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中將
“對啊,你師父沒跟你說過嗎?”哈迪斯一拍腦門道:“對,那時候你師父已經死了,他不知道。”
這話說的,讓龍善墨都不知道該怎麼接,只好尷尬的道:“不過這種話,我倒聽別人說過。”
“哦,誰?”哈迪斯眼睛一亮,很是感興趣。
龍善墨把大西洋海底那一段詳細的給哈迪斯講了一遍,說到谷,說到波塞冬,說到那個箴言,“惡靈會從天上回歸,大地會被染紅,天空會被遮蔽,世界末日將會降臨,只有神靈迴歸才能改變這一切。”
“波塞冬,這個偽君子居然還活著?”
哈迪斯低著頭,拍打著膝蓋,不知是喜還是怒,渾身顫抖,龍善墨被他這舉動給整蒙了,不知道是該勸勸呢,還是該躲躲呢。
過了一會,哈迪斯停止了哆嗦,眼睛紅紅的,指著多吉道:“你必須跟我學,有我們在,再加上你們,就算他們來了,也能一戰。”
龍善墨趕緊把多吉擋住,“跟你學,跟你學,大叔別激動,我讓他跟你學。”
多吉也趕緊點頭答應,其實多吉也明白能跟哈迪斯學習對他來講是多麼重要和幸運的事,奶奶的事有人照顧,他也就放心了,自然沒理由不答應了。
見多吉答應了,哈迪斯打了一個響指,彷彿什麼東西碎了一樣,郭春雷、黃毛等人都露了出來。
哈迪斯沒理會還躍躍欲試的黃毛,認真的對我道:“出去替我向你師父問好,如果外面有事一定來找我。”
龍善墨也認真的道:“放心吧,大叔,如果有事一定找你。”
哈迪斯點點頭,沒再說話,手一揮,龍善墨眼前的空間一陣扭曲,當再看清的時候,幾個人除了多吉之外都已在湖岸邊上了。
“唉,唉,怎麼這就出來了,我東西還沒拿呢,玉石,還有那些金佛,還有那些珠寶。”
當衆人都在慶幸能出來的時候,黃毛卻悲天嗆地的呼喊起來。黃毛這一喊,格桑大師也覺得遺憾,當然他和黃毛愛財不一樣,他只是覺得那些佛門重寶不能帶出來真是大遺憾。
郭春雷一巴掌扇在黃毛的後腦勺上,“你個死財迷,能出來就不錯了,你沒看到那些躺在裡面的屍體嗎?”
郭春雷這樣一說,萊納斯也覺得遺憾了,他遺憾的是沒能給爺爺的那些戰友進行收斂。
龍善墨看到大夥的這個情緒覺得必須說兩句了,“各位,我覺得雷哥說的對,能出來就不錯了,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畢竟生死纔是大事。”
“萊納斯教授,你進入到夢寐以求的香巴拉,也清楚了爺爺戰友的生死,應該滿意了。”
“格桑大師,你見到了那麼多的佛門重寶,雖然沒能拿出來,但也是一場大的機緣,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呢。”
龍善墨一番話說的萊納斯、格桑頻頻點頭,兩位都是明白人,事情稍微一想,心態自然也就平和了。
“我呢,你說說我,我憑什麼該滿意,本來好好的,是教授強迫我進的香巴拉,在裡面九死一生的,背了半天石頭,結果一塊也沒帶出來,這不是玩人嗎?”黃毛委屈的道。
龍善墨從兜裡掏出一塊玉石扔給他,道:“這個算你的補償,該滿意了吧。”
黃毛一喜,接過來一看又不滿的道:“這麼小啊。”
郭春雷道:“得了知足吧,能換個三萬五萬的,真沒見過你這麼愛財的。”
