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簡單又粗暴
林可瞪一眼墨錦,回身看向窗外,孟如陽還未來,便聽見墨錦道,“你這不是在間接的幫天族嗎?”
林可回頭,再次道,“閉嘴!”
墨錦笑笑,點點頭,撤回到床邊,“做了數萬年的天族戰神,一時放不下也情有可原。”但,你休想踏上與陸吾的廝殺的戰場。
墨錦說著,神情漸漸變得冷清起來,林可一直在注視著窗外,一時沒聽出來墨錦的異樣,倒是對他的話,失去了耐性,起身便大步邁到床邊,壓低聲音,道,“閉嘴!你聽不到嗎?”
墨錦攤攤手,“你也沒聽我說話呀!”
林可氣急,彎身壓在墨錦身上,眉目間假裝狠厲的道,“你若是再說一個字,我便將你扒光掛城門上示眾去!”
“好啊,你不覺得丟人,隨便!”墨錦又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林可正要伸手去恰墨錦的時候,臥房的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孟如陽看著眼前這副女上和男下的架勢,臉上飛快的染上一片紅暈,尷尬的退出去,順便將門關上。
林可看一眼被合上的門,沒好氣的喊道,“誰讓你出去的!”
孟如陽只當是剛剛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也沒敢多做停留,轉身便要下閣樓。
“滾回來!”林可冷著臉,走到門口,將門拉開,看著正要邁步下樓的孟如陽,“有話問你!”
林可回過身來,便又聽見墨錦頗為柔和的勸道,“莫生氣,氣大傷身。”說著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來,坐這,消消氣。”
林可沒搭理他,直接回到窗邊坐下,看向孟如陽,“你在崑崙時,可知曉陸吾尋找的還有什麼東西?或者是,他在找《聚魂冊》的時候,可有說過,他還找什麼東西?”
孟如陽被問的滿臉疑惑,“他要《聚魂冊》的時候,你也在場,翊霖確實什麼都沒說呀!”
林可想了想,當時,翊霖確實沒說什麼可疑的話,便不死心的追問道,“那以前呢?”
孟如陽搖搖頭,“他既然進過藏書閣,定是知道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否則也不會找上我。不過,我在崑崙時,只進過一次藏書閣,便是拿走了《聚魂冊》,其他的書多了少了,我屬實不知。”
林可挑眉,“哦”一聲後,吩咐道,“你去幫水月找幾個醫術好的大夫,送去楊府,診金我出。”
林可的話,說完時,墨錦的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心中暗暗唸叨一句:這媳婦真敗家!
林可覺著鼻間忽然很癢,便回頭看向墨錦,朝著孟如陽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孟如陽很同情的看了墨錦一眼,走出門外,還很識相的將房門帶上。然後搖搖頭嘆口氣,這林可雖是難得的好女子,就是這脾氣有些古怪了!
孟如陽尋到水月的時候,水月已經尋了好幾家醫館了,卻沒有一個人願去給楊柳意出診的,甚至還有人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水月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便只好多走幾家,希望能有人願意去看一眼。
水月自第十家醫館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尋來的孟如陽,“如何?”
水月搖搖頭,“沒人願意出診。”然後無力地垂著兩手,尋了個石階坐了下來,抬頭問孟如陽,“你出來有何事?”
“沒事,林可要我過來幫忙。”孟如陽回道。
水月聞聲,抬頭看一眼孟如陽,指著前面一家藥鋪道,“前面有一個藥鋪,裡面有大夫坐診,你去問問,我先歇會兒。”
孟如陽點點頭,轉身便朝著那家藥鋪走去。待他轉身後,水月站起來,臉上的笑意退去,慢慢跟在他身後。
“掌櫃的,請問可有大夫出診?”
那藥鋪的掌櫃的看孟如陽的衣著便知他非一般常人,便笑著迎出來,道,“唉呀,這位爺,您可算找對了,咱麼雖是藥鋪,但坐診的大夫卻是整個揚州城最好的。您裡面請,裡面請。”
孟如陽被請到後堂,後堂卻實有人坐診,且身邊都站滿了排隊候醫的人,看來醫術果真了得。孟如陽想了想,與其等到排隊後被拒絕,倒不如,在排隊之前將人帶走,省得浪費時間。
想到做到,孟如陽走到大夫身邊,看了眼大夫,一把抓起大夫便走,那掌櫃的見狀,忙跟上來,“爺,您可莫開玩笑,咱們是小本生意,若是惹惱了病人,以後便沒人光顧小店了,我們一家老小還指望著我去養活呢!”
孟如陽拉著那大夫到了前堂,朝著水月擺擺手,“給銀子,人我先帶走了。”
簡單,粗暴。這簡直就是獲得了林可的真傳,水月瞪著眼睛,隨手在櫃檯上拍了一下,便跟著孟如陽出了藥鋪。
掌櫃的本以為,水月會真的付錢,便在他拍桌子時,小跑著鑽回了櫃檯後面,進了櫃檯定睛一看,檀木的桌子上,什麼也沒有,連個銀子的碎屑都看不到,更何況是銀子。忙追出來,卻早已看不見劫走大夫的人了。
大夫被孟如陽徑直提到楊府門口,一路上沒吵沒鬧,水月覺得奇怪,便湊過來看大夫的臉,卻見大夫一臉的鎮定自若,仿若已經看慣了這樣事。
孟如陽也未理會大夫的異樣,拉著他便大步進了楊家的門,楊管家見是孟如陽,想到當初就是他引來林可和墨錦,心中十分氣惱,隨手便操起立在門邊的大掃把迎上來。
“你來做什麼?你害我家小姐害的還不夠多嗎?”管家揮著掃把,卻在靠近孟如陽時,被水月,飛快的攔下。
水月將大夫引到楊管家面前,道,“這位是我們尋來的大夫,專門爲了治你家小姐的病而來。”
管家聽罷,收起掃把,看著水月道,“你跟我來,他不許!”
“哎,好好。”水月趕緊應著,拉著大夫跟在楊管家身後,朝著書房走去。
還未進書房門,便聽見楊柳意在書房裏胡言亂語,時笑時哭。大夫站在門口,細聽了一會兒,便不進門了,“此人無病。”
“無病?”那就是裝的了?
水月轉頭看向楊管家,楊管家也疑惑不解的道,“不可能,那日我險些被人打死,她都是隻知道傻笑,若是沒病,她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被打,她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藥不在我這裏,你們還是請個傭人給她好好的洗洗澡吧。”大夫說完,便轉身離開。
在大夫轉身時,水月的視線無意間掃過那大夫的腳邊,竟無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