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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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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樹下被雷劈

    池瞑正享受著時,房內的蠟燭突然亮起來,墨錦麵若冰霜的看著林可懷中,池瞑一個激靈睜開眼便看見墨錦那種殺人的眼神,慌忙站起來跳到地上,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走到房子正中央的飯桌前,縱身一躍,跳到桌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

    不多時便聽見墨錦關切的聲音,“你怎麼樣?哪裏還疼?”

    許久未聽見林可回答,池瞑便偷偷轉過頭來,微微抬起一隻眼皮看向床上的林可。

    墨錦半蹲在床邊,握著林可的手,“怎麼?還是很疼?走,去九重天!”墨錦問了許久,林可都不曾回話,墨錦起身便要抱起林可。

    “莫動我!”林可推開墨錦的手,起身走到桌邊,將池瞑抱起。

    這是要拿他做冷戰工具嗎?池瞑昂起頭看一眼林可,林可抿著唇角,用手揉了揉他頭頂的毛。

    “池瞑,你是不是該去另一個房間?”墨錦見林可走起路來已經不用扶著東西了,知道林可的傷定是好的差不多了,便走到門口,將門開啟,回身看著被林可抱在懷裏的池瞑。

    池瞑哀怨的叫一聲,“喵嗚——”掙脫林可,跳到地上,回頭看一眼林可,“你的事,莫要拿我當擋箭牌!”池瞑說完趕緊朝著門外跑去,出門後,便變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樣,朝著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這房子裡的兩位他都不能惹,與其在這裏湊熱鬧,還不如去別的房間睡。

    池瞑走了,林可再次回身坐到床上,墨錦也隨後跟著坐過來,低聲道,“你莫生氣了,都是為夫的錯,為夫這就認錯!”

    墨錦說著便要單膝跪下來的樣子,林可立刻抬手攔著他,冷聲道,“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個女人算什麼!”

    墨錦拉著林可的手,站起身來,慢慢將林可的腿扶到床上,自己也順勢躺在床邊,將林可攬進懷裏,溫柔的道,“你就是你,莫要學別人。”

    墨錦說到這裏,猛然間想起以前的中曲山曾見到過一位綠衣姑娘,十分清新的感覺,但是,後來他便再也未見過那位綠衣的小仙子了。

    林可挑眉,“我以前很喜歡穿紅衣的,我練功時的衣服都是紅衣,但是,自從與你相識後,我便在為穿過紅衣。”我不想做別人的影子,可到頭來,好像做的還是影子。

    墨錦抬手捏起林可的幾縷髮絲,若有所思的道,“你紅衣的樣子我也見過。”

    林可一愣,身子不自覺得繃緊,“你的意思是,你去過揚州?”

    墨錦笑著看向頭頂的床帳,眸色漸漸深遠,“那一夜揚州下著很大的雨,墨清約我去茶館品茶,泡茶的水便是接著天上落下來的雨水。”

    “於是,我們直接將茶桌抬到了茶館外的小亭裡,我正要端杯飲茶時,一個巨雷落下,接著我便看見亭前的楊樹下站著一個人,紅色的身影。”

    聞言,林可忽地想起來,有一夜她紅人館出來後便是遇了大雨天,雨下的很急,她便跑到一棵楊樹下躲雨,不料,剛走到大樹下,頭頂就劈下來一個大雷,她被淋溼的衣衫立刻被雷炸的破孔翻飛,回到家時,忠叔說她臉上都是黑色的灰。

    墨錦似沒注意林可的異樣,繼續講著,“一個大雷劈下來,將樹下的人炸成了小黑人。”

    “你纔是小黑人!”林可忽然抬手堵上墨錦的嘴,臉色紅的像抹多了胭脂一樣。

    墨錦握起林可的手,繼續道,“我那時端著茶盞在那想了好久,誰家的姑娘這般蠢,竟跑到大樹下躲雨?”

    林可幽幽的嘆口氣,“唉,沒辦法,若不是我蠢,又怎麼會被死皮賴臉的纏上你?”

    墨錦又繼續道,“我便隨口說了一句,那位樹下的姑娘還真是長的清奇。第二日,蕎玉便來找我飲酒,還在酒中動了手腳,直到在寢殿中看到你,我才明白了蕎玉的用意。”

    “合着,那藥是蕎玉下的?”林可問道。怪不得她醒來的時候還沒事,要走了才察覺到異樣。

    墨錦低頭看向懷裏的林可,壯著膽子道,“你的藥,是我動的手腳。”

    “嗯?”林可慢慢回過頭來,抬腿一腳將墨錦踢到床下,氣鼓鼓的道。“你,你坑害良家婦女!”

    墨錦攤手,“所以,我才假裝冷漠,釣你上勾。”

    林可繼續罵,“你無恥!”

    墨錦笑笑,起身重新躺回床上,長呼一口氣,問道,“夫人,可否歇息?”

    林可又是一腳踢過來,“滾!”

    墨錦硬生生挨下這一踢,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躺到床上,合上眼睛。

    林可比較粗線條,有一些事情墨錦說的好聽了,她明知道墨錦是在哄她,但也還是聽的很開心。

    林可側眸,看墨錦已經合上眼睛,便偷偷的將臉貼過去,輕輕地蹭了蹭。自冥府初見,她的記憶裡便又多了一個男人,她莫名奇妙的對他迷戀,又不由自主的對他死纏爛打,現在,這個男人既然歸她,那日後便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奪走!

    墨錦的睫毛跳一跳,察覺到林可靠近,身子不由緊繃起來,待林可在臉上蹭了蹭離開以後,方又放鬆下來,輕輕抬一下衣袖,將桌上的燭臺熄滅。

    夜的深沉終會被黎明取代,第二日,林可醒來的時候,池瞑已經在窗邊的長桌上曬了好久的朝陽,墨錦坐在床邊寸步未離,眼睛警惕的盯著臥在窗邊的池瞑,深怕一個不注意,池瞑又跳到林可枕邊。

    見林可醒了,墨錦忙將桌上的藥端過來,讓林可喝,林可想也沒想便一口飲盡,喝完後才後知後覺得問道,“我的傷蕎玉不是已經治好了嗎?為何還喝藥?”

    “補藥。”墨錦回答,轉身又取過來早飯,看著林可吃下。

    林可吃完,尷尬的看一眼墨錦,又看一眼窗邊的池瞑,問道,“你們吃了嗎?”

    “吃過了。”池瞑沒有說話,墨錦淡淡的回道。

    墨錦將碗筷放回到桌上,又自懷裏取了一些碎銀子放到桌上,看向林可,“我們啟程吧。”

    林可笑著點點頭,朝著他張開胳膊,“我還未痊癒,不能下地。”要求揹着。

    長桌上的池瞑“禿嚕嚕”的長吐一口氣化成一縷清霧自視窗飄出。

    墨錦無奈,轉身蹲在床邊,林可笑嘻嘻的爬到墨錦背上,輕輕踢了一腳墨錦,開玩笑道,“不知道,騎龍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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