黃毛認真的對郭春雷道:“雷哥,你是中產,你不知道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對錢的渴望。”
龍善墨對黃毛這句話深有同感,窮人家的孩子才能理解窮人家的孩子,龍善墨也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當初也是窮的飯都吃不上,以至於利用超能力騙了黃毛一百多塊錢。
龍善墨拍拍黃毛的肩膀,安慰道:“還有機會,多吉不是還在裡面嗎。”
“也對,到時候讓多吉給我捎幾樣好東西出來,不過多吉跟那個瘋子得學多長時間啊。”
那那知道,不過提起多吉,龍善墨想起一件事,走到格桑面前囑咐道:“大師,多吉的奶奶就拜託您多照顧了。”
格桑點頭道:“這事你放心,這是我應該做的。”
“還有一件事請大家幫忙,”龍善墨誠懇的道:“我,多吉有超能力的事請大家保密,當然香巴拉里麵的事希望大家也保密,我不想惹麻煩。”
說是對大家說,其實是對萊納斯和格桑說的,更主要是對萊納斯說的,郭春雷、黃毛和龍善墨是一夥的自然沒什麼問題,格桑是個喇嘛影響力有限,但萊納斯是個考古學家,要是回去在媒體上發表個文章啥的,那確實很麻煩。
萊納斯知道龍善墨是在說自己呢,當即很嚴肅的道:“龍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能進入香巴拉是你的功勞,我能出來更是你的功勞,就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也不會亂說的,還有,之前對大家無禮的事,我再次道歉。”
萊納斯說的是強迫綁架多吉,捎帶著龍善墨三人尋找香巴拉的事,不過現在誰還計較啊。
郭春雷道:“沒事,沒事,你不用客氣。”
龍善墨道:“緣分,我們也開了眼界不是。”
黃毛道:“道歉沒必要,這都要走了,是不是把工錢給結一下。”
萊納斯……
從廟裏取回車,就到了分手的時刻,雖然這個隊伍的組成開始有些不愉快,但是經歷了香巴拉的一場磨難,彼此之間還是有一定的感情的,患難見真情嗎,分別的時候相互擁抱,真誠告別,場面還是很感人的。
出來的太久了,龍善墨三人歸心似箭,龍善墨更是想把哈迪斯的事跟道爺說道說道,一路上三人輪流開車,當然龍善墨是無證駕駛,只是在路況好人少的時候開一段,當然這個是違法的,我們不提倡。
歇人不歇車,五天的時間從西藏趕回了濱海市,回到濱海市的時候正是晚飯的時間,龍善墨謝絕了郭春雷的安排,因為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和道爺唸叨唸叨呢。
路過衚衕那個小飯店時,龍善墨買了道爺喜歡吃的蝦滷瓜,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肉食,畢竟現在有錢了嗎。
進門後道爺正一個人美滋滋的喝著呢,面前擺著蝦滷瓜、燒雞、東坡肉、拍黃瓜,小眼眯著,臉蛋也紅了,就連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看樣子是美得很。
“搞的很豐盛嗎,我這些豈不是浪費了?”
