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貓的醋也吃
看著天帝和瓊枝眸中的疑慮慢慢退下,許淼暗暗鬆了口氣。
“酒窖中到底少了哪個新釀的酒?”天帝回身看向瓊枝。
“忘……”瓊枝正要回話,見許淼還未退下,便朝著許淼擺擺手,待許淼退出宮門後,才與天帝說道,“忘憂酒。”
“忘憂酒?”天帝微微挑眉。
便聽見瓊枝接著道,“對,偶然得了一顆忘憂草,便釀了一壺忘憂酒,以備不時之需。”瓊枝的話,說的楞模兩可,天帝凝眉看著瓊枝臉上的神情,片刻後,轉身目視著空蕩蕩的宮門口,心中若有所思。
當初瓊枝突然離開,又突然回來,回來後忽地像變了個人一般,就連他們之間的那份情,都是林可從中做了慌,才促成的。
忘憂酒,哼,應當是忘情酒吧!
天帝回過身來看著瓊枝道,“看來朕還是要將墨錦夫婦傳來九重天,重謝他們纔好。”
瓊枝慢慢回過頭來,袍袖一捲,“謝媒人,這是民間的風俗,我們倒也可以學習一下。”
“來人,宣冥君攜冥妃,登九重天,收受朕與天后的攜禮。”
天帝等著瓊枝說完,當即朝著候在門外的宮人喚道,宮人領了旨,忙馬不停蹄地朝著豐都城而去。
冥府,冥君殿內殿。
浴桶裏的水已經沒有了剛送進來時的熱氣騰騰,疲累了的林可和墨錦還未從榻上起來,便聽見內殿門外池瞑喚道,“天帝和天后傳來旨意,要二位洗洗涮涮,上九重天領賞。”
林可將陷在墨錦臂彎裡的頭抬起來,看一眼墨錦,問道,“你做了好人好事?”
墨錦搖頭。
“那是我做的?”林可自言自語,但,想想又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好事,又自問自答道,“不對,他總不會因為我偷拿了一壺酒,來重謝我吧?”
墨錦扶著林可的頭,將她扶起來,然後放在床上的軟枕上,才起身下地,穿了衣服,出了內殿,看向蹲在內殿門口的池瞑道,“傳旨的人呢?”
池瞑正無所事事的舔著自己的貓爪子,墨錦忽然出現,驚得他不由縮了縮脖子,身子也情不自禁的朝後退了一步。
“在門外候著。”看到是墨錦後,池瞑回身看向外殿的大門。
墨錦看一眼池瞑,轉身朝著殿門外走去,到了門口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宮人,“仙官還未離去啊?正好本君有一事向仙官打聽。”
宮門回身,忙作揖回道,“殿下請講。”
“天帝在傳喚本君之前,是否見過什麼人?”林可擔憂的正是墨錦所擔憂的,畢竟,那一一壺忘憂酒,來之不易,瓊枝尋不回,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宮人聞言,回道,“有,在傳喚殿下與冥妃之前,斷了一個殺人盜竊的案子,罪犯楚氏楚晴被被罰剔仙骨,禁入九重天。”
宮人說完話,便看見林可自殿內走出來,忙搭手朝著林可行禮,“見過冥妃。”
林可也聽到了宮人適才與墨錦說的話,便朝著他擺擺手,問道,“天帝是如何知道殺人盜竊一事是楚晴所為?”
“多虧許將軍巡查路過,及時發現,將她抓獲!”宮人說的十分激動,臉上毫不掩藏對許淼的崇拜之情。
林可回身看一眼墨錦,“許淼?”
“嗯!”墨錦點點頭。
兩人只是兩個字問,一個字答,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宮人看的迷迷糊糊,墨錦便朝著宮人擺手道,“你回吧,本君與冥妃隨後便到!”
旨意已傳到,宮人便也功成身退了。
“許淼從中做了手腳?”林可看著宮人轉身離開,方低聲問墨錦。
墨錦應道,“有可能。”墨錦說著,伸手將手臂搭在林可肩頭,搭手回過來揪一下林可的鼻子,“你去了一趟朝露山,收了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墨錦實在是想不出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許淼,“走了一趟九重天就收了一個盛情厚意的綠漪公主。”
聞著墨錦滿嘴的醋味,林可笑著張開嘴,一口咬上墨錦還未拿走的手指,狠狠的咬了一下,才鬆開嘴,回道,“你說說,我想交個好朋友,你都不許,難不成想讓我日後都只跟你一個人過往?”
墨錦點頭,“可以。”
林可推掉墨錦的手回道,“瓊枝若是知曉我與許淼之前的事,定會想到是我拿了她的忘情酒。”
“那是誰拿了你體內的那個元神?”墨錦似乎早就知道了瓊枝對她動了手。
林可回頭看了一眼墨錦,隨後走到外殿的軟榻上抱起趴在軟榻上休息的池瞑,“這個九重天的賞,你姑且自己去領吧,我有要事,需要回一趟魔界。”
墨錦見林可將池瞑抱在懷裏,便立刻上前一把抓著池瞑脖子上的毛,將他搶過來,回身便扔出冥君殿,朝著池瞑飛遠的身影,說道,“以後未經允許,不得……”
墨錦說到一半,看一眼林可,又朝著林可道,“未經允許,不得再抱他!”
“他是貓。”林可道,“貓的醋,你也吃?胃口也太好了吧?”
墨錦的嘴角歪一歪,不由分說拉著林可出了冥君殿,朝著豐都城走去。
“說!先回魔界還是先上九重天?”站在鬼門門口,墨錦緊緊拉著林可的手不送開。
林可毫不猶豫的回道,“先回魔界!”
“好!”墨錦應道,便扯著她直奔雲端。
墨錦如此任性,林可也是十分無奈。想想,普天之下,敢將九重天天帝的旨意放在第二位的,便也只有墨錦了。
然,她現在急著回魔界,也正是因為瓊枝釀造忘情酒所用的忘憂草,那位上得了曼陀羅山的神秘人,一日找不出來,她著魔界還是不得安生,再有就是,天帝大婚前一天,她與墨錦走的急,被關押的宇陽還未處置,時日久了,也是後患無窮。
況且,那些之前被邪魔靈力浸染的魔族將士,雖已經全部恢復正常,但,他們畢竟是與宇陽共事了數萬年之久,她不覺得,她只憑著一個魔尊之位,便可抹去士兵們與宇陽朝夕相處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