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清歡走丟了
眾人的視線再次看向林可,林可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站起身來問道,“怎麼?我又做錯了什麼?”
“沒有。”墨錦拉著她坐回到床上。
池瞑悶悶地道,“幸虧主人當年用束魂傘打碎了他的肉身,否則,真的要世間大亂了。”
瓊枝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林可,林可撇一下身子,道,“我又不是救世主,看我做什麼?”這些人今天這是怎的了,為何一個勁的盯著她看,難道是……林可撫著腹部道,“是不是我的仙胎是救世主?”
瓊枝不語,池瞑轉過身去。
墨錦拉著林可的手問道,“我若回了九重天,你會不會跟我去?”
“當然了!”林可答完,後知後覺的問道,“你回去做什麼?接替帝位?”
“不。”墨錦搖搖頭,“我本是御戰之神,是要回九重天,助叔父抵擋入侵者。”
“打戰?”林可再次問道。
“嗯。”墨錦點頭。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去打戰我怎可閒著?”林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單手抽出古月戰刀,“這個東西應該很厲害,我看那個崑崙的什麼什麼就很怕它。”
聽到了林可的話外音,池瞑先急了,“你要幹什麼?”
“隨夫出征啊!”林可理所當然的回道。
“不行!又要棄我於不顧!”池瞑一口否定。
林可不服氣的站起來,揪了揪池瞑的頭髮,道,“哎,你今天說話很不對勁啊,嬸嬸沒來之前,你說我不在的這些年,她和天帝早就勾搭成奸了,嬸嬸來了,你又說我又棄你於不顧,說的好像我們以前認識一般!”
墨錦看向一邊的瓊枝,瓊枝的手中已托起一個不小的酒罈子,咬著牙,正要朝著池瞑的頭上砸去。墨錦趕緊掩唇裝作咳嗽的樣子,“可兒,你莫問他了,他以前有個主人很厲害,打了一戰失蹤後,便再無音信,他是怕你上戰場,再丟下他。”
“哦。”林可回頭,“那就跟著嘍!”
瓊枝收回手中的酒罈,拍拍手,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扯扯池瞑的耳朵,“看在你們願意三人一同上陣的份上,我且饒過你這一次!”
池瞑也沒想到林可會這麼快就說漏嘴,乾笑著向瓊枝點點頭,“我去,定隨我家主人去。”
三人正說著,便見墨清與蕎玉匆匆進來。
“墨錦,清歡不見了!”墨清一進門就扔下一句懾人的話,蕎玉隨著墨清身後,輕拍著她的背心,幫她順氣。
清歡丟失,他們這一路尋來都不曾見,本以為清歡會回到墨錦和林可得身邊,看來,這又是白跑了。
清歡是長琴送來的,人丟了,“長琴知道嗎?”墨錦忙問道。
“已經知道了。”蕎玉回道。
墨錦提了口氣,又放鬆下來,“那長琴也知道清歡是如何走失的嗎?”
“知道。”蕎玉再次答道。
“那就好,不會影響祝融一支的參戰情緒便可。”墨錦徹底放下心來。
“但是,清歡秉性頑劣,若被壞人誘導,很容易走錯路的。”墨清說出她心中的擔憂。
林可慢慢走到墨錦身邊坐下,伸手搭上墨錦的手,問道,“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清歡是在哪丟失的?”
墨清回道,“我本想帶著清歡去西荒大域拜聽鴻鈞老祖講經,好借經文除一除清歡身上的劣性,哪知,行至崑崙山下寒荒國……”
“崑崙?”林可突然打斷,“那還用問,肯定是崑崙山上的那些獸族人乾的!”
瓊枝在一旁細聽了因果,便接著道,“千里目將軍在蒼生鏡中看到過一些資訊,陸吾要翊霖準備什麼東西,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林可點頭,“極有可能。”
瓊枝立刻起身,“墨錦,你還是現在隨我回九重天吧,莫讓翊霖鑽了空子!”
林可聞言趕忙攔在墨錦身前,“不行不行不行!相公有傷在身不宜亂動。”
瓊枝一把拉開林可,“莫護著了,關係到天下蒼生!”
墨鏡笑著看向林可,“嬸嬸已經知道我服了丹藥,藏也藏不住的。”
林可臉微微一紅,立刻提起古月戰刀,跟在墨錦身側,“那,我也要去!”
“你又不會飛,你去做什麼?”池瞑適時地出言打擊。
林可拍拍戰刀刀身,笑著道,“我聽戲文裡說,好的刀是會飛的。”說罷,林可又拍拍戰刀刀身,戰刀似聽懂了林可的話,飛出林可手心,客房內轉了一圈,又飛回到林可手中。林可十分神奇的朝著池瞑哼道,“怎麼樣?”
池瞑無語。墨錦卻道,“你要護好仙胎,不能隨便上戰場!”
“你們剛纔還說是他保護我,現在怎麼又是我保護他了?”
林可不已,墨錦臉色立刻冷下來,“人間不是有夫綱一說嗎?為夫便剛,你在家等我即可!”
不料林可更加倔犟,雙手叉腰,“我不懂夫綱,我只知道,你在哪裏,我便要去哪裏!”
將兩人互不相讓,瓊枝忙站出來,“莫吵了,大不了去太上老君那裏要幾顆保胎丸!”
林可和墨錦相視一眼,林可得意的揚揚頭,墨錦終是皺著眉同意了。林可與墨錦一同出戰,池瞑當然要隨同的。
墨清才從西荒大域回來,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見幾人要一起上九重天,便問道,“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墨錦回身看一眼自家姐姐姐夫,“你們先護好自己便可,莫再像清歡一樣走失纔好!”
“哎!你個臭小子!”墨清說著就要上去揍墨錦,墨錦卻先一步攜著林可化作清霧消失了,池瞑緊隨其後,瓊枝朝著蕎玉笑笑道,“改日請你們喝新出窖的酒。”說罷,拱拱手也走了。
蕎玉側眸看一眼身邊還在氣頭上的墨清,笑著道,“墨錦此言甚是有理。”
墨清用袍袖甩了蕎玉一臉,忿忿地道“你竟也覺得是我弄丟了清歡!”
蕎玉聞言一驚,忙好聲哄道,“夫人最乖,莫與我這般嘴舌賤的人計較。”說著,看墨清臉色稍有緩和,接著道,“走,我們再去寒荒國看一看,說不定能尋回清歡。”
於是,待店小二進客房來送煮好的補品時,房內已人去樓空,只留下床頭小凳上還放著為墨錦醫傷時染了血跡的布條和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