我查出來了。”徐嫣然驚呼。
隨後她把自己的手機拿給我看了,原來這些死者是之前被陳楠殺害的人。怨氣太重,無法超生,所以成爲了鬼魂,白天留在教室的黑板後面存活,晚上想辦法害人找肉體,最終想出了利用美容院找肉體的辦法。
“那看來那些屍體就是她們自己的肉體,真是喪心病狂。”苟老也覺得噁心。
鬼魂死後把自己漂亮的五官割下來作為標本引誘人整容,然後夜裏吃自己的肉存活,卻是很喪心病狂……
“可我們即便知道她們的手法,怕是也難對付她們吧。”徐嫣然說。
因為她查出被陳楠殺害的女生有三十個……而我們只有三個人,並且徐嫣然還是不會道法的。
“找我的師弟們。”苟老嘆氣道,“看來又要欠他們一次人情了。”
隨後,苟老就打電話通知自己的師弟們趕來幫忙,聽說有錢賺,還真的就立馬趕來了。
因為有他們的幫忙,三十隻鬼魂很快就收服了,但是失蹤者已經全部死了,我們還是沒有能力復活,只能好好地聯絡她們的家人安葬她們的肉體。
徐嫣然的姑姑姑父也來了,徐嫣然也很難過。
王校長為逝去的同學感到惋惜,同時也不忘給我們發報酬,報酬比我想象中的多點,不過和苟老的師弟們平分後……我去,還不到三千!明明這次我付出的是最多的,哎。
離開醫大學校沒多久,就接到了父母打來的電話。我接起,顫抖著拿起電話貼到耳邊。聲音故作平靜的問他們,“爸媽,怎麼了?”
原因無他,我已經太久沒見過我的父母了。當初,從很遠的農村來到B市這個繁華的城市,眼花繚亂,車水馬龍,我獨自在物價飛漲的城市裏念着大學艱難的過活。
後來同王瞎子和苟老一起修習道法,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練習又或者去不同的地方解決案子,根本沒時間看父母。
偶爾給父母打電話,他們聽著我的聲音淡淡的,好像不怎麼在乎他們的樣子,也總說著自己過的有多麼的好,有天賦修習道法多簡單。卻從來都不知道其實我,每一次每一次傷的遍體鱗傷。
我想得到一絲安慰,有的時候甚至會在午夜時給他們去一個電話,眼睛已經紅了起來,卻在聽到他們的聲音時,想到不能讓他們擔心。
我就只能藉口說我只有忙的很晚才能給他們打電話,沒什麼其他的事。結果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臉埋在被子裡哭個不停,哭的無聲卻格外悲悽。
此時一聽到他們的聲音,我卻覺得萬般的委屈,都被撫摸的變得溫和。
母親不好意思的說,“我和你爸知道你忙,但是總是要回家的吧。今天是小年,我們合計著想讓你回來吃餃子。”
我捂著嘴,泣不成聲的答應著。害怕他們聽出些什麼,只能匆忙的掛了電話。低著頭平復自己的心情。
我訂好了票,沒有幾個小時了。其實應該早就沒了票的,只是想到父母期望的聲音,終究還是狠下心從黃牛那裏高價搞來了票。
我胡亂的收拾了行李,打包好,打好車前往火車站。當檢完票之後,真正坐上回家的火車,心裏還是有些不真實。
我靠在椅背上,心裏卻有些忐忑,不知道父母有沒有變,回去的匆忙也沒有帶什麼禮物,儘管父母不會在意,但自己的心裏總是不太舒服的。
等到火車駛向目的地,我卻有一種漂泊在外的遊子突然迴歸故土的熟悉與親近感,全身上下都放鬆了下來。
我拎著行李,打了車回到了家裏。我沒讓出租車駛進小巷,心裏不想讓喧囂蔓延到我熟悉的地方。
給司機師傅遞了錢,道了謝,我就拉著行李走進了熟悉的小巷。街坊們還是以前的模樣一點沒變。
我突然覺得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一陣恍惚。坐在小板凳上聊天的大嬸看見了我的到來,熱情的問我怎麼回來了。
我靦腆笑笑,回答說陪家人過年。她們又開始誇我去了大城市讀書,一定有出息,又這麼孝順,我父母有福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頭,和她們說晚些來拜訪,現在先回家。她們連忙擺手,讓我趕緊去看父母。
又走了一會,看見了熟悉的已經斑駁的記憶中的大門,我深撥出一口氣,然後走上臺階,推開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