“喲,回來啦,不浪費,不浪費,吃不完一會放冰箱裏,快來陪師父喝杯,好酒好菜的,今兒多喝點。”
龍善墨詫異道:“喲,冰箱也買了,這兩天看來沒少騙錢啊。”
道爺不悅的道:“什麼叫騙錢,我可是鬼谷子的正宗傳人。”
“得了吧,”龍善墨譏笑道:“上次你還說你是茅山傳人呢。”
“這不是你給了五萬塊錢嗎,我心思著天快熱了,吃不了的東西擱裡面也壞不了不是。”
龍善墨把吃食放桌上,搬個馬紮坐過來,“行啊,以前是盤子都舔乾淨,現在也有富餘了。”
“啪”一聲,道爺把筷子摔桌子上,怒道:“少扯蛋,不就是給我五萬塊錢嗎,沒有我你那能到這一步。”
“喲,您看出來啦。”龍善墨得意的道。
“剛邁過那道門檻,跟我顯擺什麼。”道爺鄙夷道。
“那是我這點能耐那能和你比,不過這次我出門碰見一個本事大的。”
“說,誰?”道爺兩眼放光,很是期待,也許有個想法將被證實。
見道爺著急,龍善墨不敢賣官司,便詳細的把在香巴拉碰到哈迪斯的事說了一遍。
龍善墨最後道:“哈迪斯大叔讓我代他向你問好,說如果有事可以去找他。”
“好,總算能湊齊鬥地主的人了,”道爺端起杯子一飲而盡,興奮的道:“當浮一大白。”
那曾想這杯白酒辛辣無比,嗆得道爺是面紅耳赤,眼淚鼻涕齊流,更是咳嗽連連。
“沒那酒量就別裝豪邁。”龍善墨趕緊挪挪盤子,免得道爺鼻涕流到菜上,一會自己還得吃呢。
“爺高興,你管得著嗎你。”道爺淚流滿面,不知是高興的還是白酒嗆的,反正場面很感人,很應景。
“至於嗎,多大的人了,哭的跟小孩似的。”
道爺沒理會龍善墨的冷嘲熱諷,一把抓住龍善墨的手道:“走,帶我去香巴拉,我要去見見我的老兄弟。”
“別,別激動,哈迪斯大叔要養傷,說外面有事的時候再去找他。”
“外面有事?啥事?”
“嘿,關鍵的資訊你不聽,哈迪斯大叔說外面有事是指博派的人迴歸地球的時候,他要我們現在就監視太空,說這事很重要。”
“監視太空?”一杯酒下去,道爺有點不太清醒。
龍善墨只得提醒道:“對,波塞冬不是也留下話讓亞特蘭蒂斯人也監視太空嗎。”
“我咋不知道?”道爺大著舌頭道:“噢,對了,當時我死了。”
這事沒法談了,龍善墨只得哄著道爺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龍善墨還在睡覺,道爺風風火火的闖進屋來把他從床上拽起來,“走,走,跟我去西藏。”
感情這老傢伙昨晚一杯就喝斷片了,不是平時還能喝兩杯嗎?看來是不能喝急酒,好,以後再喝酒的時候就這樣灌他。
龍善墨只得耐著性子把昨晚說的話再說一遍,道爺聽完沉默了半天,慢慢的踱出屋門,“算啦,算啦,都這麼長時間了,不在乎再多等兩天。”
龍善墨穿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到正屋,道爺正意興闌珊的吃早飯,龍善墨搬個馬紮坐下端碗就吃,道爺懶得理他,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稀粥。
“師父,情緒不高啊?”
“哼。”道爺哼了一聲算是迴應。
龍善墨放下碗筷,道:“師父,監視太空的事你怎麼看?”
“沒看法。”
龍善墨急了,“沒看法不行,波塞冬、哈迪斯都說要監視太空,提防博派的人迴歸,咱總得乾點什麼啊。”
“那倆小子不露面也就算啦,也不把話說清楚,太空那麼大怎麼監控?”
龍善墨想想也是,太空那麼大怎麼監視,況且自己也沒那裝置,總不能晚上拿個望遠鏡看星星吧。
“那我去雷哥那兒練球去了。”
“滾吧。”
接下來的日子依然是外甥打燈籠照舊,龍善墨每天去郭春雷的俱樂部打球,但是道爺的日子過的有些頹廢,出門算卦也是三天兩頭的不去,沒事就在家喝酒,龍善墨知道他不疼快,反正生活費有著落,也就懶得理他。
這天龍善墨回家正是新聞聯播的時候,剛進大門,就聽到道爺在屋裏大喊:“龍,快點,快點,快過來——”
撕心裂肺的喊叫嚇了龍善墨一跳,老傢伙這是出啥事了,龍善墨趕緊竄到屋裏,道爺指著電視,道:“你去找他,監視太空的事估計他能辦。”
龍善墨扭頭一看,電視里正播放的是一中將在視察部隊的畫面。