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命煞孤星
徐嫣然沒怎麼在意,一腳油門就加速行駛到了兇案現場。我下車的時候,腳下我都是軟的,喉間也噁心的不行。
我們走進現場,最外面封了幾層這樣的塑膠條,禁止別人進入。我和徐嫣然抬起它,走進了房間。
徐嫣然接過別人的遞給她的檔案,徐嫣然問,“有什麼頭緒麼?”她旁邊的警察哭著臉搖了搖頭。
徐嫣然有些激動,“什麼都沒有?無論是指紋還是鞋印?”小警察快要成了個鴕鳥似的,沉默著。
徐嫣然的眉頭皺的更緊,揮了揮手讓小警察下去。小警察如蒙大赦的跑了下去。
徐嫣然嘆了口氣對我說,“看吧,這人什麼毛病都沒有,連仇人情人都沒有,那麼是誰殺的呢?沒什麼線索啊。”
我點點頭,同意她的觀點,我們去看了屍體。死者是個老師,平日裏和學生也沒什麼糾紛。屍體得表情更是平靜的可怕,什麼外傷都沒有。
如果真要說些什麼,那就是他的臉色太過蒼白,就算是對死人來說,也不應該如此蒼白。我問徐嫣然這屍體有沒有什麼外表看不出來的傷口。
徐嫣然給我解釋,“這屍體什麼傷口都沒有。”我問她,“針孔都沒有。”徐嫣然搖頭,“更奇怪的是,竟然連內傷都沒有。”
我倒是對他的簡歷有了興趣。無父無母,無妻兒老小,甚至沒什麼朋友。什麼正常人會這麼過日子呢。
接下來看見他的生辰八字我便明白了,我輕喃“命煞孤星?”徐嫣然好奇的靠近,“什麼事命煞孤星?”
我給他解釋,“就是別人的磁場與他相剋,簡單來說,就是接近他的人都會倒黴。”徐嫣然撇撇嘴,離屍體更遠了一點,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掐指算了算,果然,這人就是命煞孤星,我抿著唇,這應該是有些相通之處的。不可能沒什麼原因的胡亂殺人。
死者平時的風評很好,為人和善,就是表現的冷淡,鄰居說他不怎麼會表達自己罷了。
就這樣的一個人,會淪落到如此境地,難道除了命格,還有其他原因。反正我想不出來。
就在我知道死人了,並且那人是天煞孤星之後,我沒有理由不把這一切聯絡起來,就如同之前的吸兒童的陽氣的案子和地府由黑白無常看管的陽卷被盜案。
這些都是有預謀的案件,其中都是有目的性的作案,像是有人爲了做什麼事情,而要準備這些東西一樣。
兒童的陽氣,和能夠逆天改命的陽卷,甚至是我們都沒注意的製造的小騷亂,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之前我們猜測是有人命不久矣,就偷了陽捲來延長自己的壽命,會不會有別的可能呢?
當然,這當然也是最可能發生的情況,可是我的心裏總是不安,總是感覺在一切的背後隱藏著一件事,揭開來,可能是一個誰都意料不到,接受不了的真相。
而如今的情形更加讓我惶恐不安起來,這就像穿成了一條線,從開始的小打小鬧,變成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天煞孤星,聽著名字,就能想象到,他們天生自帶煞氣,註定孤獨一世,像夜空中最寂寥的星。接近他們的人註定沒有好下場。
這種命格沒人可以更改,他們是最可憐的人,因為會剋死身邊的人,永遠都追尋不到陽光的存在,只能呆在陰暗的角落,拒絕一切善意的靠近。
明明被誤會,被不理解,依舊還是我行我素,他不得不如此,他寧願揹着不合羣的誤會,也不願意讓無辜的人死亡。
如今,卻有人將他們本就破損的人生,徹底撕裂。
我猜測,天煞孤星是很詭異,也是很特殊的命格,這種命格如果被收集,積攢成多,那便會出現無可估量的後果。
命煞孤星本就沒幾個用途,與其相信其他的,我更加相信,幕後之人,沈書墨和沈哲彥應該是用了他們的命格去祭陣。
祭陣便是爲了開啟一個陣法,這樣的陣法一般都不凡,而要用到天煞孤星的命格的陣法,更是如此。
可想而知,他們究竟要做的是什麼樣的壞事,可怕的是他們的目的我們還不得而知更別提去阻止了。
這個組織到底是要開啟什麼樣的陣法,裡面封印的是人,獸,或者是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依據沈哲彥和沈書墨以及他們手下那群信徒來看,每一個都是自私狡詐,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他們想要的,就是要讓他們認為的普通人都墊在他們的腳下,供他們登上他們認為不可一世的寶座上去。
我不明白,是什麼讓他們認為,普通人的命不如會道法的人的命值錢的。
我一直覺得,誰的命都是來之不易的,人身難得,憑什麼因為你,就剝奪了人家活下去的權利。
我和他們的信念不同,信仰不同,註定是敵人,註定走上對立面。我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竭盡我的所能去阻止他們。
我應該怎麼阻止他們?阻止他們開啟陣法,害更多的人,那就應該阻止他們現在傷害命煞孤星的人。
我應該去保護那些人的,那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我瞪大了眼睛,我身邊不正有這麼一個人麼?命煞孤星的普通人劉海麼?我猛地一抖,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真如我的所料,那麼此時,沈書墨他們定下的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我最熟悉的室友,朋友劉海了。
我顫抖著起身,卻又栽倒在地,自我逃避的眼神亂晃,不會的,怎麼會呢,一定是我記錯了。
我像是急著驗證什麼似的,跌跌撞撞的往回跑,一路上撞到了人,或者絆倒踉蹌都顧不得了。
我的腦海中回放著我認識劉海後的一幕幕,一開始釋放善意的他,相信我,儘管是有關鬼神這類不可思議的事情。無條件的幫著我。
儘管命煞孤星,但卻是個男屌絲,把自己一身的騷包氣質發揮到了極致,甚至幾天前還笑著對我說要找個白富美,少奮鬥個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