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見岳丈大人
“老爺,老爺,我,我看見了那個女人,長的跟個妖精似的,會飛簷走壁,我和護院們過來的時,那女人恰好從小姐的房中跑出去。”林忠見林勘是要真打,忙上來陪著林可圓謊。
林勘一愣,收回大刀看向林忠,“你真的看見了?”
林忠忙點頭應“是”,有了作證的了,林可得小脾氣又上來了,騰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你看,我說什麼你從來都不信,前幾天來提親的那位公子多好,你不應,如今有情敵找上門來,還威脅我,你身為人父,不僅不幫我,竟,竟還要打我,哇……”說罷,接著坐下來,雙腿一盤,嚎哭起來。
“沒出息!”池瞑鄙夷道。
林可朝著林忠伸出兩隻手,委屈巴巴的道,“忠叔,爹爹他不信我……嗚嗚……”
林忠見林可是乾打雷不下雨,忙走過去將她護在懷裏,回過頭來滿臉複雜的看著林勘,“老爺,那日提親的那位公子確實不錯,否則也不會有人上門來找小姐示威,咱們該想想辦法,斷了那些個找上門來的女人的念頭。”
“那還不簡單,我已經回絕了那人,若在有人找來,便直言告知!”林勘是個不知道情為何物的粗人,否則也不會放著好好好的媳婦不疼,等到陰陽兩隔了纔來夜夜惦念。
“不行!”林可見狀趕緊攔截,待林勘投過來詢問的目光後才瑟瑟的回道,“我,我是真的很喜歡那位公子嘛!哇……”一句話說不利索,又開始閉著眼睛乾嚎。
“沒羞沒臊的!”林勘在林可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然後踱步走到窗前望著院子裡站著的護院,嘆口氣,“其實,爹已經叫人去查了,可是,那位公子雖是下了聘禮,爹翻遍了整個揚州城的富戶都沒尋到他,前天府院中突然披紅掛綵的,你又不在閨房中,我以為,我以為你同那人私奔了!”
林可趕緊表清白,“沒有啊爹,那日,我就是那日被那個紅衣女子綁走的,還說什麼我要是不離開那位公子,便叫我們林家滿門不得好死。”
林忠知道林可是在撒謊,但是撒謊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就不好了,忙朝著林可擺手擠眉,要她莫再說這些晦氣的話。
林可也擠擠眉,接著道,“我倒是能尋到那位公子家,在豐都城,就是離咱們這太遠了。”
“豐,豐都城?”林勘驚訝地轉過身來,接著道,“豐都城可是陰陽交界處,我記得那位公子來的那日臉色十分蒼白。”林勘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步走到林可身邊低聲問道,“閨女啊,你是不是招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林可一時沒明白自家爹爹的話外音,便問道,“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小姐。”林忠爲了提醒林可,特意低頭附上林可的耳邊,用更加小的聲音解釋道,“就是下面的。”說著還用手指指了指腳底下。
只是林忠沒想到,他還有說曹操曹操就到的一天,他的話剛落罷,閣樓外的樓梯上便傳來一個頗具磁性的聲音,“不知哪位說我是地下的?”墨錦今日著的是一身深紫的錦袍,墨發披在身後顯得臉色更加蒼白。
林可看到墨錦上來了,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冷聲道,“你看看,你剛提完親就不見了人影,害我被人綁去吃了許多苦頭,若不是這個死貓出手相救,我便要去你那裏陪你了!”
墨錦看一眼床頭蜷成一團的渾身髒兮兮的池瞑,池瞑也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白眼仁大過黑眼仁,似在埋怨墨錦來晚了一般。
林勘見談論的正主到了,便擺起了長輩的架子,兩手一背,斜著眼看著墨錦,“公子若不是誠心要娶我家閨女,大可不來提那場親,你提了親便要護她周全,莫要讓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阿貓阿狗來欺負我家閨女。”
墨錦見林可臉色不好,心知定是瓏瑜來過了,便移步到林可身邊坐下,將她攬進懷裏,笑著看向林勘,“阿貓阿狗始終是阿貓阿狗,就算我如何心善,她既敢將手伸向可兒,我便敢讓她斷手斷腳。”
林勘見墨錦眼神誠摯,之前心中的嫌隙也抹去了大半,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今日你且回家通知父母,說我們林家願與你結成親家,良成吉日定好了就可行禮成婚。”
墨錦淡淡的回道,“我府上我最大,親,我已與可兒成過了,洞房也入過了。”墨錦說著還低下頭十分溫柔的看著林可得腹部接著道,“說不準,十月之後,您就能抱上外孫了。”
“外!”林勘回過頭來,驚喜道,“還有外孫?”這可好了,閨女長大了不好管教了,如今來個小的正好他消遣解悶。
“嗯!”墨錦認真點頭。
“如此甚好!”林勘顯得有些激動,拍著兩隻手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那這樣,你們也不用拜堂行禮了,我派人去與親戚們知會一聲便可,你且記得護好我家閨女便可!”
林勘高興地小鬍子都在跳動,林可斷沒想到,墨錦只用一個莫須有的小娃兒便將她爹搞定了,還哄的如此樂呵。
出了閣樓,林忠跟在林勘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這樣不好吧?我看到小姐好像在生氣啊!”
“有什麼不好的,趕緊嫁人得了,省得天天夜不歸宿,我這把老骨頭還得為她提心吊膽的!”林勘越說腳下的步子越走的快,不多時便將林忠落下了一大截。
“可是,可是小姐在生氣啊!”林忠跟在後頭一直提醒著一件林勘已經不在乎的事。
墨錦立在閣樓的視窗看著林勘和林忠主僕兩一路小跑著向前院去,回過身來看向林可,“你打算什麼時候為我生個小可兒啊?”
林可沒有回話,窩在床上,臉朝裡,背對著墨錦,悶悶地道,“她回來了,你還來做什麼?”
“她回來了與我何干?”墨錦攤攤手,“我守忘川幾千年,為的是平息自己心中的愧疚,她既已回來了,我便沒有了愧疚,便可以一心一意的守著你了。”
“你早已知道她回來了?”林可轉過身來,臉上掛滿淚痕。此前未曾見過瓏瑜,心中的難受便少一點,如今見過瓏瑜了,心裏的難過竟放大到了不能承受。
酸酸澀澀的揪的她的心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